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再随便和楚卿开玩笑了,一面注意看脚下的路,一边聆听着耳边传达室来的歌声。突然,我感觉走在我前方的楚卿停住了脚步,于是我不解地问道:“怎么停下来了”
“阿松道长不见了”
楚卿呆了半晌,这才说出话来。
闻言,我和身后的子夜都俱是一惊,这么一个好好的人走在前面,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不见了,这也太诡异了吧。
“怎么回事”子夜走到了楚卿的跟前询问道。
“我不知道呀,就刚刚我发现前面的手电筒光突然暗了一下,紧接着便看不见阿松道长了。”说着,楚卿捡起了掉在地上那只,原本是阿松拿着的手电筒,不知所措地说道。
“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我想了想,又问道。
楚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直跟着前面的手电筒光在走着,当恍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阿松道长了。
于是子夜让我和楚卿同时将两支手电筒扭开,直射在前方的道路上,而他自己而前行了数米之远,察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却一无所获。阿松便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竟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这里有什么机关暗道,阿松在探路的时候,一不小心给碰到了”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这是除了鬼怪作祟以外,我能想到最接近的一种可能,而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还非常大。因为如果是鬼怪作祟的话,那么事发当场必然会留下些线索,就算是我学艺不精看不出来,那难道连子夜也看不出来吗所以我认为肯定是有什么暗藏的机关,而且那些调查的学生,不是在记录上也写明了一点,说是最后把这墓穴给封存了起来。
“会吗”对于我的猜测,楚卿却提出了另一种不同的看法来:“你们发现没有,就在阿松道长不见的当头,那歌声就没有了,你们说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啊”
还真别说,楚卿要不提醒,我还真没发现。然后我从背包里找出一截麻绳,这东西我原本是为了抓刘庆茹宿舍里的百年妖物准备的,不想这会儿倒有了更好的用处。我、楚卿和子夜分别用手紧抓在这截麻绳的三个点上,然后我们继续前行,反正这地下通道也没岔路。
当我们一鼓作气走到底的时候,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我们又回到了入口那个假木乃伊的地方。这会儿不止楚卿,我也惊骇不以,毕竟整个墓穴就只有一个入口一个通道,为什么我们走到底的结果,是又回到了入口处呢,这于常理而言,根本就说不通。
“你有察觉到什么怪异的地方吗”我向子夜发问道。
子夜沉吟了好半晌,才指着地上那个木乃伊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个木乃伊和我们先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不太一样。”
子夜这么说的时候,我便将手电筒又凑近了那里几分,很快我便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之前我们进来的时候,曾用刀割开过那个黄旧粗布条,可眼下这个木乃伊包得密不透风,整体没有一点裂缝。
所以这个要嘛根本就不是之前我们看到的同一个,要么就是这木乃伊自己将布条给裹了回去。只是之前那个木乃伊明显是个填充物,自然不可能自己把布条给裹回去,所以还有第三种可能,也许是有别的什么东西把布条给裹了回去。
注意,我这里说的是东西,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因为我认为除了被困在此处的我们几个人以外,是不可能有其他的正常的人在这里出现的,毕竟这个学校的学生都相当畏惧这里,他们是不可能来这儿的。
“难道是阿松道长”楚卿不知怎么地就想到阿松身上去了。
她这么一失言,倒让我有些着急了,于是和子夜一起,手忙脚乱地把这些黄旧粗布条拆开,心里还在想要这里面真是阿松,这布条又包裹得这么紧密,他岂不是会被闷死在里面。
不过让我们松一口气的是,阿松并不在里面,布条下是一具面目全非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随着布条的解开,正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祭坛
“要不,我们再走一次”楚卿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充满尸臭的地方。
其实我不认为,再走一次就能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姑且一试吧。
就在我们三人朝着那条通道迈开脚步的时候,那幽怨的歌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我们都听得十分真切,声音就是从我们身后发出来的。更确切地说,它的具体位置正是来源于那具高度腐烂正散发恶臭的无名尸体。
我们三人都禁不住一阵恶寒,迅速转过头看向那具尸体,它仍好端端地瘫在地上。我自然知道尸体是不可能唱歌的,于是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没有动静,只是瞪着眼睛紧盯着那具尸体,仿佛下一刻它就要跳起来扑向我们似的那样戒备着。
我站了一会儿,便从背包里将那半截骨头架子给摸了出来,然后拿着去翻动那具尸体,很快我们便在尸体靠近心脏的地方,发现一根很细的连接线,这根线穿透了尸体的心脏,一直向下。
这似乎为我们打开了缺口,在子夜的帮助下,我们将尸体挪到了一旁,这才发现在尸体的下面有个手动装置的拉闸开关。我看了子夜一眼,随后拨动了这个开关,只听见通道中间传来轰轰轰的响声,随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看来还真被你说对了,果然有机关呢。”见有所突破,楚卿显得很高兴。
只有子夜看出了我脸上的那一抹隐忧和凝重,如果启动机关的按钮在这里,那么阿松又是如何在楚卿前面不见的呢,难不成这个地道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在这儿吗那么,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按下开关后,我们便带着这些谜团,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这里正是之前阿松消失不见的地方。在按下开关之前,这里原本是向前的直行通道。而启动机关以后,这里演变成了一个横行的,两头皆可通行的地道。
“有两边哪,我们走哪一边”楚卿左右各看了一下,实际上两边都黑漆抹孔的,她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左边。”我率先做出了选择,其实我的选择也只是在赌运气,我有个朋友姓左,通常在面临选择的关口上,如果一时之前不好判断,我习惯于用突然乍现在我脑袋里的某个朋友的名字来作判断,当然这个方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纯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