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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审思哼了一声,不想再与朱匡业作口舌之争,毕竟两人都是同僚,如今出兵,是李征古的左膀右臂,不能闹得太僵。

杨琏冷冷一笑,走到战马身边,将范梦龄从战马上搬了下来,扔在地上,道:“大帅,此人是中吴节度使钱文奉的幕僚,范梦龄。”

“哦”李征古一听,来了兴趣,幕僚虽然不是很大的官,但却掌握着机密,中吴节度使派他出来,想必有什么秘密。

高审思哈哈一笑,目光扫过朱匡业,见他一脸震惊,心中更加畅快。笑过之后,高审思道:“杨琏,这一次你立下大功,不枉当初我栽培你。”

李征古在范梦龄身边转了一圈,像打量牲口一样打量着他,道:“范梦龄,你既然是钱文奉的幕僚,想必对苏州的情况很是清楚。我想你明白我要什么。”

范梦龄头偏过一旁,不理李征古。

杨琏微微一笑,道:“大帅,此人倔强得很。若是大帅信得过我,就将他交给我,三日内必定叫他说出来。”

范梦龄冷哼了一声,同样对杨琏有着很大的敌意。

李征古点点头,道:“此人是你捉的,可以交给你惩治。”

“多谢大帅。”杨琏说道。

这时,军医闻讯赶来,要为众人疗伤,杨琏让军医先去治疗其他人,先不管自己。李征古和高审思却是不肯,推让了半响,一名老军医过来为杨琏疗伤。

伤口的鲜血已经凝固,由于杨琏用的是粗布包扎,老军医揭开伤口,顿时吓了一跳,一块肉被剔掉了,森森的白骨露了出来,很是精心。纵然是老军医治了不少人,也觉得有些恐怖。

揭掉了粗布,老军医就想为杨琏清洗伤口。杨琏道了一声,让人取来了烧酒。这壶烧酒是他从金陵带出来的。咬着牙,杨琏打开了壶塞,将烧酒从伤口上淋过,钻心的疼传来,杨琏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愣着做什么还不来清理伤口”杨琏忽然说道。说话时,牵动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军医反应过来,忙上前替杨琏清洗伤口。在井水里加了一点点的粗盐,起到杀菌的作用,等到清洗干净了,上了药,牢牢包扎了起来,老军医这才觉得汗流浃背,又叮嘱了杨琏一番,这才走了出去。

杨琏的手臂很疼,要等伤口长好,才能无碍,这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幸好不是常用手,影响没有那么大。杨琏虽然看起来很糟糕,身上全是鲜血,但多是别人的血,身上只有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再加上体力衰竭,因此看起来很糟糕。等到清洗过后,看起来好了很多。

休息了半个时辰,杨琏恢复了过来,人也有了精神。李征古派人送来了一罐酒,几碟小菜,算是对他的奖赏。杨琏找到了一名部下,让他去请林仁肇、陈铁等人,又让多邵了几个菜,几人吃吃喝喝,气氛倒也愉快,全然忘记了战死的袍泽。毕竟行军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伤心只是一时,还要看向未来。

喝了酒之后,众人都困乏之极,沉沉睡着。

第五十一章 书生误国

“范梦龄,苏州城的布防,身为中吴节度使的幕僚,想必你十分清楚吧”帐篷内,杨琏问道。`

范梦龄精神有些萎靡,他觉得糟糕透了,明明还在吴越国的境内,明明带的士兵足足有五十人,面对南唐国的二十名斥候,中吴军的精锐竟然低挡不住,累的他这个幕僚,也被擒住了。

范梦龄觉得委屈,由于中吴节度使钱文奉的帐下,不止一个幕僚,如丁守节、韩密等人都在钱文奉帐下收到宠信,身为幕僚,竞争也大啊。所以,范梦龄借着机会,来到常熟一带勘察地形,希望从这边打出一个缺口,哪里料得到竟然有南唐士兵出现

不过范梦龄性格还算坚强,面对杨琏的询问,并不说话。

杨琏在账内慢慢踱步,忽然笑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范梦龄,你是饱读诗书之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范梦龄依旧不开口。

“我劝你一句,这个时候开口,可以少受很多痛苦,如果等到酷刑一起,什么事情都招了,身体也受了伤,那是何苦呢”杨琏淡淡一笑,凑近了他。

范梦龄的眼珠转了转,一口口水咽下,喉结出一声轻响,杨琏的话对他有点影响,毕竟是血肉之躯,哪能不怕痛的

“怎么,还想顽抗我告诉你,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骗人。”杨琏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昨日让人削好的竹针,竹针非常细,尖端锋利,后端有柄,和钉子有几分类似。

“如果,将这些竹针插入你的小腿、大腿,又或者手臂,腹部,就会有很多鲜血流出来,染红了你的的皮肤。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远远没有结束,我还会拿出一块布,将伤口包起来。”

“这样,鲜血和布就会凝结在一起,等到伤口微微愈合,再将布给揭下来。`范梦龄,你想想看,那种感觉是不是爽透了你甚至可以感觉到,竹针在你的身体里晃动,然后慢慢地被抽出来,留下很多个细长的窟窿,然后又有鲜血涌出来。”

杨琏说的非常残忍,他不介意为范梦龄慢慢解释,一个文士,能有几分能耐任他是铁打的汉子,也吃不住这种折磨,更何况杨琏还有其他办法。

范梦龄脸色变了一变,咬紧了牙关,在做激烈的对抗,要将杨琏的这些话,全部抛出脑海。杨琏依旧在说着话,这一次说的是另一种方式,灌芥末。这个时代,没有辣椒,但不代表没有辣的食物,芥末是其中的一种代替品。杨琏慢慢说着灌芥末的方法,范梦龄的脸色果然再度变了。

“你真是一个魔鬼。”范梦龄忍不住说道。

“多谢你的夸奖。”杨琏笑的很开心,他已经看出来,范梦龄有些撑不住了。毕竟只是一个书生,意志力没有军人强。

范梦龄将头别过一方,很是生气。

“说了这么多,你是招不招”杨琏将一支笔放在范梦龄身前。

范梦龄叹息了一声,他才投奔中吴节度使钱文奉不久,在苏州没有什么亲人,如果有家眷在苏州,他还真不敢如此。范梦龄看了看眼前的白纸,抓起了毛笔,开始画图。

半个时辰后,一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