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起身走到桂响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道:“怎么样还想玩儿几把啊”
小命刚捡回来,虽心有余悸,但一被问到还想不想赌,这手指头就发痒,忙翻身抱住了小柱子的大腿,“柱爷,把小的留下吧,小的伺候您。”
作者闲话:
第十九章舍不得杀你
粟耘在隔壁的房里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也才明白了小柱子的方法究竟是什么,原来桂响是个好赌之人,赌徒见了赌桌就没了命,为了赌钱什么都肯做,所以从他嘴里套出点儿消息来并不难,只要他知道的,自然都会说。
但就不知道桂响说得进货的地方,和进贡给宫里的绸缎有什么关系,又和郡主有多少关系
粟耘正兀自想着,突感有些疲惫,扶住墙壁的手也软了下来,身子缓缓的往下滑,发觉不对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身子已经开始完全的不受控制,眼前也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房间的窗口从外面被人打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粟耘恍惚的感觉到那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了,用力的撑着眼皮,最后也还是沉沉的闭上了。
窗口窜入的人影在屋子里换了一套伙计的衣服,伸手将粟耘扶起,打开房门招呼门口的另一名伙计,一同扶住粟耘往楼下走。
收了小柱子银子的店小二,看到两名伙计扶着粟耘往楼下走,忙迎了上去,“这位爷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端端的在房里吗”
“喝多了,年轻不胜酒力,柱爷让咱们先给他把人送回去。”伙计对店小二眨了下眼睛道:“拿人钱财你懂的啊,若是白老板问起咱哥俩,你给咱们兜着点儿,可别说咱们哥俩偷懒啊”说话的伙计说着往店小二的手里又塞了一个银元宝。
“好好好,两位哥哥放心,这边小弟会处理好的,你们快去忙吧,从后面走,那里人少。”店小二说着,给他们让出条路来,两个伙计动作迅速的带着粟耘朝后门而去。
后门把守的人也比前面少了许多,两名伙计是脸熟的自己人,见他带着个陌生的客人出去,也都稀松平常,打了个招呼也就出去了。
推开后门所面临的小巷子没什么人,昏暗得几乎看不清路,两名伙计四下扫了一眼,便扶着粟耘往斜对面的一辆马车走去。
昏昏沉沉晃晃悠悠之中,粟耘似乎听到了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好像粘在了一起。
粟耘费了会儿力气,又再度昏睡了过去。
疾驰的马车上空,两个人影在屋顶一路尾随,其中一人问另一人道:“羽哥,咱们何时出手救人啊”
“殿下不曾提过救人之时,只让跟着。”奎羽道。听罢那人再没了声音。
城门已经关闭,不知那两名伙计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守城之兵开了城门,马车驶出了城去,出城便是一片密林,马车在密林中的速度缓了下来,又行驶了半个时辰,在一座破庙前停了下来。
奎羽他们紧随其后,很快也来到了破庙外,因为有殿下的命令,只跟踪不救人,故而他们找了地方躲藏后静观其变。
然而奎羽这样的顶尖高手也未发现的是,在他们对面的树林里还藏着一人,他是从粟耘与小柱子进了逍遥楼就跟着了。
栎阳暖晗拧着眉心,表情略显复杂,奎羽办事他一向放心,照说奎羽跟着,他其实并不必
担忧,却还是在粟府时看到粟耘和小柱子夜晚偷偷出府而跟了出来。
暗夜偷出粟府,粟耘定是有问题的,不过这事应该是和进贡的那匹绸缎有关,栎阳暖晗早料想到了,却仍没忍住跟了出来。
两名伙计将粟耘扔到破庙的地上,对着里面已经等着的人道:“人给你带来了,我们的银子呢”
一身黑衣又蒙着面的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扔于那两人,道:“记得闭上你们的嘴。”
“放心,我们哥俩的嘴巴是最紧的。”两名伙计说着,转身出了破庙。
黑衣男子的眼里闪出一抹凶光,缓缓道:“只有死人才能闭紧嘴巴。”
说罢只听得破庙外两声闷哼,跟着是两人倒地的声音,很快门口进来一人,对里面的黑衣人道:“大人放心,人已闭嘴。”
黑衣人对那人摆了下手,对方躬身退出将庙门再度关闭。
粟耘感到一阵心跳加速,呼吸一窒,猛地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阴森感,让他顿觉一惊,哆嗦了一下,忽而感觉到身边有人。
虽然醒过来了,但身子还是软软的没什么力气,逐渐适应了黑暗中看东西,看到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进的黑衣人,粟耘冷声问道:“什么人”
黑衣人未开口,仍旧一步步的朝着粟耘这边走来,粟耘虽心慌意乱,但猜测对方并不是要杀自己,不然早可在刚才就让自己一刀毙命了。
于是粟耘沉下声音,又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可以不必知道你是谁,但掠我来此有何事,总是要说的吧。”
“有几件事想要问你,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便不会伤害你,不然”黑衣人后面的话未说,气氛却显得愈发凝重。
“什么事”
“你们粟府现在是否住着一位贵客”黑衣人问道。
粟耘的心沉了一下,果然是冲着三皇子而来,他不假思索的道:“是。”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点了下头,继续道:“粟夫人的生辰宴是在何时”
“下月初五。”
黑衣人再度点了下头,哼道:“你倒是很老实。”
“你不是让我说实话吗现在说了你还不满意,可笑”
黑衣人猛地向前几步,粟耘也不怕他,挺直身子道:“怎么我说错了嘛,你也太难伺候了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少碰我,你的主子只让你问我问题,并未让你伤了我,你真伤了我,对你没好处。”
“哈哈哈你是太自以为是了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倒已经知道我主子的心思了。”黑衣人狂笑不止。
待那人笑声挺直后,粟耘不紧不慢的道:“林然,你的名字。”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谁的”黑衣人的眼睛厉光一闪,下一刻冰凉的刀尖就抵在了粟耘的胸口上,割破了他外层的衣裳,只要粟耘微动一下,哪怕是呼吸重一些,刀尖便会刺入他的胸。
奎羽身旁之人动了一下,被奎羽按住手腕,对方低语道:“羽哥,人要断气了,殿下说过人要活的。”
奎羽迟疑了一下道:“再看看。”
另一边栎阳暖晗的眼睛透过破庙窗口的缝隙,死死的盯住那抵在粟耘胸口的刀尖,他的脸色十分难看,面无表情。
粟耘倒也并不惊慌,冷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是你的主子,你不是林然又会是谁”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刺痛入胸口,汩汩的血从刀尖上流淌出来,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