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么样的异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疼还是痒。
黄都尉忍不住用自己的左手去抓右手的手背,不一会儿又用右手去搓左手的手背,如此反复着。
官兵们都用惊恐的眼神盯着黄都尉,很显然是觉得他就是汪冬第二了,对方恐怕很快也会变成一堆森森的白骨,恐怕而骇人。
陈捕头此刻也是心慌意乱,他不记得方才他有没有碰过汪冬,不过前面他碰了黄都尉,那么现在黄都尉也中毒了,自己是否也快了呢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好像感觉自己的手背也开始发痒了,不过他强忍着要用手去抓的冲动,若是自己不去抓的话,是否自己就不会面临着露骨而死的下场呢
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了一种恐怖中,那种死亡来临前的恐怖气氛,让人感到压抑而窒息。
贺江与丁行并不会中毒,但他们的心情同样的压抑,这样的气氛,让他们也会莫名的感到慌乱,尽管和他们其实真的没有半点儿关系。
就在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只听到扑通一声,陈捕头竟然跪到了地上,紧接着他身后的那些官兵们也都呼啦一下跪到了地上。
粟耘的眉皱了起来,贺江是一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面对着生死,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谁愿意自己在那样的情形下死去,吓也吓死了。
粟耘对念生递了个眼神,念生上前一步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嘛,你不会死,你现在还在这里纠缠做什么”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冒犯公子,我不该试图去救汪冬这种败类,他确实是罪有应得的”黄都尉急切地说着,试图讨好粟耘。
“你们可真是奇怪啊我说了你们不会死,你们为何都不相信”念生摇头诧异。
可是跪地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有所动作的,仍旧一个个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听不到粟耘亲口说出来饶了他们的话,他们就不肯起来。
“碰了死人才会中毒,你们之前碰的是活人,不会有事。”粟耘想到了他们为何如此,于
是淡淡道。
众人面面相觑,开始时还有些不太敢相信,待再度看向粟耘,见他仍是那一副淡然的模样,便相信了粟耘的话。
粟耘这种人是不会骗他们的,也没有必要骗他们,他若是想要了他们的命,以他的能力随时随地都可以,也无需费那么大的劲。
官兵们反应过来之后,都给粟耘叩头谢了恩,这才起身。
陈捕头和黄都尉尤为激动,他们本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结果现在保住了性命,两人瘫软在地上,一下子虚脱了,浑身被汗水打湿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陈捕头和黄都尉稍微缓过一些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急忙又都默契的跪在粟耘面前,异口同声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粟耘一摆手,念生对他们说:“你们都起来吧,你们又没做残害百姓的事,我们公子自然也不会杀你们。”
陈捕头和黄都尉连连点头,对于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他们也不想再去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倒是贺江反复的回想着今日的事,粟耘从头到尾都未出手,就给汪冬下了那要命的毒,用了杀鸡儆猴的办法,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给震慑住了。
现在这些人还都对粟耘十分的感激,像是粟耘救了他们的命似的,而粟耘其实只是没有杀他们而已。
贺江实在不得不佩服粟耘的这招本事,竟然轻易的就收买了人心,仔细想来还是因为粟耘的功夫高强,他明明就没有看到粟耘碰汪冬,汪冬就中毒了。
难道是念生给汪冬下了毒的,可是看着又不像,念生的样子不像是帮助粟耘在故弄玄虚的
粟耘正欲起身离开,房门又被人碰地一声给撞开了,汪县令一脸哭号着跑了进来,直奔汪
冬的尸体,“冬子啊,我的冬子啊”
汪县令应该是得到了现报,得知了汪冬的事,这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但不知道他对汪冬的事究竟知道了多少。
汪县令跑到了尸体的旁边,他得到的消息是有人为难汪冬,汪县令自己没有孩子,他把这个侄子当作自己的儿子一般照顾着,甚至可以说是宠着,不然汪冬也不会如此的嚣张跋扈。
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喊,就会听到汪冬大哭大叫的向自己求救的声音,可是直到他跑到汪冬面前,对方也未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再近距离这么一看,汪县令的身体便是一阵摇晃,最后被身旁的两名官兵给扶住了。
汪县令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方才眼前的情景,就是噩梦中都不曾梦到过,是自己眼花了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不愿意相信,也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
有人给汪县令送上了一杯茶,汪县令就着身边人递过来的杯口,喝了一些进去,稍微让自己冷静了一些。
黄都尉来到粟耘身前,讨好的道:“启稟公子,这个人是咱们这的汪县令,也就是死去的那小子的亲叔叔。”
粟耘早就调查过此事了,自然也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汪县令,不过他还是微微对黄都尉点了下头,算是了解了对方讨好他的心意。
汪县令最终清醒了过来,可是却再不敢看地上的汪冬一眼,他一把抓过陈捕头,颤声问道:“陈捕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冬子。。。。。。冬子他怎么了”
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汪县令却是不愿意相信,现在他一心期待着陈捕头能对他说出不一样的结果来,哪怕说是汪冬被人揍昏迷了也行啊
陈捕头蹙眉迟疑着,他知道汪县令已经什么都看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事实而已,于是他也不想再拐弯抹角,干脆狠心直接道:“请汪县令节哀顺变吧。”
汪县令在心底升起的希望被陈捕头的一句话给狠狠地浇灭了,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又是一阵眩晕胸闷,他用手死死的扶住桌角,这才没有真的瘫软下去。
汪县令拼命的摇头,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方才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你竟然还叫我节哀顺变,顺什么变,这种变化我无法顺应。”
汪县令说着,他一把揪住了陈捕头的衣襟,把他抓了过来,喘着粗气道:“你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死了我的冬子,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让他偿命。”说着他又想到了枉死的汪冬,忍不住痛哭流涕。
陈捕头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他也不敢说,而且有粟耘在这里,也无需他多说什么。周围的官兵们,一个个为了自保,更是不敢参与此事,汪县令没有问他们,他们当然也不会强出头乱说话。
即便是汪县令真的要是问起来,他们也都是不会说的,谁还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作者闲话:
第一百八十四章县太爷,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