“缩骨功”李恪皱着眉头想了想,“对了,当年咱们在宫中捉拿偷丹贼的时候,那个偷丹贼逃跑时用的不就是缩骨功吗”
“对呀我刚才还在纳闷,这个人的身形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还真是熟人啊”
“恩,我记得之前咱们已经确定了,那个偷丹贼应该是张道玄的手下呼勒呀,难道呼勒没死,又带着人刺杀九弟和禄东赞来了那他现在又替谁效力呢”
“这事听起来有点麻烦了,该不会是突厥逆党死灰复燃了吧”
他们正疑惑间,翟珊、程怀亮、楚恒相继返回来了。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程怀亮就:“现在事情这么多,咱们还是得分清主次呀眼下禄东赞的事情最为紧迫,至于追查杀手的事,我看还是先放一放,留着以后再吧”
楚恒也道:“是呀既然禄东赞已经如愿落到了咱们手里,那就趁热打铁,请殿下马上入宫向皇上禀报吧若迁延日久,被太子和魏王发现,只怕会徒生变数啊”
“诶你们是什么意思”张七不干了,“前几咱们不是都好了吗得到了禄东赞以后,先解决老三娘亲的事啊若让他走了,咱们拿什么要挟太子啊”
李恪赞同道:“大哥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此事咱们不能急于求成,须得等到明日见过岑大人后,与他详加谋划,定好了计策,再做行动”
第十一章 宴请李泰
却说李治将禄东赞送入了吴王府,虽然事情的发展一直出乎众人的意料,可结果终归还是好的。有了禄东赞以后,下一步,解决老三娘亲的事就该被提上日程了。
次日天明,岑文本也到了,李恪便向他问计。
岑文本思忖了片刻,道:“殿下,你们兄弟们间的情意着实令人感动,可此事操作起来却也有很大风险哪凡事有舍才有得,若想让太子心甘情愿地替老三喊娘,事后还不会报复咱们,就只有把禄东赞让给他了”
程怀亮一听,霍然而起,“这哪行啊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到殿下的大业”
张小七也站起来了,“殿下,咱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跟老三口音相似的人,如果错过了太子,这事恐怕就无法解决了老三不只是我的兄弟,也是咱们大家的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杀掉了颉利,咱们怕是都活不到今天,咱们可不能过河拆桥,让老三的在天之灵寒心哪”
李恪苦笑了一下,“大哥多虑了,我岂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说起来,这份功劳本就不属于我,是九弟的呀是否把它送给太子,还要看九弟的意思啊”
此时李治也在场,他忙朝李恪拱了拱手,“三哥,你何必如此见外呢我一心只想给三哥帮帮忙,仅此而已。如今禄东赞已在三哥府上,该怎么做,全凭三哥做主”
“那好吧”李恪又转回来看向岑文本,“岑大人,我决定把这功劳让给太子了,你就快些帮我出出主意吧”
程怀亮的脸都气绿了,还想说话,李恪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然下定决心,不会改变了。他无奈之下只得气呼呼地坐下来,不吭声了。
岑文本进言道:“殿下,若想让太子来做这事,咱们绝不能明着求他,而是要通过魏王向他传递消息”
“通过魏王”
“正是,众所周知,现在太子最大的威胁是魏王,而不是殿下,若殿下得了这份功劳,对太子而言,这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再加上你们之间的宿怨,所以即便殿下放出风声去,太子也不会就范的。
但假如殿下作势要以禄东赞为礼物来结交魏王,情况就会大不相同了,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太子必不会坐视殿下投到魏王那边的,一旦他耐不住性子亲自上门来求殿下,这主动权可就掌握在了殿下的手里了,到时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向他提出条件了,想那太子为了稳住殿下、共抗魏王,对再苛刻的要求都会咬着牙答应下来的”
“恩,岑大人所言甚是”李恪连连点头,“我今晚便邀请魏王过府饮宴,大家都回去准备吧”
“好遵命”
众人各自散去,房间里就只剩下李恪和岑文本两人了。
岑文本向李恪问道:“殿下,今日议事,你为何把晋王也带来了”
李恪诧异道:“怎么了岑大人,这有什么不妥吗九弟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不分彼此,昨晚他为了把禄东赞送到我府上,被杀手袭击,险些丧命啊”
岑文本面色凝重,“殿下,非是臣要挑拨你们兄弟间的关系,你要知道,这晋王可是嫡三子,若按继位的次序来排,他尚在你之前哪你怎么能把他倚为心腹呢”
“岑大人可能还不知道,九弟是诸弟之中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个,他小时候总喜欢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每次他被其他皇子欺负了,都是我替他出头啊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变,况且他对储位也没什么野心。”
“唉殿下,晋王现在年纪尚小,没有野心,但并不等于将来没人把他推上去啊事关储位之争,殿下切不可轻忽大意听臣一句劝告,以后跟晋王相处要掌握好分寸,绝不可事事推心置腹啊”
李恪皱着眉头勉强答应了一声,“也罢,我听大人的便是”
“还有一事,方才臣还没有跟殿下明说,咱们把禄东赞交给太子,并不是要把功劳送给太子,这功劳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只不过过了下太子的手而已。”
“大人此言何意”
“殿下,你以为你的父皇会听信太子的话吗他的儿子们有多大本事,他一清二楚,事后他必会暗中派人调查的咱们要的不是名义上的赏赐,要的是殿下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啊”
“哦原来如此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当天晚上,李恪摆下酒筵,请来李泰过府一聚,李治、张小七众人也都在席间作陪。
李泰满脸堆笑,“三哥,九弟也在,太好了,咱们兄弟可有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能聚在一起真是难得呀我真是太开心了”
“是呀,四弟,说实话,为兄很早就想请你吃饭了,可你实在太忙了,你府上门庭若市,每天接待的宾客都排起长队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呀”
“呵呵,三哥,你又拿我取笑了我就是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吟几首酸诗而已,不值一提呀,若三哥觉得我冷落了你,今日我便向你赔罪,咱们痛饮一场,不醉不归”
“好好兄弟满饮此杯”
“干”
他们喝了半晌,李恪、程怀亮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就是不进入正题。
李泰可有点沉不住气了,率先试探道:“三哥,我听说禄东赞已投到你府上了,恭喜了,帮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