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秒钟的沉默之后,一道白光瞬间闪了出来,那光非常的强,即便我闭上了眼还用手捂住了脸而且还背对着他,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那股强光,那光照在墙壁上又反射回来,好似又穿透了我的皮肤、肌肉以及骨骼,直接作用到了我的视网膜上。
白光只闪了一下便消失了,不过我的眼前却依旧有着模模糊糊的一团白东西,好像是视觉暂留。
“可以睁眼了。”常乐开口道。
我将手从脸上拿开,然后试着睁开了眼睛。
我的眼前还是一片白,就好像眼睛直接去看过太阳之后那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我缓了十几秒后眼睛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刚刚才是怎么回事”村长一脸惊慌地盯着常乐问。
“没什么,我用了高光仪器做个一次杀虫而已。”常乐对村长撒了个谎,然后转头问乔伟道:“屋里还有虫子吗”
乔伟四下找了找,然后摇头道:“没了,干净了。”
听了乔伟的话我和常乐同时舒了一口气,叶尘则满眼兴奋地盯着常乐问:“刚才那是什么是你们之前说过的虎神吗”
“差不多,只借用了一点点力量而已,现在不是说明这个的时候。”常乐走到村长面前道:“村长,如果你们可以离开村子的话,我建议你们全都从这里搬走,这里不安全,那些虫子是有害的。”
“这我是知道的,医生也跟我们说过了,那些蚊虫会携带一些传染疾病,村里的大家免疫能力又差,很容易就会生病,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我们全村人都习惯了山里的生活,让我们离开山里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在外面生活。”村长道。
“那就还继续在山里,我的意思是附近有没有其他的村子,你们可以搬到被的山村,这里不安全。”常乐又道。
村长脸色突然一沉虽然之前他就一直板着脸没有表情,但现在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可怕了。
“安全不安全不是你们决定的。我的爸爸住在这,爷爷也住在这,太爷爷也住在这,我们全村祖祖辈辈都在这村子里生活,我们不可能离开这里。如果你觉得村子里有危险那就请你们尽管离开吧,我就不送了。”
村长的脸阴沉的可怕,但声音却异常的平静。在说完这些话后他便转身到门口推门走了出去,而且并没有关上医疗所的大门。
乔伟赶紧跑到门口想要将门关上,结果还没等关门,从外面一下子冲进来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那大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可那个小孩却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
“大夫,快帮忙我儿子止血,快”那大人声嘶力竭地喊着。
31、出血热
鬼怪什么的我倒是见不少了,也算是有了免疫能力,但看到浑身是血的人我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比起我的慌乱,村医却明显要镇定许多了,他朝着医疗所后身的小屋一指,“快把孩子放到病床上”
那男人应了一声便扶着男孩进到屋子里。
我不懂医,也不敢去里屋就怕影响了医生救人,常乐、乔伟还有叶尘也全都待在屋子里没有任何行动。
“是虫子”我小声问乔伟。
“不知道,那小孩身上没看见虫子。之前林琳身上有洞的时候好像也没像刚才那样出血吧”乔伟也反问我道。
我回忆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林琳时的情况,当时林琳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内脏也都流了一地,但整个屋子里真就没看到太多的血,只有满地粘稠的体液而已。
“村子里那些人身上都没洞的,出血应该是其他的什么事,你说冥府虫会给人染上什么传染病吗”我道。
“病倒是没有,不过也可能是一种诅咒,就像尸毒或者秽物之类的诅咒。”乔伟道。
“嗯,乔伟说得对,有这方面的可能。不过”常乐搓着下巴顿了下,然后小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村长还有那个大夫的态度很古怪啊,正常人会这么排斥咱们吗”
“人可能是正常的,也可能这个村子里有自己的某种信仰。乔伟,还记得驼腰村那里的人信龙王爷那次吗”我道。
“当然记得,咱俩就那次认识的嘛。”
“你觉不觉得村长跟驼腰村的人很像啊明明知道村里有古怪,可是每个人都不离开,其实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走了之后要出事”我道。
“村里除了阴气重之外倒也没什么了。单从风水的角度来看的话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之前跟村长在村里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下,村里的房子虽然看起来很乱,但布局严格遵循了五行正星位,每个房子都是吉位,估计是村里自古就知道金蝉阴气重,所以部了这个旺局来平衡阴阳五行。如果说有什么力量让村民没办法离开的话,那就只能是鬼打墙。”
“虫子的问题你们就这么给忽略了”常乐道。
“但是虫子应该不会让人出血啊”我反驳道。
“你确定这出血是村里人的普遍现象”常乐也坚持着他的观点。
“如果不是普遍现象那你觉得村里人那些贫血一样的精神状态是怎么来的”我再次反驳道。
常乐被我反问得没办法再开口,乔伟和叶尘也都没有发表其他的观点,我们的讨论一下子卡住了一样,整个医疗所的大厅这瞬间陷入了安静。我相信我的判断是对的,乔伟和常乐他们估计也已经认同了我的判断,但这种好像出血热的状况是怎么来的冥府虫会给人带来这样的伤害吗为什么村民明知村里有问题却不离开,到底是什么力量再阻止他们又或者他们有着什么腐朽的信仰
种种疑问都在我的脑袋里旋转着,相信乔伟和常乐也在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着。
沉默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倒是医疗所里屋的几声“谢谢”最先将安静的局面打破了。之前扶着男孩进屋的那个男人一边鞠躬向村医道谢一边领着他的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男孩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他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绷带,也看不到任何的创口,只是他的脸色和其他村民一样苍白,而且干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
“不用谢我,我过来村里就是为了帮大家看病的,如果再出血了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早做准备。”村医面无表情地叮嘱道。
“我会的,我会的,麻烦你了,那我就先走了。”男人再次向村医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拉着男孩的手走出了医疗所。
“不好意思,村子里的经常会出现这种急诊,刚才咱们说到哪了诶村长呢”村医一边四下在医疗所里看着一边问道。
“村长已经回去了,话说,这村里经常出现这种出血的情况吗听你刚才的话好像可以预先知道哪个人什么时候会出血。”我问道。
“嗯。”村医点了点头,“村里的人会感染一种非常奇怪的病,这种病有点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