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意外。而从杨耀宗被安排所坐的位置上便猜到,杨耀宗应该是跟随张烈而来,且未受勤王重视。
杨耀宗还看到了执失思力与那肥胖胡人,他们坐在勤王的左下手处。阿伊与劼智略则坐在他们的下手处。从位置上的安排看,杨耀宗就知道勤王应该更加重视东凸觉。
执失思力与那肥胖胡人自然也看到了杨耀宗此时看到杨耀宗所坐的位置,执失思力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便不再理会,那肥胖胡人却是盯着杨耀宗冷笑好久。
宴会开始,杨耀宗自得其乐的欣赏着厅中的歌舞表演,同时也关注着勤王的言谈举止。对于阿伊偶尔向他投过来的复杂目光,他皆都微笑着与她回应。
歌舞结束,厅中之人认识知道张烈的,便开始对张烈进行考较。张烈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周新科榜眼,对那些故意刁难他的人皆都从容不迫的一一应对。
杨耀宗见张烈谈笑间便把问题一一化解,心中对他更加欣赏。
“你就是你”
正当杨耀宗喝着美酒吃着美食看着厅中之人或是趋炎附势或是高谈阔论时,便听到了一个胡人的高声呼喝。此呼喝声一出,厅中原本热闹活络的气氛,就平静下来。诸人还皆都向那个目中无人不知礼仪的胡人看去。这个高声呼喝的胡人正是那个肥胖胡人,他此时好像喝的有些醉,不过坐在他身边的执失思力也没有阻止他无理的举动。反而将目光投向肥胖胡人用手所指着的方向。
杨耀宗见勤王与厅中之人皆都看向自己,便也只好微笑着看向那肥胖胡人,心中则是在冷笑。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杨过。”
“杨过你可敢与我比试比试拳脚”
大厅中人除了那执失思力,皆都蹙眉看着肥胖胡人,连勤王也蹙起眉头,谁都看的出肥胖胡人应该是个勇夫,一个勇夫竟然出言要与一个读书人鄙视拳脚,实在是太过欺负人,即便赢了也不会有多光彩,也许还会被人耻笑。
杨耀宗微笑道:“阁下若是敢与在下比试作诗词,那在下就敢与阁下比试拳脚。”杨耀宗可不想与肥胖胡人比试什么拳脚,便找个借口拒绝道。他今日来此就是想看看勤王其人,他对这个想要谋反的王爷还是很感兴趣的。
肥胖胡人哈哈哈大笑后轻蔑的看着杨耀宗道:“你们大周正是因为像你这样无用的读书人太多,会做几首狗屁的诗词又有什么用,上了战场连把刀都举不起来,只有等死的份“说完他继续哈哈大笑着,执失思力即不去管肥胖胡人的无理言语,也不去理会大厅之人愤怒的目光,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是惬意的自斟自饮着。
张烈也毫不在意的自斟自饮着,也不知道他是当这肥胖胡人所说的话是狗放屁,还是对杨耀宗太有信心,相信杨耀宗绝对不会让这个肥胖胡人如此猖狂。
阿伊蹙眉冷冷的看了眼那肥胖胡人,随即就狡黠的看着杨耀宗,期待着他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劼智略经过阿伊在一旁的翻译,也知道厅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只是喝着酒冷眼旁观着。
杨耀宗微笑道:”阁下说的甚是有理,我们这些有脑子的读书人在战场上也许真的不如像您这样没脑子的勇士有用,那怎么不见你们一群孔武有力没有脑子的胡人,佣兵百万盘踞关外几个月,还是打不进关内那是因为我们大周的勇士不仅有勇还有谋。“
肥胖胡人急着怒道:”那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想“
话未说完却是被执失思力及时阻拦,执失思力深深的盯着杨耀宗道:”杨过杨兄台,既然你敢提出以诗比试,那一定是自负在诗词一道上有些才华。我虽然不会作诗,但对诗词的品鉴还是略同一二的,我也很欣赏你们大周的诗词。此次来到大周,我还为曾领略过大周的才子是如何作诗的。现在在座诸位都是得勤王赏识的饱学之士,你何不现在就吟上一首,让在座诸位也品鉴品鉴。这诗词若作的好,说不上还能让勤王对你另眼看待。你今天来这里赴宴的目的也应该是希望可以得到勤王的赏识吧。“
厅中之人皆把目光投向被花团锦簇着的杨耀宗。
勤王微笑道:“杨过,执失思力是本王尊贵的客人,既然他想领略一下你的才华,你便现在作上一首诗吧。本王也想见识见识你的才华。
杨耀宗对勤王施了一礼道:”在下的才学与在座的饱学之士及大周的众多才子实在不敢相比。哪怕是大周的普通百姓可能都有所不如,但王爷有命,在下莫敢不从。那在下便吟上一首,还望在座诸位莫要见笑才是。在下突然起了兴致,想顺便武上几手剑,不知在座各位想看否“
杨耀宗话音刚落,就听阿伊道:”我想看“她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杨耀宗。
勤王见突厥客人想要看,便让身边的侍女拿给杨耀宗一把剑。
杨耀宗将剑放在身前的长桌上,拿起酒壶将杯中酒斟满,小酌一口,闭起眼睛似很是享受杯中之酒的美味一般。随后慢慢启唇道:”花间一壶酒“
第一三零章 技惊四座 下
”花间一壶酒。”
肥胖胡人就哈哈大笑指着杨耀宗道:“花间一壶酒。哈哈花间一壶酒。”
厅中之人有的也想笑,但却是忍住笑意。大多数的人却是在摇头叹息。唯独张烈与阿伊依旧很是期待杨耀宗接下去的诗作。
杨耀宗缓缓起身,一手提着剑,一手拿着酒杯走向大厅门口,小酌一口道:“独酌无相亲。”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皆都集中在杨耀宗身上,只见杨耀宗举起酒杯对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高声道:“举杯邀明月。”随后又将杯中余酒皆都洒到地面上道:“对影成三人。”
杨耀宗将剑持平,将空酒杯放在剑端,然后操控着手中的剑稳稳的将酒杯置于一旁的几案上。他轻轻叹了口气,剑随身动,开始的舞起手中的剑,撩、刺、劈、砍、挑式式尽显潇洒飘逸,却又不失剑法的灵活与劲道。
从门口舞至厅中央,到对着执失思力与他身边的肥胖胡人舞剑,剑势凌厉,变化多端,很多招式都威胁着执失思力与肥胖胡人的性命,有时甚至直刺向他俩的颈间,若是他俩不将身体向后仰着躲避,不知道杨耀宗的剑会不会真的刺到两人。直逼的他两人蹙眉恨恨的盯着杨耀宗,向后仰着身子拘谨的坐着,可因为杨耀宗是在舞剑助兴,令他俩偏偏发作不得。
杨耀宗就这样一边对执失思力与肥胖胡人舞剑,一边朗声道:”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全诗吟完,杨耀宗将剑背手束于身后,身姿笔挺的又站回大厅门口,仰头看向厅外夜空中悬挂的圆月。却是偶然间在对面的房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绰绰立于圆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