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翎自进门就垂了眸子,头也不抬的吃饭,这会放下碗筷,就要起身。
宇文玄逸急忙按住的腕子。
徐若溪的目光自然落在他的手上,眼底恨意一闪。
“若不然,叫父亲把我那两个贴身婢女送来,也让王爷省省心。王爷你看,若溪最近都瘦了”说着,就拉过宇文玄逸的手贴的脸。
“不如这样,既是徐姑娘嫌本王府中的下人怠慢,本王稍后便送徐姑娘回府吧”
徐若溪一怔。本打算弄两个贴心的人来一同对付苏锦翎,却不想
“王爷,王妃已留若溪在府中”
“那是因为徐姑娘当时染病在身,王妃不忍,方留了徐姑娘。而今徐姑娘已然病愈,自是要回府的,否则长时住在王府,也于姑娘清名不利。福禄寿喜,去告诉元少,准备车马,送徐姑娘回府”
福禄寿喜差点跳起来:“是”
“慢着”徐若溪忽的站起,面若冰霜:“王爷当真要始乱终弃吗”
。
。
362不择手段
“始乱终弃”宇文玄逸露出好笑的表情:“本王倒不记得时候曾经乱过”
然而握住苏锦翎腕子的手却是稍稍的用了力。
苏锦翎心头一跳,面色微红。
昨夜之“乱”,再次在不知是谁的齿磕破了谁的唇之下结束,也幸好如此,否则真不知要出乱子
思及他咬着耳珠时的隐忍,面颊更烫。
徐若溪自是看在眼中,冷冷一笑:“王爷忘了,这些日子,若溪可是一直在云梦斋陪着王爷”
苏锦翎长睫一颤昨天去云梦斋,屋子里满满的都是徐若溪身上的玫瑰香
动了动腕子,可是抽离不开。
宇文玄逸淡淡一笑:“那又如何”
“王爷宠幸了若溪,而若溪出身名门,并非是这些低等下人,难道王爷就不想给若溪个说法吗”
掌中的纤柔已是渐渐冰凉,宇文玄逸开始动怒。
这个徐若溪,为了达到目的,果真不择手段了只可惜是个女人,他还需顾及的颜面
徐若溪上前一步,端端的跪在苏锦翎面前:“若溪还请王妃做主”
苏锦翎半晌没有动静,只目光虚虚的落在脸上。
宇文玄逸不禁有些担心,他不是没听之画说起徐氏夫妇大闹王府那日,苏锦翎安排好一切,就出现心智迷乱,竟是认不得人的惊险
“锦翎,锦翎”他急声唤道。
苏锦翎的目光渐见清明,看着徐若溪:“做主,做主”
“王妃若是不信,请稳婆一验便知。”
苏锦翎点点头:“好。”
宇文玄逸一听徐若溪要找稳婆,就知事情不好,可是苏锦翎已经应下。
他攥了攥的腕子,居然好像丝毫不觉。
他只得蹙了眉,向福禄寿喜道:“去找庆喜巷里的舒嬷嬷来。”
找个可信的人,避免徐若溪做手脚。可是看着唇角笃定的笑意,他忽然觉得此事定不简单。
这段一切都很混乱,定是有被他忽略了
“福禄寿喜,那日徐若溪到底是到的府中”
宇文玄逸一想到苏锦翎在听到舒嬷嬷回禀时那瞬间惨白的脸,胸口就是一阵抽痛。
当时,只说了句“了”,就轻而易举的将腕子从他手中抽出,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至今,那挺得笔直的纤弱的背影还仿佛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
“小的也不知,小的只听司阍说当时有人敲门,开了门后,就见一个男子倒在门口”
“去唤司阍过来”
司阍跪倒在地:“启禀王爷,那日雨下得大,那人好像敲了半天门小的才听到。开了门,他就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当时小的的确看他是个男子,就是秀气了些。不过后来又见了徐姑娘,方知是一个人”
“当时到底是怎样个情形”
“当时”司阍努力回想:“被浇了个透湿,衣物也有些破碎,好像还沾了血迹。不过上面泥浆糊着,小的也不敢肯定”
定是这出了问题了。
宇文玄逸眉心紧锁。
“那些衣物呢”
“自是早被换下。之画总管看着讨厌,又怕有病,就给烧了”
烧了
宇文玄逸暗自叹息。
“福禄寿喜,你打听的消息是说当日徐若溪本是去静安寺进香”
“是啊,王爷。”福禄寿喜的圆脸也现出肃重:“说是早上去的,晚上也没,派人寻了也不见。当时徐府张榜全城寻找徐姑娘的下落,后来跑到咱们府小的还以为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可是今日一看”
翼翼的看了眼宇文玄逸:“若真是那日出了事,就算有证据,雨那么大,怕也冲没了,再说又隔了这么多日。那天徐府来闹时,王妃为了王爷,把事都扛下来了,今儿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徐姑娘怕是更不好送回去了”
一想到那样一个洁净的人,竟是要装作看不到别人污浊的诡计般一味隐忍,只为了他
搁在案上的拳不禁越攥越紧,骨节毕现。
福禄寿喜瞧着心惊,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当日陪徐姑娘去静安寺的人徐府只说都放回了原乡,不过依小的看,怕是也再难寻到。出了这等事,定是要他们说不得话,否则便是失了徐府的面子,也无法全了徐姑娘的心意”
他自是王爷早已想到这些,用不着他聒噪,可是
“还有那涉事的人,现在谁也不是一个还是几个,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又过了这么久如今这事,若是徐姑娘不肯开口承认,怕是谁也无法得知根底,可是徐姑娘”
是夜,宇文玄逸犹豫了许久方进了暖玉生香阁。
秋娥正担心的瞧着坐在镜前一下又一下梳着长发的苏锦翎。
见宇文玄逸进来,忙要施礼。宇文玄逸摆了手,便无声的退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始终如影子一般的樊映波。
宇文玄逸立在门口,看着苏锦翎恍若无知的动作,心下微痛,然而依然走上前,握住梳发的手。
苏锦翎的目光方有了落点,待看到镜中的他,手顿时一挣。
手拿着梳子,似是就要丢下去,却是紧紧攥住,沉沉落在梳妆台上,半晌不动。
宇文玄逸,企图装作无所谓,却偏偏掩不住真正的愤怒。总是想把的心思藏起来,好像这样就能保护好,然而的一丝一毫怎能逃得了他的眼睛
“锦翎”
起了身,将梳子轻轻搁在妆台上。上床后,顺手拂落湖蓝弹珠纱帐,将宇文玄逸隔在外面。
“我要睡了,麻烦王爷自外面把门带上。”
银蒜轻响,帐帘轻动
宇文玄逸见占了他的地方躺在床边,闭着眼睛,一脸严肃。
他也不说话,挨着坐下。
立即厌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