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费扬古没花什么力气就夺取了西门,竖起了建州女真的旗帜,立即派亲信禀报大汗。
努尔哈赤站在伏尔哈城和乌拉城之间的一处坡地上,满意的看着混乱的战场。
费英东带着上万骑正在围猎布占泰。何和礼、扈尔汉、额亦都带着本部人马在忙着接收俘虏,追杀残余。
布占泰虽然带的骑兵人少,但确实是乌拉兵的精锐,和建州军游斗了好一阵,箭来箭往,相互冲杀,互有损失,损失的人要多只是输在人少。
努尔哈赤向身边的阿敏道:“布占泰也算是个人物,看他这骑兵,一年时间就从大明骑兵的训练套路里学了不少,和我们骑兵的战斗力不分高下。传令,停止骑兵追击,四面的步兵压上去。”
“喳”,阿敏恭敬的领命传令下去。
“报乌拉城西门已破,安费扬古将军已经登城”,一个传令兵骑马跑来,跳下马背,单膝跪下拱手大声禀报。
“谁破的城”,努尔哈赤道。
“还是黄台吉贝勒派的假装归附布占泰的人,从城里打开了城门”,传令兵报道。
又是老八,努尔哈赤心道,大声道:“阿敏随我入城,代善在南门注意劫杀布占泰,不得妄动。”
“喳”,几个传令兵快速而去。
努尔哈赤带着阿敏和五千骑兵,快速的向乌拉城西门而去。
费英东等人得了命令,停止了游斗,就在战场外圈划拉起大圈。扈尔汉、额亦都带着本部人四面驱赶新归降的乌拉军,向布占泰的骑兵们压迫了过去。
布占泰回头看看,手下只剩下一千多人,对方驱赶步兵下一步企图围住自己,而努尔哈赤带着人奔乌拉城而去,急忙指挥手下追着努尔哈赤的马队而去。
费英东急忙带着马队追击布占泰。可怜的布占泰后有追兵,前面追着努尔哈赤。
眼看着努尔哈赤尽然直接跑进了西门,西门上立起了建州女真的旗帜,布占泰是又累又气又火又沮丧,想要回伏尔哈城,却被代善带的骑兵在城下截住。
西门下的乱战中,布占泰带的乌拉骑兵们,就听见城上一阵阵大喊:“恭迎大汗”,抬头看,努尔哈赤的黄盖出现在乌拉城的城墙上。
布占泰气急败坏的大喊:“随我冲出去”,举起长刀,带着忠心的护卫,向代善直冲过去。
困兽之斗,布占泰和手下十分凶猛,代善不敌,被手下拥着让一边。
布占泰和手下快要杀通一条血路,乌拉城上响起一片劝降声,“大汗有令逃走者,家眷杀无赦,投降者,全家得赦免。”
正忙着冲阵的布占泰眼前一空,原来是杀了出来,回头大喊跟我走,却惊讶的看着身后好不容易杀穿出来的一百来手下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布占泰的侍卫队长,用刀把往布占泰的马上使劲一拍,马儿吃痛,带着布占泰而去。
布占泰就听空中侍卫队长大声叫喊:“贝勒爷,你快走。我们的家眷都还在城里。”
孤单的布占泰不敢多留,快马加鞭,向叶赫而去。
看到布占泰走远,拦在路上的百来个侍卫,按照和代善的口头约定,一个个丢刀下马等待安置。
城楼上的安费扬古见了,向努尔哈赤道:“我带兵去追布占泰。”
“不用了,没有了乌拉城的布占泰,还是布占泰吗我倒要看看他再从哪里变出三万兵”,努尔哈赤自信的大笑。
阿敏快步跑了上来,满脸惭愧报:“阿玛,内城不好打。布占泰的老婆、儿子和十七大臣全部在内城,死硬着不愿投降。”
“和伏尔哈城一样围起来,给他们一个投降的理由,不投降,就将乌拉族人杀光”,努尔哈赤笑道,“可以给他们三天时间考虑。现在我们首先要收拾好外城和外面的战场。”
“大汗,要埋上万具乌拉军尸首,让投降的乌拉军来做吧”,安费扬古建议道。
“准”
战场上安静下来,脸上抹了一层黑土的乌拉那拉云生混在收拾尸体的本族的步兵里,看着父亲和其他部落的长老被一起带走。
建州军来势汹涌,战场形势变化太快,还没等到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看出胜负的趋势,布占泰就已经败了。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立即和其它部落学习,打起了白旗,但是要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到父亲的叮嘱,“云生,到了晚上,带着侍卫找你大明的朋友走。回部落,带上族人,建州女真征战无度,投靠他们要绝种的。”乌拉那拉云生突然感觉自己肩头的责任重了。
王闻土站在预约的地点,反复的翻看着高进当初给的手令,疑惑道:“庄主是说的这天到啊,怎么我们没接到人,乌拉族就灭了呢”
“还没灭啊布占泰跑了,布占泰的大儿子、大女儿和十七大臣的儿子都在叶赫,伏尔哈城没破,乌拉城的内城应该也没破”,刘贤学分析道。
王闻土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着乌拉城方向,疑惑道:“何以见得乌拉城内城未破”
“乌拉城内城破,伏尔哈城必降但是建州军只是在离伏尔哈城一定的距离监视投降的乌拉军收拾尸体,也不攻击。看来野猪皮也是在等内城是否投降的消息。”
王闻土听完刘贤学的分析,佩服道:“牛你可以当军师了。”
刘贤学得意道:“庄主说我这是逻辑思维能力强。”
“啥叫逻辑思维能力难道就是大仙那样的能力”,王闻土不解。
“不知道,既然庄主有吩咐,我们按计划再等一天。我们一人三马,要走也走的了。叫大家不要暴露踪迹。这山坳也选的太好了,庄主又没来过怎么知道的”,刘贤学环顾了一下左右。
“庄主自然无所不能,你能一晚搞定八个吗,我不行,你不行,你们都不行,庄主行”,王闻土向身边一众侍卫做了个佩服的手势。
周边人群哄然大笑,远在南方,在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