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派你这么干的那老小子呢让他出来”我冲着周围的监视器骂道,“李明,你个王八蛋卡利那个死变态抢了老子儿子,你又要害我哥,难道我们一家人死光了,你能得到天大的利益你给我出来”
“你儿子”我哥站在对面愣住了,“你有孩子了”
“放肆”他话音刚落,从对面人群传来的叫骂声便将他的声音盖过了,“小屁孩子吃屎了嘴这么臭”
“”我们这边的人也用枪指着对面叫骂起来,“再叫就骂人了不满意不满意忍着。”
“别吵了”杨剑夹在中间听了半天,突然伸手大声制止两边的叫骂,“我们两边没有仇恨只有误会。现在大家面临着同样的威胁,首要事项不是互相争斗而是同力自救。”他是中方高阶军官,说话有极强的权威。令行禁止,一句话说完,对面连我哥也顿时收声,全都静静地看着这边。我身后的兄弟又骂了几句,见没人还击,也兴味索然地停嘴了。
“刑风,李明将军呢”杨剑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李明也已经提到了少将衔上了。
“将军去送货,走了”我哥看杨剑没有顾忌地提起李明有点吃惊,看了看我,然后不情愿地说出了口。看他这副样子,我心中难受无比,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哥哥会对自己有所顾忌。我感受到了一种隔阂,细微却又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该死快联络他们,不要让他们回去”杨剑仍在我手里,可是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自己在部队时的感觉,“卡利。克鲁兹呢”
“我们在80米的地下,天线已经被毁,跟他们失去联系好一会儿了。”我哥满脸疑惑地看着杨剑,“卡利。克鲁兹先生就在隔壁,他安排我们在这里等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官”
“他们被感染了致命的疫情,谁接近他们都会死的”杨剑说到这里,用目光将对面他熟悉的部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失望地喃喃道,“如果回了国那肯定会传染开的。”
“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突然一阵嘶哑的笑声响起,天顶一侧的铁板慢慢地升起后,画家推着卡利。克鲁兹出现在防弹玻璃后面,“欢迎各位”
“没想到你竟然陷害我们”失魂落魄的杨剑回过神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卡利。克鲁兹骂道,“你跟狼群有仇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什么,甚至连张破桌子都找法国人给你千里迢迢地运了过来。为什么”
“这是我同美国人的协议,他们要所有偷取了他们情报的人付出代价。”卡利。克鲁兹笑了笑,冲我挥挥手,“猜猜谁做的中间人”
“他虽然也很有挑战性,不过最后”画家摇着脑袋,手里转动着一把军刀,那是扳机的武器。这还用猜吗“他说出来后便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于是就回旧老板那里全心全意地服务大众去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人心总是最难测的东西”画家嬉笑着冲我指了指,继续道,“感觉自己背叛了你们,没脸再见你们。可惜,你错过了这场好戏”
“但是我们验证过你给我们的情报,是真的,为什么”杨剑看着卡利。克鲁兹,一脸的不解。
“我和你们的条件便是用刑天的哥哥来交换你们破译的加密法则和暴露的情报人员,这跟美国人没有关系。你们做到了我也是个守信用的生意人。”卡利。克鲁兹做事的方法让人充分感觉他的心理已经极端不正常,“美国人送来的两张总统赦免令和一支针管,本来只是让我给研究人员用上,我觉得这东西如果用来对付你们,肯定比真刀真枪来得容易,于是就挪用了一点,希望他们不会介意”
“反制措施”小猫在后面解释道,“保证自己的情报到不了活人的手里。”
“我看你倒是没有得这破病”我明知故问。
“当然,我们有血清。美国人如果光送病毒来的话,还怎么表示他们的诚意呀”卡利。克鲁兹阴森森地笑着,“你不用套我的话,让你们知道了也无妨,那东西就在那上面挂着。”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信箱模样的方盒子挂在实验室的墙上。
“别动”屠夫突然叫了一声,本来准备去够那个箱子的一个士兵被他用枪逼住了,“慢一点打开箱子,然后后退到一边。”
“那个箱子里面有只够七个人用的血清,真是不好意思”卡利。克鲁兹冲着我们得意地笑了笑。
“让我们自相残杀就是你的意思”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么少的血清,就是只有我们一支队伍在这里都不够用,更不要说还有我哥他们。两边同时意识到这一点后,原本因为同是受害者而稍微缓解的形势立马又严峻起来,枪口一个个又端得笔直。
对着哥哥的枪口,我百感交集,现在的情况让我怎么办呢一边是亲生兄弟,一边是血肉同胞。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对峙的时候,谁先开枪谁沾光,可是屠夫竟然还没有下令,已经算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可是背后这么多兄弟,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把他们全都送进地狱。我能看到对面哥哥的目光中也满是痛苦的神色,责任让他也没有选择权
就在这时身边的墙面突然传来连续的震动,周围的摆设和物件纷纷倒地。
“怎么回事”大家看着头顶上晃动的吊灯,希望不是头顶的地表建筑受到攻击,不然这么深的地下都能感受到震动,那上面的爆炸强度简直难以想象。
“轰轰”突然间边上的墙壁中传来几声巨响,随之翻开的活动窗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面巨大的电视墙,上面一片焰尘翻腾,长焦镜头拍摄下,几架阿帕奇直升机正悬停作业,机炮拉出的火线和导弹的光晕密布在夜视仪拍摄的绿色天空上,爆炸声中无数建筑摧枯拉朽般倒下。画面在镜头的切换下不断变化着,虽然背景昏暗,但结合头顶传来的震动,任何人都能猜测到被攻击的是我们头顶的建筑。美国人最终还是追到这里来了“天杀的天杀的”骑士两只眼在瞄准镜和电视屏幕之间快速来回切换。上面的兄弟即使有防红外探测军服掩护,但在这种火力的攻击下不死也得伤,唯一的希望是这些家伙比直升机提前行动,早早地逃离了建筑区。
“咳咳”躺在地上的队长看到电视墙上的画面和骑士的反应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过于急切地想向我们印证猜测,结果一激动呛了口血,直接把自己憋晕了,吓得边上的医生又好一阵忙活。
“我们需要血清立刻”医生抬起头,那绝望的眼神便是对我们最直接的命令
“开枪”我和我哥同时向对方射出了第一发子弹。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射也许还能偏过要害。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