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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风光的却莫过于一人一鸟。

杨戕由于芜城之战和这次草原袭击,斩杀敌人多达数千之多,故而被皇上破格提升为校尉,正式有了军衔。而凤凰由于是神鸟临凡,又是众所周知的祥瑞之物,所以在一众大臣的提议下,竟然被封为“护国神鸟”,其威风比杨戕有过之而不及。

当然,由于凤凰这只“护国神鸟”一直都护在杨戕周围,所以这一人一鸟立时引起了诸多人的注意,可谓是名噪天下。

不过出乎杨戕意料的是,这些突厥人并没有立即前来报复。对于这样的情况,庸王等人倒是觉得正常之极,并告之杨戕,这些突厥人一定会报仇的,但是绝对不会冲动行事的,他们的愤怒是不会随时间消退的,而且他们能如同野兽一般隐忍,等待最佳的出战时机。

这日,杨戕正在城墙上巡视。近几日中,杨戕一直不敢放松警惕,担心突厥人欲于报复。自从凤凰被封为“护国神鸟”之后,架子就大了,不会轻易就就出去巡视的,一天至多也就出去巡逻一次。少了凤凰的高空侦察,杨戕等人拿凤凰没有办法,就不得不轮番巡逻了。

“杨校慰。”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杨戕耳边响起。

杨戕知道此人必是燕菲菲无疑。因为女人中只有她,才可以在军中随意走动,因为她正是庸王帐下的唯一女将。若是脱下盔甲,燕菲菲必定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杨戕却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参军,但是他隐隐觉得,燕菲菲乃是为庸王而参军的。

杨戕不知道燕菲菲找自己何事,笑着迎上了她那张娇美而带着飒爽之气的脸蛋,道:“燕将军找我何事呢”

燕菲菲冷冷道:“找你的人,并非是我。这里有封信,是别人托我给你的。”

说着,燕菲菲将一封信函递到了杨戕手中。

杨戕早知道燕菲菲的脾气,除了庸王,她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倒也并不在意。正欲将书信拆开,却忽然听燕菲菲道:“杨校尉,你可知这信是谁给你的么”

“拆了不就知道了么。”杨戕笑道,又欲去拆信封。

燕菲菲却也不阻拦杨戕,只是冷冷地说道:“这信是甄善公主托我交与你的。我本不想交给你,但是思索在三,还是决定把信交给你。”

甄善公主

杨戕不禁愕然,手上也停止了动作,不敢去拆信了,说道:“燕将军是否弄错了,我不过区区的一个校尉,哪里有福分识得公主,又岂能有书信与我呢”

燕菲菲冷笑道:“莫非校尉不知,你已是名噪天下的人物了么这可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公主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她见也没有见过你,就给你写了这封书信,你莫非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么人都道红颜祸水,想不到校尉你也是男人中的祸水。算了,这事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罢,燕菲菲忿忿地离开了。

杨戕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得罪了燕菲菲,一时无语。

第二卷兽穷则啮 第十八章鸟成而人败

“杨将军惠鉴:

将军神勇盖世,盛名远播,本宫虽然身在皇宫,亦曾听得将军之威名。盖突厥蛮子,骁勇善战,素来都为父皇和皇兄之心腹大患,然将军毅然帅军击之,大破突厥大军于上谷关外。举朝上下,莫不为将军豪勇所震。

又闻将军乃是战神临凡,是以有神鸟护佑,本宫原以为此系无稽之谈,遂着人查问此事。至果,竟真有此奇事。再问芜城之事,竟闻将军横枪力马,以一人之力,力抗蛮夷数万大军,实有万夫莫当之勇。将军忠良之后,又兼国之栋梁,实乃父皇之幸,皇兄之幸,亦是本宫之幸。

本宫书信与将军,只望将军能继续报国杀敌,建立不世之功业,光宗耀祖,名载史册。

甄善公主鞠启。”

书信之中,除了那毫不掩饰的儒慕之情,还隐隐流露着一丝爱慕之意。

杨戕并非愚顿之人,联想起先前燕菲菲对自己的态度,便明白这素昧平生的甄善公主竟然对自己心生了爱慕之心。

这个念头从心中一闪而过,居然将杨戕吓得一身的冷汗。

他连忙将信收入怀中,暗忖这真是世事难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幸好,这公主身处皇宫之中,也是没有机会和自己这样的小人物碰面的,料想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惹出来。无论身世、地位,两者都相距甚远,所以杨戕暂时也不用为这多情公主自寻烦恼。

想了想,杨戕觉得索然无味,这时候罗青已经代自己来巡视了,于是杨戕就下了城墙,往营寨而去。

杨戕在军中威望仅次于庸王,所到之处,士兵无不驻足行礼。

回到营帐之中,正瞧见舒茹在为他收拾被褥用具等物。

杨戕见舒茹如此细致入微,亦对她有所愧疚,连忙道:“舒姑娘,以后这些小事情,就不容麻烦你了,我自己理会得的。”

舒茹不知道杨戕为何如此说,连忙道:“将军,莫非是舒茹那里做错了么你又打算把舒茹打发走吗”

杨戕怕舒茹一会又红眼掉泪,连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让你在军营之中,已经够受苦了,我如何还能让你为这些小事情操劳呢。不然,我先请庸王派人将你送回京城的庸王府吧,那里有那么多的好医生,兴许能有办法医治你的脸蛋的,实在不行,等我医术大成的时候,我就回来给你医治,你看如何”

“原来将军是厌倦我了。”

舒茹神色黯然,道:“看来将军也嫌弃我这丑八怪的脸蛋,若是这样的话,那舒茹就只好回到乡下,老死山野之间算了。”

杨戕不得不承认,在舒茹面前,他只能服输于她那楚楚的姿态,说道:“只要你不嫌弃军中艰辛便行了。”

舒茹破涕为笑,道:“舒茹怎么会嫌弃呢,只要能跟随将军左右,舒茹就觉得塌实了。”

说着,舒茹便走过来与杨戕脱下铠甲。

看见舒茹如此体贴,杨戕心中不禁有点感动。除了李真,还没有谁对自己这么好过。

“噫”

舒茹忽然一声低呼,说道:“将军,你的盔甲里怎么有一封信呢”

杨戕一看,原来自己刚才揣在怀里的时候竟然放在了盔甲之下,这刻自然就从盔甲里掉在了地上。舒茹将这信拾了起来,正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