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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行事”秦旭其实并不担心袁耀此行会有所收获。之前袁绍前事不远,吕布对老袁家本就无甚好感。撇去吕布对秦某人这一年来的种种“特殊关照”。加上秦旭乃是吕布之婿的事情已经传遍青、兖、徐三州,吕布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袁术这么个狂妄之辈的几句空头许诺便将费了偌大心思好容易在青、徐二州扳正的名声尽皆毁掉;再者,因为吕布的纵容,秦旭现在好歹也是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吕布军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秦旭之功又皆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而且由于秦旭一贯能在人前放得下架子,从不驳自家人的面子,因而无论在吕布军中高级将领或是底层士兵之中人缘都非常不错,倘若乍然“失宠”,怕是引起的后续影响,并非仅靠一个袁家附庸的名声便可以换的回来的。

“少主,你看这青州吕布倒也真有几分本事啊,中原大旱,临淄竟然还能有如此景象,殊为难得”一行人按着临淄府衙小吏的指引向着驿馆方向行进,作为袁术信重的心腹谋士,在孙氏旧将的安排上曾经给了袁术很“重要”建议的陈纪,此番作为自家公子袁耀的副手来临淄,倒像是来视察自家领地一般,指手画脚嚣张的很。眼见临淄城中似乎并没有因为这肆虐中原的大旱而受到太大的影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袁耀说道。

“哼也就是吕布运道好而已,倘若我父也有这一州之地为根本,又岂能弱过他去”袁耀本就因为不能应陈纪所谋,一进城就大张旗鼓的喧嚣自己所为之事而恼怒不已,又因在临淄城中并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反倒是被个小吏以天色将晚,即将宵禁不便带路为由,反倒只是指明了路径,要自己这一行人自行去到馆驿交涉,正自恼怒,听了陈纪竟然在夸奖吕布的好处,颇有些不太乐意。

“少主勿要恼怒”陈纪倒是没有被在城中之事扰了心情,笑着宽慰袁耀说道:“少主有所不知,这吕布只有少主所中意的少夫人一女,再无其他子嗣,且为人寡恩少义,见利忘本,早已为天下所知,此番能同四世三公之袁家结亲,肯定欣喜异常,因而少主抱得美人归之事本就是板上钉钉,根本不必有多余之举少主且想,之前袁绍也欲同吕布结亲,所为者何不就是为了借助吕布勇力以图大事么若不是那袁本初太过小气,只顾眼前小利而恶了吕布,怕是现在河北早就为袁绍所得了。纪深知那吕布年已四旬,又每战争先,并非长久之主,此番少主若是做了吕布的女婿,那这青州也好,徐州也罢,只要吕布故去,将来不都是少主你囊中之物么纪在称赞的,其实就是少主未来的基业啊”

“唔先生所言有理有理”袁耀被陈纪这一番话说的眉开眼笑,想着自己在袁术之下也是独子,若是被孙家那小子替老袁家打下江东来,又有那件“宝贝”在手,有朝一日,怕是自家“大伯”袁绍哭着喊着想要将袁氏家主还回来,也得看自己心情如何了。想到美处,袁耀只差在马上手舞足蹈起来。

“你等何人,竟敢手持兵戈,夤夜擅闯大汉徐州刺史、奋武将军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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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设计擒袁耀,吕布识激将

袁耀还在做着手控大汉青、徐、扬三州,东南半壁江山在握的美梦,随着桥蕤、陈纪等一行人,照着那名年轻的不像话却自称是临淄府衙专司接待外使的小吏所指的路径,径直来至了一处偌大的府邸之前。

也足见袁耀该由此难由于天色昏暗,一行人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隐在门顶飞檐之下的牌匾之上大大的“秦府”二字,只当作真是青州驿馆,眼见着门前有精兵把守也未见疑,还在感叹这青州牧吕布就是财大气粗,就连这临淄城中安置外州使者的驿馆也这般气派,或许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派了全副武装的精锐兵士护卫安全,并专司“迎接”之事。

由于一路加急行军,此时连同袁耀在内三十余人皆已是疲惫不堪,本是应该先有陈纪等交付官身文碟证明身份,然后卸甲交付弓弩长戈等危险兵刃才可入驻的常规程序也下意识的自我忽略了。也难怪,袁耀信心满满的觉得此番亲自来青州,单这“诚意”便足以令吕布“欣喜若狂”,还不得立马将自家宝贝闺女洗白白送过来而且看吕布虽未亲迎,但这驿馆做出的这副架势,足见重视之意,青州徐州落于己手或许已经指日可待。

“来着止步亮明身份”袁耀一行人已然是先入为主的认定了吕布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到来,毕竟自从进城到现在,七拐八绕的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况且看这些人一个个全身系甲,手持兵戈、战刀,“盛装打扮”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日常守卫之人,不说这数十斤的铁甲有多影响行动,便单是这磨损,就足以让人咋舌。除了充作先锋的战兵为减少伤亡是这种全副装束之外,哪里会有兵士会整天穿戴全副装甲行动的也就只有仪仗才有这种装扮。因此,在这些兵士已然持戈相向大声喝问之际,除了久经战阵的桥蕤对这架势略有些犹疑之外。袁耀等人竟还在以为是天色昏暗,难识衣甲,疑惑是这些兵丁担心接错了人而在确认呢。

“众位军士。我家少主乃是大汉后将军,阳翟侯袁公讳术之大公子,袁耀是也”陈纪作为袁术指定的此行副使,这时候自然不会弱了气场。拢马在前。大声说道。

“原来是袁公公路之使者,不知来此间所为何事”陈纪话音刚落,就见一名桥蕤看来只觉眼熟的青年将领,隐在黑暗之中问道。

“这位将军,我等乃是奉袁公之命,为面见贵上青州牧吕将军,求为两家秦晋之好一事而来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