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张开嘴,想要说几句硬气的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他大概猜到赵兵替他选择的是什么。
“都说十指连心,我在想,如果把你的指甲盖全都掀掉,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这种痛苦哦,我肯定低估你了,像你这么硬气的人,怎么可能承受不住,对吧”
赵兵笑得有些阴险。
冯洋牙齿开始哆嗦起来,他这辈子,因为一些经历,也曾被人折磨过,但掀指甲盖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他突然开始有些担心。
他对自己有点没信心了。
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接下来,赵兵说到做到,果真用扳手,开始撬起冯洋的指甲盖。
随着每一片指甲盖被撬掉,冯洋发出世间最惨的叫声。
他哭了。
眼泪唰唰直流。
他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可他依然被这种痛苦吓到了。
果然是十指连心。
这种痛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钻心的痛,似乎可以牵动全身每一根神经,那种痛,深入骨髓,直达内心。
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血淋淋,触目惊心。
他哭喊,挣扎,这都无济于事。
他谩骂,诅咒,这也无济于事。
他求饶,痛哭,依然无济于事。
赵兵的心变得铁石心肠,像是根本听不见冯洋的求饶声,他的手法熟练,格外的稳定,没有因为这种场面和能深切感受到的痛楚而稍有心动。
此时他心里想着的是雨汐。
吃了那么多苦,差点被一枪打中心脏这仇,必须报,这个梁子,必须了解。
终于,赵兵完成了第一项折磨。
他把扳手上的血迹在冯洋的身上擦拭干净,装进口袋,又拿出另外两件东西。
一把剔骨尖刀,一把刷子。
“这就晕了”
赵兵皱眉,用刷子在冯洋的手指头上来回的刷了刷。
刷子的毛,特别的尖硬,刺激得冯洋瞬间就哆嗦起来。
他醒了过来,再次发出惨呼。
“醒了就好。”
赵兵笑了起来,道:“接下来,我要给你介绍我给你推荐的第二种游戏,看到这把尖刀了吧我会把你身上的肉皮全部剥下来,好吧,脑袋先不动,这样你可以不至于马上死去,也不影响你的视力,接着,我会用刷子,帮你把全身刷上一遍。”
冯洋很干脆的再次晕了过去。
他是被吓晕的。
赵兵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晕倒,再次把他刺激醒,咳嗽一声,道:“当然,这第二种游戏,依你的硬气,一定可以扛下来的,我索性把第三种游戏也一并告诉你吧,看到这个是什么了吗”
从怀里摸出一把钳子,赵兵的眼神格外的温柔:“没错,这是一把老虎钳,那我们用老虎钳来做什么呢你猜猜看游戏是需要互动的,我一个人说着,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冯洋自然猜不出来,但他知道,那一定会很残忍。
他也没有办法张开说话,他的牙齿颤得厉害,发出咯咯咯的脆响。
“好吧,你不配合也没有关系。”赵兵笑道:“我来告诉你这个钳子的用处,也就是第三种游戏的玩法,第二种游戏结束,你一定还活着,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快死去,接着,我会先让你烤着火,当然,姿势要变一下,头下脚上会不会你肯定会,看你身手还不错,倒立自然不会有问题,接着,我会用这把尖刀,把你的肛门划开,用这把钳子,把你的肠子拉出来,一点一点的往外拉,可能会感觉有点痛苦,不过没关系,你不会死的,这并不致命,我会很小心的,接着,我会用这刷子,帮你清理肠子,或者就在这里烤熟,再塞进你的嘴里,吃自己的肠子,是不是会有奇怪的感觉,没事,我会喂你的,不要感到恶心,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从从下面出来,从上面进去”
“我说,我,我,我什么都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冯洋终于崩溃了。
赵兵假装没听到,开始走向冯洋,用尖刀在冯洋的脖子上轻轻的刺去。
他的手法很高明,力道不重不轻,刚刚挑破皮肤,有鲜血渗出来,量却并不大。
皱起眉头,赵兵道:“哎呀,正常人身上的血有七千毫升左右,我看你体型有点瘦,估计只有五千毫升,但你放心,流点血,暂时也不会死人的。”
哧
赵兵一刀划开,一片皮肤就掉了下来,当然,另一端还连着冯洋的身体。
冯洋开始急促的呼救:“求你,饶了我吧,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我什么都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愿意说了,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冯洋哭得唏哩哗啦。
他不怕死,却怕在死前受这样的磨难。
十分钟他可以坚持,半个小时他也可以坚持,但赵兵说的这游戏,估计其码也要几个钟头吧
而且最后那游戏,要吃自己的肠子,只一想,他就吐了起来。
赵兵跳开,一脸的嫌弃:“你很恶心好不好”
冯洋还在吐,几乎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脸色苍白,衣服已经被汗水和鲜血浸透,但他一点也没在意,他就是觉得恶心,十分的恶心。
随着心理防线的彻底崩溃,他坚信自己无法再强硬下去,一秒都不行。
他只想死,马上死去,别无他求。
很难想象,世界上真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他都绝不会相信这一点。
可如今他信了。
赵兵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他的身心都敬畏害怕到极点,只差一丝丝,他就要死去,可无论如何也死不了,这种感觉,活生生的解释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死亡已经不再可怕,反倒成了一种奢求。
“好吧,既然你要坦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赵兵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终于不再准备施暴。
听赵兵这么一说,冯洋简直是如闻仙乐,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他的眼神中居然有强烈的感激。
“谢谢,谢谢”
下意识的,他开始给赵兵道谢,而且此时他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你真名叫什么”赵兵问。
“我叫尾八。”
“尾巴”
“对,我就叫尾八,我来自东洋国,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