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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4(2 / 2)

“身为萧家后人,身为萧家儿郎,九歌定不辱先辈名声,家门荣耀”

萧九歌叩拜,行大礼,缅怀先人,声音沉重。

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负手而出,宗祠之门砰然关闭,脚步迈动,黑衫猎猎,一步一涟漪,一步一莲花,一步一青木,一步一黄土,一步一江流,一步一繁华,一步一落寞,一步一重山。

杀之阵,封之阵,困之阵,幻之阵

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萧家笼罩在内,漫天光华照耀了整个三生城,如最绚烂的烟火,如最绚烂的流星。

萧九歌踏出府门的那一刻。

轰然一声巨响。

一柄三丈多高的巨剑从天而降,狠狠地插在府门之前,散发着凛然剑气,剑吟不断,一圈圈涟漪不断散发,传出三生城很远。

剑在动,剑在响,顾山之中,群兽奔向逃走。

一个龙飞凤舞的古篆体“萧”字,刻在剑上。

自此,一个精致复杂的阵法彻底完成,将萧府笼罩在了其内。

“两个时辰内,你们若不离开,还呆在阵法之内,将被绞成齑粉。”萧九歌神识散发,警告了夏家之人,便转身离开,话已说到,仁至义尽,若是夏家之人自不离开,那便是自己找死。

他向着顾山而去。

没有踏空而行,而是一步一步,缓缓走着,便如他当年从顾山中走出一般,只是当年心中忐忑,现在心中紧张,他不知道恍如隔世的几个月后,这里,还是不是他熟悉的模样。

当他远远望见槐树村,到处都是喜庆的氛围时,他心中很高兴。

他站在槐树下,眼前依稀还是当年唱着童谣的那群孩子。

“武侯不肯出顾山,将如苍生何”

“武侯不肯出顾山,将如苍生何”

萧九歌笑了,当年虽然艰苦,虽然有些不如意,但当年却是少有的宁静,他知道,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有当年的宁静和美好。

他站在槐树下,他只要不现身,便没有人能够发现他。

他安静地行走在村子中,听着村里人的谈话,不时露出微笑,笑中带泪,他真的很怀念当年在这里度过的时光,他也想出去和那些人相识相见,只是,他不能,一旦他出来,可能会给这平静的小山村,带来无尽的麻烦,那不是他的初衷。

“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九歌那个孩子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

“唉,老婆子你真是瞎操心,听说九歌去的那个门派,可是比咱们三生城还要厉害,里面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是神仙,可以腾云驾雾的。”

“是啊,是啊,那孩子心底善良,所以才会有这种因缘际会吧,听说他拜得师父也是那个门派里的大人物,就算是夏家家主见到那人,也要礼让三分,所以,不用担心,那孩子现在过得肯定很好。”

“唉,只是九歌不在,村子里感觉忽然少了些什么”

“哈哈,喝一个,伤感什么,我们应该替九歌高兴,否则一直在我们这儿,不仅受夏家欺负,又能有什么出息”

“也是,来,来喝”

萧九歌一路走,一路行,在窗外,在院外,在房顶,在小路上,他安静地听着,听着那些熟悉的口音,听着那些熟悉的笑声,听着那些熟悉的担心。

他微笑着,一步一步向自己之前的院子走去。

冰天雪地中,他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

到了之前自己住的地方,向前看去,十分整洁,被雪覆盖,只是从院门到屋门没有雪,那是被刚刚扫过的痕迹。

阳光洒下,这山里还没有化雪的迹象。

萧九歌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身影闪烁间,入了顾山,如他当初的样子,在山间奔行,只是他控制的很好,雪地还是雪地,一片雪白,没有留下踩过的痕迹。

到了山河峰下,他如当年一年,像是一只猴子攀援而上,荡来荡去,不多久,便到了山河峰的顶部。

那里十分干净,洁净,毫无雪痕。

萧九歌皱了皱眉,这里没有任何化雪的痕迹,这一切,应该便是特殊使然,天降大雪。这里竟然无雪。

他轻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如镜面一般光滑,又如玉一般润泽的大地,心中疑惑不断,这里便是当初改变他命运的地方,可是,自己父亲当年真的将这里算计进去了又如何能算计到自己回来到这里修行

他想,这里,对于自己的父亲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这洁净的地面时,他的脑海里,忽然间出现了一片神秘的星空之图,那只是图,真实的星空却遍布了他整个躯体,仿佛他的躯体便是星空,星空便是他的躯体。

那是星辰战体的星空苍穹,苍穹之下,他便是真正的主宰。

收回手指,只离开了一寸,一切都不见了,他还是他,站在这山河峰上,向下看,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比较澄澈而已。

萧九歌负着双手,站在山河峰边缘,遥望着顾山连绵不断的山峰和低谷,远处纵横的小溪,还有在林间散步的野兽。

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他回头,一步迈入空中,远远地落在地上,背向槐树村,向顾山深处而行,不时停下来看一些他认为有趣的事情,回忆一下当年,他辛苦修行的时光。

那些时光,努力的时光。

“等我有足够的实力,震慑整个天下,有能力不让你们受到伤害,我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知道,槐树村出了个萧九歌,你们一直挂念着的九歌,过得很好。”

萧九歌回头,默默地看了一眼槐树村,身影如电,彻底消失不见。

第一卷 正文 第143章 小姐姐赵雪寒

正月初十。

天气阴沉,似乎有下雨的迹象。

萧九歌行走在安澜州西北的崇山峻岭当中,在河谷地带沿着地形向前走去,他脚下虽然荒野,但较为平整和坚实,有人活动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出入造成的。

以他现在的修为,只要地始境不出,他谁也无惧,何况只是区区一个雨天,他也不在乎,慢慢走,慢慢行。

无论行走尘世,还是漫步林间于他来说,都是一场修行。

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