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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6(2 / 2)

“厉害。”

希北风笑着道:“学了之后就能用,这个真不错。还是那句话,守住本心,灵活行事,不颠倒黑白就好。”

解诸呵呵道:“自欺欺人。”

希北风无语道:“你非要这么想,也没有问题。”

“第四重意思呢”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第三重都还没有解完呢。”

“嗯”解诸疑惑。

希北风笑着道:“有个小小的点,需要补充一下,说没解完其实就是逗你乐一乐。其实刚才这个小小的点,你也已经说过了,秉持着一颗仁心的人,鲜少会巧言令色,请务必尽量坦诚待人,做不到的话就选择回避,最后才是巧言令色。”

“”解诸无语,这毫无疑问,就是硬扯的,估计是报复他刚才的对抗。

“接着说第四重。”

希北风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又接着说道:“这个意思的话,按惯例还是得遵照前面两则论语来解析,也就是说要跟论语整体联结起来,放在这个背景之上来看。第一则论语确定了讨论的核心是人,第二则论语确立了人的方向是仁,第三则论语则是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这是什么意思呢”

三则论语层层递进,联结起来看之后,众学生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希北风笑着道:“想来大家应该都能想明白才是,仁,这个字不是嘴上说说,也不是面上做做,不是虚有其表,而是发自真心才能称之为仁。正如我要你们灵活行事一样,在分辨别人是不是拥有一颗仁心之时,也不能被表面的东西迷惑。”

众人若有所思。

解诸道:“如果不相信所见,不相信所闻,那还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拥有仁心。如果相信所见,相信所闻,那又该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拥有仁心。这个度,可以说是玄乎其玄,压根就难以捉摸。毕竟人心隔肚皮,或许有人就能道貌岸然一辈子呢”

“这个要说起来的话。”

希北风微微蹙眉,有些纠结地道:“论语雍也篇有这么一则,或许可以稍微解答你的疑问。宰我问道:对于有仁德的人,别人告诉他井里掉下去一位仁人啦,他会跟着下去吗”孔子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君子可以到井边去救,却不可以陷入井中;君子可能被欺骗,但不可能被迷惑。这里的宰我即是宰予,他的字是子我,也被称为宰我。其实他问孔子这话,也是给孔子挖了坑。”

“那意思是,虽然孔子说了救,但最后还是不救”解诸道。

希北风道:“孔子已经说了,要救。但是别人跟你说了有人掉井里了,你起码得先看看井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再用合适的办法去救人吧。你什么都不想,就莽撞地跟着下去,真确定这种办法可以救人真确定不会白白地把自己搭进去”

解诸郁闷道:“还是有点难以明白。”

“有一个仁人掉进井里,这件事情首先客观来说合理,而别人告诉你,你选择过去也合情合理,但你什么都不管,连人都没有看见,连水花都没有看见,就直接一猛子扎进一口井里,你不觉得莽撞了点对了,请注意,这是一口井。”

希北风没好气地道:“做事情的时候,千万要用点脑子。”

“万一人已经淹没了,失去挣扎的能力,这个时候,我不快点下去救人,岂不等于见死不救。”解诸又问道。

希北风无语道:“如果你完全相信那个给你传话的人,而且你也相信自己下去了之后还能安全上来全身而退,那我觉得可以下去看看。”

“所以关键还是得看人咯看传话的人,更看自己。”解诸总结道。

“这么说也对。”

希北风无奈道:“本来还想顺便说一下儒家地位仅次于孔子的孟子对此类事情的看法,但现在这么纠结,还是算了。”

“别啊。”解诸连忙道。

希北风嘴角微微翘起,道:

“从前有人送活鱼给郑国的子产,子产命管理池沼的小吏把鱼养在池中。可是管理池沼的小吏把鱼做熟了,回来说:刚开始放入池中,那些鱼显得疲弱而游得不太灵活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灵活自在了,迅速地游动看不见了。

子产说:算是找到了应该到的地方,找到了应该到的地方啊

管理池沼的小吏出来就说:谁说子产有智慧我已经把鱼做熟了吃掉,他还说找到了应该去的地方,找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孟子对此的总结是,对正人君子可以用合乎情理的方法来欺骗他,但很难用不合情理的事情来欺骗他。”

“所以,只要别人的办法合乎情理,即使受骗了也无话可说”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也是稍微叹气,道:“事实就是这样,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被人坑,如果事情很合情理,那也就只能做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但要是傻乎乎地听风就是雨,鲁莽冲动地行动,让自己深陷泥潭最终殒命,那就只能说是不智”

“合乎情理啊”解诸不禁摇头:“恐怕再合理,知道被骗之后,都会觉得不合理。”

“起码被骗的时候,你觉得这是一件听起来分析起来都很合理的事情。”

希北风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们总不能因为世界到处都是陷阱,就给自己弄了个茧保护自己,玩作茧自缚吧”

“好吧,合情合理就行了。”解诸妥协道。

“没错,首先必须是合情合理。”希北风道:“只要是合情合理,那么被骗了也没有什么,这也就是孔子说的可欺也,孟子说的故君子可欺以其方;但是同时地,孔子说了不可罔也,孟子说了难罔以非其道”

“听老师这么说,我好像更疑惑了。”解诸没好气地道。

“其实,我说的论语,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孔子,也没有什么有子,曾子,子贡,更没有什么孟子。”希北风淡定地道。

“呃”不止解诸愣了,就是其他所有人,包括白多义,包括茅依依和莫怜儿,都集体愣住了。

“都傻眼了吧”

希北风哈哈笑道:“若是你们能想通的话,便是孔子说的可欺也,不可罔也。,孟子说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