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傅洵都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霍允没想到楚舟看上去秀气,撞人的力气倒是很大,在他数不清多少次被撞得人仰马翻,有些头晕眼花然后起身后,就看见楚舟和贺南风开开心心下场了,原来他们都被球砸够了次数。
然后裁判宣布他赢了。
毫无胜利感。
下场后,楚舟坐在台阶上解脚铐,傅洵走过去揉了把楚舟的头,一脚抬起迈在台阶上,向前倾了倾身体,低头看他,语气温柔:撞来撞去,痛不痛啊。
不头发被触到的瞬间,楚舟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之前想到傅老师说他们是朋友,难道傅老师对朋友喜欢摸头吗?!这个举动怎么怪GAY的
他突然想起傅迟,难道傅老师也会摸迟哥的头吗?那岂不是很扎手。
这个画面突然想象不出来。
远在天边的傅迟突然又打了个喷嚏,然后擦鼻子郁闷:最近感冒了吗?
第二个环节名字很长,叫谁又撕了我而我又撕了谁,玩法是所有玩家需要撕掉一个指定人的名牌,至于撕谁是根据抽签决定,但是一共有十八张签,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名字会重复出现三次,所以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个人成为多个人目标的情况,等撕掉指定人的名牌之后,再次抽签确定下一个目标,最后一个存活的人胜利。
每个玩家抽完签后,先会被工作人员蒙眼分散至不同的地方,等广播宣布开始,才能开始行动。
楚舟抽到的目标是林宇清,心想还比较容易。然后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个旋转木马上面,等广播宣布声响起后,便开始寻找林宇清的影子,不过公园还挺大,他也不知道去哪找,干脆站在小卖部面前买了瓶饮料。
哟,楚舟,好巧啊。
楚舟刚喝了没几口,突然听见有人从背后来了,差点没呛着,立马警惕地转过身,发现是霍允,一时有些紧张:我上一把撞他那么惨,不会被报复吧?
别那么紧张嘛,我的目标不是你。霍允走过来,手掌撑在柜台上,轻飘飘地笑了笑,怎么,要合作吗?
楚舟委婉地拒绝他:这不好吧,你怎么知道我的目标不是你呢。
霍允抬了抬手:别这么防备,我是很有诚意的,要不这样,我先告诉你我的目标,然后你告不告诉我,看你的意愿?
楚舟想了想,觉得也可行:那你说吧。
霍允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凑近了些:隔墙有耳,我偷偷告诉你。
楚舟有些无语,这么空旷的地儿,哪来的墙和耳,但也无所谓:行。
霍允附在楚舟耳侧,手指悄无声息勾了勾楚舟的衣角,语中带笑:你是GAY吧,楚舟。
楚舟蓦然怔住,满脸讶异。
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擦啦,两人回过头,发现傅洵不知什么时候无声地站在了身后,手中攥紧了霍允的名牌。
傅洵淡淡道:不如你先淘汰吧,霍允?
第42章
霍允,出局。
广播声响起后,霍允在原地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哂一笑:看来我运气不大好,没想到你的目标居然是我。
傅洵掀眼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中带了些漠然的冷:你的确运气不好,不过你不是我的目标,只是刚好很顺便,不好意思。
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哈哈。霍允语气玩笑,面上一派和睦,实际一股郁闷结在心头,又无法发作。毕竟综艺玩游戏淘汰得早,就意味着可利用的镜头少,如果镜头不够,他岂不是白来这趟节目了。
傅洵似乎猜到霍允在担心什么,缓缓道:去休息区,节目组应该会安排一些个人游戏,不会让你无聊干等的。
傅洵这种不以为意的语气更让霍允觉得火大,好似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底一般。待他转身离开时,傅洵还在身后轻描淡写地补了句:好好享受,这种一个人待着放松的时间可不多。
乍一听是熟络的调侃,实际却是兵不血刃后的嘲讽。
不顺眼的人消失后,傅洵觉得愉悦了许多。他先在小卖部买了瓶水,再回头看向楚舟:一起走吧,你的目标是谁?
林宇清。楚舟和傅洵并排向前走,抬头问,你呢?
傅洵迟疑片刻,才回答:好巧,我也要撕林宇清。
楚舟笑了笑:太有缘分了,感觉我和傅老师总是能碰上呢。
傅洵喝了口水,语气温和:我本来是看路边的地图,打算去小卖部买瓶水的,没想到遇见你了,是很巧。
楚舟摸了摸下巴,有些烦恼:这么大个地方,他们到底在哪啊。
傅洵想了想,四处望了望:这样随便走是有些难找,我们去个高点的地方望一望吧。
然后他往不远处一个地方一指:就那儿吧。
楚舟顺着傅洵指的方向抬头一看。
呃
摩天轮?
一个月之前,楚舟还在想自己与傅洵是不可能扯上关系,一晃眼到了现在,他们俩居然面对面在公园坐着摩天轮。
做梦似的。
当然,也不是完全的二人世界,旁边还有个摄影大哥,十分卖力地半蹲在中间,对着他们俩使劲拍。
摩天轮慢慢攀升,公园里的其他设施逐渐匍匐在脚底。
楚舟总觉得不说些什么,气氛会变得奇怪,遂搜肠刮肚地找话题,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记得很多人都说,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的时候
傅洵注视着他:最高点的时候?
最高点的时候楚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准备讲的是什么,声音因为心虚缓缓弱了下来,后半截话直接咽回了肚子里,销声匿迹。
那个传说是,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如果恋人亲吻就会永不分离。但他为什么要在傅洵面前提这个啊!幸好没说出口,如果被误会自己不怀好意就尴尬了。
傅洵显然不明白楚舟的心里斗争,只觉得他话说一半很奇怪,平静地催促道:你想说什么?很快就要到最高点了。
这怎么说得出口啊,跟不打自招似的。
楚舟脸颊飘过一瞬浅浅的绯色,又很快散了。他偏过视线,望向玻璃外头,天空湛蓝而高远,底下的建筑安静而又缓慢的缩小,如同近在咫尺的玩具模型,却又十分遥远触而不及。
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