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萱更是诧异,“大哥哥”
史良点点头,“我本该早就来了。不过,前些时日一直陪了师父闭关。就没接到口讯,直到出关后才知道你到了荆洲这就匆匆赶了来”
江萱这才明白,心中只有高兴,说道:“史小子你来了就太好了。我好想有人陪我象以前那般玩乐,嘻嘻,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其实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呢,所以就没人能陪我玩闹。。。”转眼见三皇爷皱眉看着自己,心中一跳,忙闭嘴,跟史良引见,说道:“史小子,这是我三。。。叔”
怯生生看了一眼三皇爷,低头说道:“三叔,这位史良是道士伯伯的关门弟子。”又在史良耳边悄声说:“跪下给我三叔磕头”
史良果然依言大礼参拜。
见江萱对她三叔如此一副敬畏的神情,风诒子心中连连称奇,这丫头居然也会畏惧长辈。以她的武功,这天下有几人能管教得了她这博家的人实在有些来历
只听三皇爷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难得风掌门大驾光临,不如大家以酒论武,痛饮一番”
风诒子朗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第 117 章
当下命人在房中重摆了酒菜,三皇爷与风诒子谈武论道自是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江萱和史良在一旁也小声闲聊,慢慢喝酒,只觉大为开心。慢慢的江萱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眼前人影模糊。恍惚中只听到风诒子说,“小丫头醉了呢”
三皇爷轻轻取了江萱手中犹自抓了紧紧的酒杯,抱起江萱说道:“萱儿,我们回去了”
江萱唔了一声,双手顺手搂住三皇爷的脖子,将头靠在三皇爷肩上,口中含糊不清说道:“三叔,求您。。。不要打萱儿,萱儿不敢了”。
三皇爷心中微微一震,轻叹口气,温言道:“三叔不打你”
江萱迷迷糊糊听得,心中大定,靠了三皇爷肩头沉沉睡去。
三皇爷心中叹息,看了怀中沉睡的江萱,满眼的怜爱,抱了江萱缓步走过寂静的长街,向行宫而去。
翌日,日上三杆,明媚的阳光从碧纱软幔边缝透了进来,照亮了窗边角落,在深广幽暗的寝殿中投下一丝暖意。
江萱从沉睡中慢慢睁开双眼,朦胧中只觉软床香衾,高栏大帐,帐顶宝蓝云绣,帐幔莹润,绕顶一圈垂下无数的流苏。江萱有些恍惚,更觉额头有些生痛,不由单手扶了额,略为支撑起身,心中疑惑,我这是在哪
殿中侍立的宫女见江萱醒了,忙近前束起联珠帘帐,轻声说道:“小姐,您要起了么”
江萱转眼帐外,立时醒悟这是宁恒宫的寝殿。皱眉回想昨日情景,只记得跟史小子聊着聊着就扶桌睡过去了,想来是自己喝醉了就被三皇爷顺便带回了宫。江萱扶了额头,皱眉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宫女答道,“回小姐,近巳时一刻了。”
江萱唔了一声,突然面色一变,噌一下坐立起来,失声道:“糟了,我误了早课”心中顿时有些着慌,转眼看向那宫女,眼中有丝怒色,正想呵斥怎么不按时唤醒我,又一转念,自己醉酒误事又何必迁怒旁人,心中哀叹又要受罚,目光却已转平和,说道:“传人来更衣吧”
那宫女刚才正想回话,却见江萱面有怒色,神情威严,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低头没敢说话。此时听得江萱的语气平缓,才小心应是,悄然示意候在不远处的宫人准备侍奉。又才说道:“回小姐,木总领说三皇爷有旨意,免了小姐今日的早课。”
江萱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立即觉得睡意又上来了,倒头正想继续睡,却听见碎步轻响,笙香领了一队宫人捧了面盆等洗换之物鱼贯而入。江萱皱眉,扶了额头挥手让那些人退下。
笙香见状近前说道:“小姐,奴才们备下了醒酒汤,您要不要喝点”
江萱点头,喝了宫人呈上的醒酒汤,倒头又睡了一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起身传人梳洗。
江萱坐了妆台边,宫人手执犀角梳小心为江萱梳头拢髻。见那宫人挑了一支粉色的珍珠钗就要为自己插上,江萱苦笑,说道:“我是个囚犯,怎么能戴如此精致的头钗。用我昨日戴的那根木钗就好。”那宫人一愣,看向一旁的笙香。
笙香也有些诧异,忙近前说道:“小姐今日不换宫装么”
江萱微微摇头,“就换我昨日穿的衣衫”,心中想,我昨日偷溜出大牢被三皇爷抓个正着,今日多半是要挨打何必穿得这么光鲜去受刑况且,这宫装一穿上身只怕就脱不下来了,能不穿还是不穿的好。
笙香应是,忙派了人去将已经浆洗干净的那身囚服取来为江萱换上。用完早膳,江萱命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