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树根见稍安静了点,清了清嗓子道:“李阿姨,我想你儿子工作的事情,我没准您帮上点忙,您就住这儿,医药费的事情也别担心,我们全都给解决,您就安心养病吧。”
“哦,怎么讲”见高树根这小子如此识趣,李如态度也缓和了些,她其实了解自己的身体,疼的不是一天两天了,病程最少有两年了,所以听说是肝癌的时候,愁了一会,也就看开,远比一般人淡然得多。
李如现在只想把儿子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其他的事情,治与不治,她反而没有那么上心。
看左右如此多人,高树根犹豫着不敢开口,李如见了他的神情,也明白一二,因此道:“我有些乏了,有什么事情你回来和我儿子说吧,我先睡会。”
“您放心,您放心”高树根把胸脯拍得山响,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这位人精似的妇人,生怕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哭一通,把院领导再引来了,他前途可就毁了。
说完他就哄一群人散去,见这边再没动作场面,看热闹也没有兴趣,纷纷回了自己房。
高树根把门带上出去了,白蒙拉着擦眼泪的李如:“妈,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李如看着白蒙日渐棱角分明的脸,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努力过,我就满足了。”
“妈,我十八岁了,可是回首已身,却发现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做好过。”白蒙靠在李如腿上,有些激动的道。
李如摸着儿子的脸,骄傲的道:“你是我的好儿子,这就够了。”
秦心月帮着打了盆热水,笑道:“白蒙,你快起来吧,帮阿姨擦擦脸。”
“谢谢你了小秦”李如打量着秦心月,越看越喜欢,把这大方的姑娘看得脸都红了,挤干了毛巾递给白蒙,就以换水为由出了病房。
白蒙第一次替母亲擦脸,笨手笨脚的只蹭了大面,李如看不下去,自己拿过了手巾,对着镜子去擦脸上的污渍和泪痕。
“妈,我太笨了这都做不好。”白蒙讪讪的道。
李如笑了起来:“傻儿子,男人就是做大事的,这些家长里短的做多了,凭空短了心肠。你要想做什么,不要考虑太多,现在在这里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你放手去做吧。”
“妈”白蒙喊了一声。
“儿子,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如抚着白蒙的头。
白蒙懂了母亲的意思,他确实需要集中时间去把自己的“核武器”尽快做出来,他可不想拖到母亲的病恶化,再着急。
他想了下,教给了母亲如果痛得熬不过,该按哪几个穴道,多少时间都嘱咐好了。他这套按摩手法很复杂,短时间也不能让母亲记住太多,只能保证母亲晚上睡个好觉。
出门的时候碰见了秦心月,同样传了套按摩的方法给她,这次却是可以刺激身体机能活化的。
他拿不准对秦辖府的身体有没有用,只能说试试。
之后他坐车去了黎灵学校,还没到中午放学的时候,他看了眼正门,微微一笑,干脆翻墙进了学校。
还在上课的学校里面很安静,白蒙以前来这里找到黎灵,对这所学校的布置有所了解,知道它的格局很多年了,都没有变过。
凭着黎灵的班级号,他很顺利的摸到了她的窗户底下,敲了下窗户,靠窗的几个孩子都被吸引了目光,唯独坐在窗户下面的黎灵还在看着讲台。
白蒙有些郁闷,没有想到这丫头上课这么认真,对看着他的几个孩子指了指黎灵。
黎灵同桌捅了她几下,黎灵却以为她在和自己逗,拂掉了她的手,她同桌不死心,开始用水笔捅她胳肢窝。
白蒙看两个小姑娘活力四射的打闹,也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代,最多的理想就是养一大堆小女生,坐在她们中间动手动脚,可是他这个穷丝学生,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被一群花样年纪的女学生围着的机会了。
两个小女生的动作越来越大,终于黎灵急了,扭头怒视同桌,一抬眼却先看见了窗户外面挤眉弄眼对她怪笑的白蒙。
黎灵轻掩小嘴,对自己同桌说了句什么,然后从书桌里面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来,她的同桌把窗户推开一小丝缝,把那张纸递了出来。
瞟着纸上端庄的字体,白蒙和两个小女生眉来眼去表示感谢,正要悄悄溜走,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冷冷的清喝:“站住”
白蒙腿一僵,缓缓回头,看见黎灵整个班都扬起头看着他,本应在讲台上的漂亮女老师出现在他的身后,手里一根粉笔在手上抛上抛下,微笑着看着白蒙。
“几班的啊”职业装的年轻女老师至多二十三四,长了一张狐媚脸,戴着黑眶眼镜扎起了头发,才稍微敛起了天生的媚气。
“高三的”白蒙随口道,眼睛却四下乱瞄寻找撤退的路线。他琢磨着这位女老师虽然身高一米七往上,长腿修长得能让人把眼球陷进去,可是穿着高根鞋,自己应该是能跑掉的。
“几班的啊”女老师声音高了一分。
“三班。”
白蒙话音一落,黎灵班里就哄笑起来,黎灵吐了下小舌头,低下头写作业,不敢看白蒙的悲惨下场。
女老师陡然就吼了起来:“高三三班真是很荣幸认识你,我是高三三班班主任江迪,你什么时候去我们班报道”
江迪讽刺味道的话语,让整个教室都笑声更大了,白蒙闷闷的道:“你不是高二的老师吗”
“我今天代课。”江迪歪着头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蒙苦笑。
“就这点智商也敢来我班上泡女生快把情书拿出来”江迪神气十足的命令道。
“不是情书”白蒙僵僵的道,这东西可不能让人拿了去,虽然不知道江迪能不能看得懂,但还是不要赌的好。
江迪道:“不是情书,拿来给老师看看啊。”
白蒙为了保护手中的秘密文件,急中生智,信口胡扯道:“这真不是情书,这是我托人收集的个人资料。”
“谁的”
“您的,其实我暗恋您很久了,每次您讲课我都旁听,有油锤灌顶、豁然开朗之感。”白蒙盯着江迪眼睛,认真的道。
一直强势的江迪脸突然红了,她其实也才师范学校毕业,哪里见过如此无耻的学生,愣愣的道:“你说什么”
白蒙却趁机踮步拧腰,蹿出了教学楼。
“喂”江迪才发觉自己被耍了,想追出去,却眼看着白蒙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边缘,凭自己是追不上了。
她一直在琢磨:“油锤灌顶我很像练硬气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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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醍醐灌顶记成油锤灌顶的白蒙,并不知道自己在美丽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