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决女人的麻烦事,敲定不久后的赏花宴,挥退所有人后,池锦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吃早饭。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疗伤,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酸痛,还是心灵上的冲击,二十多年了他一直坚信自己是直男,直到昨天他动摇了,甚至直接跳过了怀疑恐慌出柜等阶段,直接到最后一步。
“唉。”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昨晚归根究底还是他的失误,说不定庄年心里也膈应着呢,毕竟在燕国龙阳不盛行。
郁闷之极的池锦享受地吃着海鲜粥,他决定要用无比奢侈糜烂的皇妃生活来麻痹自己伤痛的神经。
接下来几天都呆在宫里享受生活,刚好明后两天学堂休假,那就给自己放三天长假
而享受生活的池锦不知道的是,被他留在清韵居的某人,已经快疯了。
燕庄泽昨晚把池锦折腾了半宿,早上醒来时太阳已经冒出头,睡梦间回味起昨晚的疯狂,他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干劲,他还能继续
有力的胳膊情不自禁往身边一搂,他想抱抱那个人,那个给他不一样感觉,且让他欣赏不已的人,那个让他忘我疯狂的人。
昨晚温存时,燕庄泽就想好了,他会给景迟一个正当的名分,以景迟的才华不可能拘泥于后宫,但为官为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景迟愿意就都没问题。
然而燕庄泽的希望很快就落空,手臂一伸,并没能将心心念念的可人搂进怀里好好疼爱,而是扑了个空。
燕庄泽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果然看到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下来,伸手一摸被窝都是凉的,人走了不止一小会儿了。
凌乱的床上还残留着昨晚疯狂后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的浓浓麝香味昭示着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但是陪他缠绵的人却不知所踪。
燕庄泽心中瞬间慌乱不安,以他为中心的四周气压骤降,颤抖地捏紧拳头大吼道:“来人”
随时听候差遣的暗卫瞬间来到床前,低头静候吩咐,丝毫不敢看主子身上遍布的抓痕,更别说他昨晚还听到声音了,另一个人似乎是男的。
自觉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暗卫将头埋得更低了。
燕庄泽沉声道:“去给我找,快去”
“是。”
“等下”燕庄泽道:“别动手,如果他他不愿意回来就派人小心跟着,再来汇报我。”
“是,属下遵命。”
暗卫离开,燕庄泽心中的不安仍旧不断扩大,如果池锦喜欢女人,那昨晚的一切定是让他无法忍受,才会一早选择离开
可是昨晚明明是他同意的,是景迟抱着他不放,还像奶猫一样软软地叫着庄年,也许是今天他有事不得不先行离开呢
燕庄泽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匆忙穿上皱成咸菜的衣服,去恭亲王府找到燕行澈。
一早被吵醒的燕行澈看着狼狈不堪的兄长,震惊道::“你这是干啥去了清韵居大战三百回合”
燕庄泽黑着脸:“你先别管,你把林颜带哪儿去了我有急事。”
“在我府上客房,我怕他一个人在学堂不安全。”燕行澈瞌睡也没了,感受到事态紧急,赶紧穿上衣服道:“我带你去找他。”
路上,燕行澈皱眉道:“怎么回事,昨晚的事情很严重吗你怎么这般狼狈”
燕庄泽不耐烦道:“你走快点,景迟不见了,我要问问林颜是否知道行踪。”
“景迟不见了”燕行澈拔高音调,“怎么会失踪,昨晚胡炜并没带什么人,不应该存在危险才对。”
燕庄泽没心思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赶到客房找到正在吃早饭的林颜问:“景迟有没有说过这几天要离开,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林颜被燕庄泽风雨欲来的模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呀,庄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景迟不见了吗”
燕庄泽沉重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暗卫找到没。
“哦。”林颜反应平淡,低头继续吃粥。
燕行澈:“”
燕庄泽不满道:“你不惊讶”他可是知道景迟平日里有多在意林颜,难道林颜一点不在乎景迟
林颜摇摇头:“不惊讶,景迟早就给我说过会不定期有事离开,或几天就会回来了,而且他是我朋友,我不会限制景迟的自由,他给我当书童也只是为了好玩。”
果然不是普通书童,可越是这样,燕庄泽越放心不下,不是书童那就还有其他身份,要是景迟真的一走了之
燕庄泽设想一下后,坚定地认为:不可能的,走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他找出来。
独自一人回了学堂,坐在他和池锦抵足而眠的床上沉思,很快,被派去找人的暗卫回来报告,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个暗卫。
燕庄泽急切地询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暗卫1:“回主子,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现景公子离开的踪迹。”
暗卫2:“主子,你托我调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景迟这个人是一年前突然出现在燕城的,此前的一切都查不到,最近突然成为林府少爷的书童,属下无能,在他出现一年后,也仅仅查到他喜欢出入清韵居,同里面的姑娘们讲故事,喜欢做好事不留名,比如帮助老人回家等”
燕庄泽眉头紧皱,心中的不安更甚,没想到景迟居然如此神秘,要是他真的一走了之找不到踪迹该怎么办
他烦躁地揉揉眉心,问:“住的地方都没找到”
暗卫惭愧地低下头:“没有。”
也是池锦办事小心,出门在外很少说出姓名,即便那是个假名,就连地道出口的房子都是让余安代买的,自然是查不到。
燕庄泽有些烦躁不安地捶床,沉声道:“继续找,直到找到人为止”
“是。”暗卫1领命离开。
“你呢你说他进清韵居讲故事”燕庄泽敏锐地抓住了一个重点。
暗卫2:“是的,景公子给姑娘们讲故事,因此在清韵居很受欢迎,但为人洁身自好品行端正。”
“你也下去吧。”燕庄泽脱力道,怪不得不找姑娘,原来根本没那些事,还骗他说身体很好受得住,景迟你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可你现在真的不见了,希望如林颜所说,你还会回来吧。燕庄泽将头埋进他们一起用的枕头里,闷闷地想着。
在此之前,他从没觉得失去一个人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
燕行澈推门进来,看到趴在床上情绪低落,不复曾经沉稳冷静的兄长,无声叹息,他已经从暗卫那里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兄长作为一国之君,竟然真的有龙阳之好。
他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燕庄泽的肩膀,道:“别着急,林颜不是说还会回来的吗过几天他想通了就回来了。”
燕庄泽一动不动,没出声。
燕行澈道:“你一个人静静吧,别忘了今晚要回宫例行见皇妃。”
“我知道。”燕庄泽闷声道,朝堂能让心腹易容后去,但后宫可不能,不然对不住那些不明真相的女子。
可他现在着实没心情,总有一天,他会把后宫中所有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既不耽搁那些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