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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虚扶一把沈慕之,“罢了,什么时候想回了,与我说一声便是”

留下一脸茫然的沈家兄弟,夏锦先行一步回了夏家,虽说沈慕之说不想,但是否真的不想只怕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若是真又何用起誓,若是想了起誓又有何用。

然而有些人偏偏就局限在这誓言之中,比如沈慕之,或许这事还得她从头计较才是。

夏家的小院之中,夏锦与沈清风对坐在树下,只是那摇椅让人搬了下去换上了茶桌,“沈大哥,对于慕之的事你怎么看”

当初沈清风能借由种痘之事将沈慕之从天牢里捞出来,必定也是相信他是清白的。

“呵呵,我还以为锦儿请我喝茶是想问问长鸣之事没想到竟是为了堂兄”沈清风放下手中的茶盏戏谑的看着夏锦,虽说知道夏锦是不可能对沈慕之有什么想法,或者是那个人不可能允许夏锦对任何男人有想法的。

但是今天本就是夏长鸣的大日子,而夏锦却没有问过他,他还真为这位好兄弟感到悲哀。

“又何需问,长鸣哥能有今天,战场上的拼杀也是可以想见的,那些过去的便过去了,如今他调京城任职,远离战场我只为他高兴”

夏锦摩挲着杯沿,目光悠远,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她怕听到他受伤会为他心疼,不听不看就当都没有发生过,那个长鸣哥还是当初那个在竹林中对她笑着说锦儿,今日来晚了的人,那个略带伤感的说着,我不是为了她却又不肯说出究竟是为了什么的人。

或许可以说夏锦在面对夏长鸣的事时一直是这么种鸵鸟心态,向当初的送别,她也选择没去,就是怕伤感,这么多年她也知道沈清风去过北地,更知道以他的身份必定每次去都能探听到夏长鸣的消息。

只是她不敢问,战场上的生死更是莫测,她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呵呵”沈清风听到夏锦的话不禁轻笑出声,在某些方面这锦儿和长鸣到是惊人的相似,好比他每次去北地长鸣也未曾问过锦儿好不好

只是在他不经易的提起锦儿的近况时,伸手摩挲着腰间的荷包,虽然他不知道里面装得是啥,但肯定与锦儿有关。

“锦儿说的对,是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前些天收到镇北将军的信,长鸣这次是因救驾有功才破格提拨的。也是随着皇帝的御辇回京的”沈清风也不瞒她,虽说不知道这么快圣旨便下了,但他也是早就知道这次长鸣荣升是肯定的。

而夏锦听到这事时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目光烁烁的盯着沈清风催着他把下面的话说完。

沈清风无奈的叹了一气,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刚刚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现在却见她紧张的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沈清风也在心里为长鸣感到心慰,至少他在乎的那个人,是在乎他的,“长鸣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有军医在第二天就醒了,回京时早就痊愈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在这吗”

夏锦总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心口还是有点揪痛,为那个两年前离开家乡去战场撒杀的男人。

尤记得当初的竹林中,自己问过他不是为了她却是为了谁,可他去笑笑没有回答,然而他却留下了那一句,这情爱之苦莫过于求不得、放不下,而我却是连求的资格也是没有的

夏锦每每想起这句话,就会为他感到心痛,是什么让他失去了求的资格,看着做在对面的那人,莫不是他

要说此时夏锦的思想真是邪恶了,不过夏锦不同与古人的是她来自与现代那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对这种男男相恋的事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只怕是他们自己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沈大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求的,只要真心一切皆有可能”夏锦看着沈清风那张比女人还靓的容颜,认识他两年多现在看来却是比初见时更加美丽动人。

沈清风被夏锦说的云里雾里,要是他知道时隔两年夏锦又把他和夏长鸣配成了一对,只怕是想死的心也有了。

虽不明白夏锦说得什么意思,但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沈清风麻利的转移了话题,“其实,堂兄还是放不下当初的事的,只他又太过重承诺,既然当日发誓一辈子追随于你就不可能背弃自己的誓言,除非是你的命令”

沈清风回复到一本正经的和夏锦谈起沈慕之的事来,夏锦也清楚沈慕之当时能走出天牢是因为赦免,而赦免就是还代表着他是有罪的,他的身上还背复着通敌判国的罪名。

对于沈慕之来说这是一种耻辱,只怕这两年来背负着这种罪名他也不好受,或许是时候让他昭雪了,只是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帮他,这一切也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夏锦大概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或许这次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也不一定。

傍晚时分夏天才从老族长家回来,夏锦让添香早早的便在厅里候着了,夏天刚进门便让添香给截了过来。

“少爷,小姐与沈公子在后院等您,请您回来后过去一趟。”

夏天听到沈清风也在便想起,他是与夏锦一起过来的,当时夏锦也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是怕老族长身子不适才特地请过来的,按理说客人在这,他这做主人家的的确应当先打声招乎。

只是这几年自家与他走的也颇近,一些繁文缛节早就是能省则省了,而锦儿的一句,大夫眼中无男女之别,更是让沈清风在夏家走动比小木更方便一些,不然此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单独出现在夏锦的小院中了。

“清风,今日劳你跑一趟了”夏天一进院子便见到院中品茶的两人,当即抱拳招乎。

“夏大哥,这么客气做甚,何况我与长鸣也是兄弟,若真是他家老祖宗身子不适,我跑一趟还不是应当的。”沈清风见夏天过来也赶紧起身。

两人重新坐下,夏锦也为夏天斟上一盏茶,“哥,怎么样了”

那圣旨上也是说明了择日上京,只是这择的是何日子,行程如何安排又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