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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突然,展昭说了一句:如果能证明那位大人并非合作,而是要挟商人呢?

嗯?秦远问道,你有发现?

展昭便将白玉堂所言道出,却发现秦远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哒。哒。哒。

秦远的手指又在敲桌子了。

你是说,那个叫苏虹的杀了鲁平很有可能是为了报仇?秦远顿了一下,还有陷空岛有两个人被盐行的人杀了,原因是盐行绕了半个大宋去擅闯人家水域?

展昭道:是。

我明白了。秦远抱胸站起,拿上了佩剑,将桌上东西整理好归置整齐。

还是分两路。我常处于深宫,很少有人认得出,我去找苏虹,你去与白玉堂会和,帮助他找盐行绕路的原因。

展昭眨眨眼,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是展某直接去官府提苏虹?

这个啊秦远咳了一下,苏虹昨晚越狱了。

苏虹到底还是越狱了。

并非她轻信于人,亦非她关心则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而是那女子一开口就说中了她的秘密。

你修炼的心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非如此,以你的身手,怎会如此便被擒住。那人微笑着,《风华玉碎》对吧?你也真是狠得下心。

那人啧啧了两声,又道:看来还不止巨伤,你还用了焚血?

苏虹一惊。

她修炼的两本心法,一本《风华玉碎》,一本《罗睺决》。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内功速成心法,尤其是她用了下乘的修炼方式,修炼速度越快,对自身伤害则越大。《风华玉碎》的巨伤,只要动用了招式,便会使自己受到一定内伤。而《罗睺决》的焚血,一般人只有在拼死一试的时候才会动用,它对人体伤害实在是太大。

鲁平虽然不是高手,但也不是她这种只练了几年武功的人能够打过的。她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够报仇雪恨。

师父疼她,给她炼制了治伤的丹药,但是效果已经是越来越微弱。

苏虹原来想着,如果能够侥幸逃过一劫,便去看看路珠儿,然后到自己父母的衣冠冢边上挖个坑,将自己的衣冠冢也立了,便回师门受罚。

就她这个急功冒进导致的破败身子,能活多久,都看天命了。

我这里有点伤药,可以治疗你的伤。那女子拿出一枚药丸递给了苏虹,我知道你定是粗通医理,这药丸对不对诊,你也定能看的出来。

苏虹半信半疑的接过那药丸,一嗅,这味道对了。

和师父给的药丸很像,但是不太一样。

苏虹将信将疑的吃下了那枚药丸,盘腿坐好,运气行了一个大周天,体内感觉有热流,是在修复生机。

你倒是胆子大。那女囚犯盘腿,一手撑着脸,慢悠悠的开了口。

明明也是死囚之身,明明身上脏乱的堪比路边流浪乞儿,却有着灵丹妙药,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还有这个慵懒的坐姿,却是出尘的很。

见苏虹不说话,女囚问道:怎么,想好了没?

苏虹本是打着吃死了不亏,吃好了更赚的想法服下的丹药,眼见自己的内伤慢慢缓解,对隔壁女囚的能力信了几番,却对这人的身份有些怀疑。

有这番能力之人,有这番行事之人,怎么可能是在牢中待了多日的死囚?

若我成功,去哪里见阁下。苏虹打算先试探一二。

啧啧啧,那女囚立起上身,坐端正了,你倒是敏锐。

说罢一挥手,却是卸去了女囚伪装。

但是还是看不清脸,只见那女囚穿着黑色闪金广袖纱裙,头戴黑色帷帽,手中把玩着一把□□,却更是显得浑身气度不凡。

苏虹大惊,就这一挥手,服饰全变,怎么可能是平常之人!连变脸之术最为厉害的川剧大师怕也是做不到如此快速变幻。

玄门行事,替天行道。说罢便将手中的刺刀向苏虹扔了过去。

苏虹抬手接住,却发现那刺刀触之微热,与一般兵刃的微凉不同,对那黑衣女子的来历更是有所怀疑。

为何助我?

黑衣女子眨眨眼,说道:看你俩顺眼,就顺手帮一把呗。不过若是帮了你俩,少不得你俩欠了贫道些许因果,了却因果之事最为繁琐。倒不如直接与你来个等价交易,也好让贫道看看,你们可否能得偿所愿。

那请问这位仙子,苏虹要对付的是何人?

能幻化的人,自然已经有些道行,称呼一声仙子也不为过。

你且附耳过来。

苏虹听闻黑衣女子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却是大惊,倒是黑衣女子说道:莫怕,这□□并非要伤了他性命,只是要他还了些许多年前欠下的债罢了。

完成之后,贫道自会出现,祝你好运。

那黑衣女子说完之后,刚好一阵风吹来,苏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飘散在风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握紧了手中微热的□□,苏虹才能够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她在做梦。

这算不算,就是一线生机?

画皮画骨难画心

这边秦远去查苏虹,展昭便去寻白玉堂一同找证据。

盐仓的东西,秦远已经拿到了样本,展昭只要盯着那些个掺杂了生石灰的盐袋,顺藤摸瓜找到上家或者下线即可。

这个案子,必须要查的大,才可以肃清这盐的问题,给官家一个必须如此做的理由。

展昭依旧一身深蓝色常服,隐藏在枝繁叶茂的树丛间,看着一群工人扛着盐袋搬运。

有一个工人好似对这里不甚熟悉,被监工骂道:你新来的么!放到那里去!

那工人扛着一大袋子的盐转身就走,展昭却是觉得那人没缘由的就是眼熟。不是指容貌,而是身形。

那人自然是易了容的白玉堂。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白玉堂先醒过来,见身边的展昭呼吸均匀怕还是在睡,暗暗叹息一句也不知道这劳碌命的猫又是多久未曾好好歇息赶路而来的。

白玉堂轻手轻脚的起身,略整理了一下衣物穿着,就着昨夜打的水擦了脸,一回头却见展昭张开眼睛坐了起来。

展昭长时间赶路,又与白玉堂一同夜探后交谈到半夜,才堪堪睡了两个时辰。发觉身边有点子动静,忙是清醒过来,坐起来后却看到白玉堂正在洗漱。

那个公子,便是随意抹一把脸也有种说不出来的贵气在身上。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展昭忙对自己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