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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完了,李碗两手一拍追出去,剩下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乔漫咳嗽一声表示,幸好没随便发言。

霖彩儿心疼地摸摸指甲,拔了一回猪蹄儿,她白养的指甲了。

连歆织除了暗道一声倒霉,没别的想说。

还有一个没回来的情况下三人不能上榻睡觉,索性在各自的榻上聊天,乔漫有意无意把话头往今日一些人提过的柳府三公子身上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霖彩儿听她说了几遍,不禁也开始好奇,一双水目含柔,时而微眯,可见是心思跟着活络。

连歆织搔搔头,借着油灯观她二人神态,心头起了一丝古怪,具体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天色尚未黑透,连歆织打个哈欠熬不住了,距李碗跑出去有一盏茶时间,另外两人聊得正爽,她略一犹豫,直接捂上被子睡觉,对后续的事不再关心。

外面阴雨不断,滴答滴答的水声,房檐落下一片水珠。

连歆织拉开蓝色帐幔翻身坐起,穿好衣服才发现四人的屋子多了一人,赫然是穆燕,不知昨晚李碗和她讲了什么,两人重归于好,好的简直穿一条裤子,又是互相帮忙穿衣,又是互相帮忙梳发。她看了只觉一阵哆嗦,疙瘩起到脚底板,咳嗽两声喝口桌上的白开水。

乔漫霖彩儿明显和她一样不适应,以很快的速度梳洗完毕走出房门。

外面的雨很大,身上没有油纸伞会被浇湿,一群丫鬟抱怨着冲进灶屋,正说话间,李碗迈着小步从雨中走来,得意洋洋说:“我这伞怎么样价钱可不便宜,你们没有吧”

仔细一观察就能发现,没伞的基本上都是新进府的婢女,乔漫眉头一挑道:“你的油纸伞从何而来”

“从穆燕借的,她有好几把呢,你们不急着走的话,也能借着。”

“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雨天能用到,有时间找一下去外采买的婆子,让她帮忙带一把回来。”穆燕在一旁笑笑。

时间不早了,丫鬟们各自散开,各忙各的,连歆织守在灶前,衣服干的倒是快,乔漫霖彩儿见了笑嘻嘻过来,跟她借个方便,烤一烤衣服。

尤婆子并非整日在灶屋看着婢女们是否偷懒,大部分情况下是让穆燕盯着,有这一规矩在,李碗仗着和穆燕关系不错,干起活来有点敷衍,上午还没过去便附在穆燕耳边说话,说的尽是些有的没的。

穆燕对她不甚妥当行为并没指责,神色如常,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阴雨天不能劈柴,王典和其他的小厮在灶屋跟着忙活,好在地盘够大,不然装不下这么多人。

洗菜是两人一伙,莫钟好巧不巧的和李碗分在一起,忙起来的时候李碗就会偷懒,这让她很不满,不过并没出声制止,在一个人把菜洗干净后伸伸懒腰,上半身慵懒地靠在墙上,对着王典的方向,吐气如兰,“好累呀,腰酸。”

王典在给鱼清理鳞片,闻言下意识抬头,感觉被抛了个媚眼,瞬间脸色涨红,不敢再抬头看一眼,心猿意马显示他的不平静。

莫钟又动了动腿,“好疼,得好好揉揉。”她长腿一抬一落间,裙摆跟着轻飞,煞是好看。

穆燕一个不慎把菜炒糊,随随便便掏出来放进一只盘中,让身边的人再送一份相同菜肉来,打算重新做一份。

莫钟声音挺大的,这灶屋中的人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那几句话,连歆织抬头看一看事件中的主要三人,缩缩脖子,继续往灶里添柴。

“莫钟,你若没事闲的就过来跟着学炒菜,别说尤婆子没提醒你”

“等你什么时候爬到尤婆子的位置,什么时候再说吧。”听穆燕冷冰冰的话,莫钟一点惧意没有,是过去炒菜了,却极致敷衍,让人看了很火大。

连歆织尽量缩小存在感,离得两人远远,可仍旧不小心被热水烫到,殃及池鱼殃及池鱼殃及池鱼啊。一肚子愤怒不能对着二人目瞪口呆表情发泄出来,这两位可都不是善茬,她“眼眶含泪”,忍。

穆燕心中过意不去,安排她去一边待着。

求之不得

她连连点头,用帕子轻轻盖住被烫出的水泡,坐在角落中的小板凳上。

郁闷是肯定的,人家李碗比她靠的近多了,半点伤害没碰到,合着自己躲东藏西,愣是没躲过灾难,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么

有她的前车之鉴,李碗很自然的一点点离穆燕远些,自主的找一些不累的活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

李碗这个人怎么说呢,连歆织摸下巴,把对方打上不靠谱的字条,拿昨晚的事来讲,一般人绝不会将心中太隐瞒的想法全部道出,偏偏李碗就那么做了,然后穆燕又有偷听的“嗜好”,两个人一说一听,造成差点无法挽回的局面。

第六章

数着手指头过日子不是一个好现象,一连十几天过去,连歆织手背上烫出的小水泡终于消了些,不那么疼了,期间没少擦穆燕给的特殊药粉,不然不会好的这么快。

大清早的,李碗推开房门拉着她出去,上一次找去外采买的婆子带两把油纸伞的事儿成了,告诉今个儿去后门拿。

在外采买的婆子有三四个,让她们帮忙往回带东西是要给两个铜钱的,毕竟身为府中丫鬟,没有主子允许情况下不能随意外出。

丁府的后门在偏僻之处,不大,是一扇木门,是平日里丫鬟婆子外出走的门,张婆子站在门边等的有点急了,见李碗二人小跑过来,她这才松口气,递过去两把油纸伞,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李碗看了看手中的伞说:“质量上这么差,她把我们的钱都私吞了不成”

“有可能。”连歆织点头,把伞撑起来一试,“将就着用吧,能挡雨就成。”

话刚说完,她转身准备走人,迎面却突然飞来一枚黑乎乎的圆形,直接打在她额心,钝痛感瞬间传来,明明是打在额上,她却觉得两条手臂都跟着发麻,耳听李碗惊呼一声,不可思议说:“你,你刚来的时候也被铜钱戏弄过吧,这回,莫,莫不是”

往下的话不用再说也能让人明白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