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易点头。
坐了这么久,闻人诀有些困乏,一手支撑上下巴,漫不经心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若在区中发现鼠部的内支,我们可有权处置?万一不小心当成其他王域的探子给处决了呢?蓝岸口吻戏虐。
闻人诀却不生气,支着下颚先打了个哈欠,拉长语调,突然问了句:鼠属,你说呢?
若被发现身份,也就失去了作为内支的用处,可处死!轻微沙哑声,突然果决道。
这声音的出现,让闻人诀外的其他人措手不及,彼此对望后,才注意到桌上靠近王右手边的电话,话筒居然一直搁在旁边。
而刚刚那个沙哑到古怪的声音,正是从中传来。
王,这位是?黑虎出声。
闻人诀带着笑意,鼠属,这块令牌的主人。
众人一起看向了被他拿起的令牌,神情有异。
这么神秘,连大会也不到场么。蓝岸很是不悦。
电话另一头的人就像听不出他的挑衅之意,沉着道:照主上的意思,我鼠部未来直接要负责的应该是两位先生,没有特别的必要,应该是不需要和各位眷属打交道的。
语气虽平直,可蓝岸愣是从中听出了不屑。
只不过王还在这里,不好发飙,但要他就这么忍了也办不到,咬着牙齿,他一字一顿阴柔道:那是最好了,希望您的内支,到时候不要折在我手上太多,万一多的话
是他们本领不到家,死有余辜。老鼠简洁。
蓝岸没话了,吸着气,闭上嘴。
其实,十二眷属里面最神秘的并不是鼠部,而是向阳目光凝聚到闻人诀手指上,那块雕刻着龙的令牌,还被王拿在手中把玩。
王,您说龙属不算在任何体质内,那他是否存在于我们中间呢?想了又想,他还是小心翼翼问出口,但看闻人诀表情变得晦暗,马上就下跪低头,属下斗胆。
这或许已不是他们可以知道的内容了。
看了眼向阳,黑虎内心深处摇头。
好在比起他们,向阳是最早跟随在主上身边的人,总有些不同。
当然存在。虽然神情不明,但闻人诀还是出声,与此同时松开了把玩令牌的手,雕刻着龙的令牌悬空飞起,当着众人的面,突然闪过道银光。
黑虎、蓝岸,包括向阳等人,瞬间傻眼。
第278章 头顶白毛
他们之前启动令牌时,也曾见到过这样的银光出现,而现在,龙令牌依旧悬浮于空中,却突然闪现出银光,是否意味着,被启动了?
可是
七人左右转动脑袋,确定房内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电话另一头的鼠属也不可能隔着遥远的距离来启动龙令牌吧?
注意到主上神情冷淡,像是一点也不意外。
王,这龙牌是否被启动了?炎振吞咽了口唾沫,双目还紧紧盯着令牌不放。
闻人诀不冷不热的点头嗯了声。
那就是说,龙属在我们房里?红雨将屁股后的椅子挪走,后退了数步,打量起整间屋子。
又打了个哈欠,闻人诀漫不经心,嗯。
黑虎表情严肃,扭头看向闻人诀,小心道:王,可否让我们见一见他?
闻人诀轻笑,盯着神经紧张的众人意味深长道: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要见到他。
这是为何?蓝岸不解。
记住了,龙属从不现于人前,他的出现只有一个目的和结果。话语停顿,摆动着脑袋,闻人诀放松起自己的筋骨。
炎振脾气急躁,追问了句:什么目的?
回收你们手中的令牌。口气悠长,可他目中的暗光让一众心腹全都心中发凉。
只有炎振锲而不舍的又追问句,回收令牌?
我之前说过,令牌被你们启动后就无法再被他人使用,但只要你们死去,识体消散,令牌就可重新恢复无主状态。语气温和,说话的同时,闻人诀身子向后倒去,脖子三百六十度的活动了圈。
炎振瞬间想明白,冷汗密密麻麻渗出额头。
再看那龙令牌,只觉是索命之物。
回收令牌的意思已不用再多解释,回收自然是要再用,而再用,就只能是他们死去。
龙属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死他们。
王,回收令牌以什么为标准?其他人或心中胆寒,可只有书易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庄重神情,很是认真的盯着闻人诀。
没有标准。只瞥了他一眼,闻人诀目光就落到桌两旁站着的心腹们身上,龙独立于王域外,无权干涉任何有关王域的管理,他也许永远不会出现,也可能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你们所有人眼前,他会判断你是否还配继续拥有令牌,如果答案是否定,那么他就会亲手拿回令牌。
这不等同于是深埋在十二眷属中的一颗炸弹吗?
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为目标,谁也不知道,哪里存在着这样一双眼睛判断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想就觉的睡不踏实。
若他仅凭借着个人喜恶来决定我们的生死,我们可能反抗?王域之中总不能存在着凌驾于所有规则之上的人吧?
这样的话,对他们而言,公平又何在呢?
黑虎别的问题或许会沉默,但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不出声。
伸出一根手指当着所有人的面晃了晃,闻人诀语调低沉,这是我要你们记住的另一点,龙属和你们不同,他只有一个人,他回收令牌针对的只是你们个人而非眷部,但,你们可以反抗,甚至可以发动眷部的力量反抗。
这潘之矣开口想说什么。
闻人诀没给他机会,微笑着补充下半句,如果你们抵抗的了。
杀死他也可以吗?蓝岸一点也不畏惧,盯着闻人诀眼睛重声。
闻人诀点头,很是平静,自然,可你要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他的出现永远只有一个目的和结果。
最后的结果二字悠长,并带有三分玩味。
您的意思是他一旦判定我们不配继续拥有令牌,我们就一定没有能力反抗吗?蓝岸咄咄逼人。
闻人诀却一点恼怒之意都没有,颇为纵容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