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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等着看戏了。”仝老三跟雷仁耀一样,迅速转身而走。两个领头的跑路,剩下的人便一哄而散,好像刚刚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这时候另一个小年轻靠近了我们,长相不扬,气质平庸到了极点,属于丢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我看了他一眼,习惯性的感触他内心想法,却蹬地一愣,这人,那颗心上好像有一道坚固的城墙,高高耸立不可攀登,隔绝了一切窥视的可能。

他朝我笑了笑,还没开口,郑无邪便先张口说话。“现在跑出来作死,刚刚怎么不见你”

来人变戏法一般展开一把折扇摇了摇,有些羽扇纶巾的味道。“所以说你就是个俗人,俗不可耐,像我这种出尘之士,一定得隐居幕后才行。”

“滚蛋,有事说事,没事走人。”郑无邪跟这人很熟络,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他的朋友之一,不然他不可能用这种随便的口气。

那人折扇一合,往郑无邪耳边凑,郑无邪摇头说道:“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这是大房的起桥,起桥,这小子是十七房的郑屏。”

“大房”郑屏惊诧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大房的人,我还以为大房已经彻底没落了。”

“别乱说话”我笑了笑,郑无邪已经抢先开口。“起桥他们家的事情老人们知道,我们还是不要打听太多。说吧,收到什么消息了”

我们四个人挪动着步子出了人群,站在一处无人的地方,郑无邪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我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碰到同一血脉的人,这让我对此行苗疆的事情,又多了一些别的猜测。而接下来郑屏的话,似乎也证实了我的某些猜测,郑无邪跟我来苗疆,应该不是单纯的只是帮我找救命蛊王那样简单。

“打探打了一些东西,过来给你说声,你也有个准备苗疆这群老家伙怕是有入世的想法了,这次祭祀,很大可能是刺探我们各方的反应。”郑屏缓缓开口,郑无邪眉头挑了起来。

“我听苗疆一个老人说,白苗宗脉那边,有个重要的人物好像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东西,所以大请山外头的人进来希望能找到解决的办法。”郑无邪跟郑屏交流自己从上湾那位大祭那里得到的消息,郑屏微微点头。“这没错,病的是个小女孩,应该是白苗这一代的圣女。”

“圣女那这个身份还真是了不得。白苗那个地方一向难以接触,起桥,这次真是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能让那个圣女点头,那去白苗宗脉让他们动用蛊王帮你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了。”郑无邪给我说了句,又皱起了眉头。“苗疆这群老家伙想入世,这个兆头可不怎么好,得尽快把这个消息送出去”

“我们的人已经在出山的路上了,我估摸着可能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所以现在也得离开,你们在这里多加小心吧,山外见。”郑屏折扇从脸前一摆,好像变脸一样模样骤变,然后也不拖沓,直接转身便走。

“郑无邪,我就说你进山的目的不纯吧。”我用讽刺的语调对郑无邪说着,郑无邪撇嘴说道:“公事私事一起办呗,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想太多了,其实现在这样不也挺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很多事情,也许这是个机会,只是希望出山时候郑叔叔不要扒了我的皮就行。”

我们搁这边说着,那边大祭已经被人搀扶着慢步朝我们走来,郑无邪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我们迎了上去。

“我说大祭,这次我们可是被您给坑惨了,这里一群人对我态度可都不怎么好,要是我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情可咋办”

、第二百一十九章 疑心

颤步行来的大祭没有接郑无邪的话茬,他淡淡笑了笑,说道:“年轻人火气大点好,不然都像我们这一群老头子一样死气沉沉,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刚刚走掉的那个小家伙,是你们朋友”

郑无邪看了大祭一眼,又看了看郑屏离开的方向,此时郑屏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前方。

“嗯,没想到进来之后碰到的熟人还真是挺多。”

“疑心不要太重。”大祭言有所指,“先过去吧,快要开始了。”

两个搀扶着大祭的男人对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又搀扶着大祭朝继续朝前头走去。同时那边人群汇聚的地方,好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挪动着步子朝一个方向而去。

大祭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穿着苗疆传统服饰的男人来了我们近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引路。那边的年轻人骚动了一阵,开始按照次序排好位置。

我们站在最后面的一排,前面的人扭头,看我们的神色带着那么一些玩味。这都是跟郑无邪有仇的应该,至不济,也应该是看郑无邪不顺眼的。而面对这些目光,郑无邪则是比划了一下中指,让转头看他的人脸色都是一黑。

“你就不能低调点”我小声对郑无邪说道。“你看看存虎,除非必要不然都不会说话,你要是有他一般的定气本事,也不至于仇家这么多吧。”

郑无邪瞥了范存虎一眼,范存虎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你知道量小非君子的下句话是什么吗”他问我,看那样子挺认真。

“无毒不丈夫吧”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脑子的确是隐隐有这么个话,但记忆得不是很清晰。“对,没错,就是这句。”再琢磨一下,我确定。

郑无邪顿时笑了,笑得很贱。“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量小非君子,话少没媳妇。”

“贱人”我骂他,范存虎低头脸红到了脖根。这孩子虽然已经出山很长时间,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会有些害羞,我估摸着,要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范存龙,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那边锣鼓声传来,祭台上那几个少女把盆里的无根之水恭敬地放在地上开始跳迎神舞,几个在脸上涂了红绿之色的男人,在祭台下继续开始吟唱那种语调怪异的祭文。

男人们从村外头转了一圈回来,队伍的最前面捧着三样东西,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一个陶罐,还有一个静静卧在盘中的黑猫。

“苗疆的行事风格很怪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