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带着些奇异的语气,便抬头望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了温和
微笑:“怎么这副表情,难不成还真生了什么重病不成”
眠星抿了抿唇,好久才仰起头来看他,小心翼翼的朝前靠
了靠,稟报道:“您您再度坐宫了。”
江洛玉听见这话时略微有些没反应过来,只片刻之后就手
指一颤,差点将手中拿着的茶盏给摔了,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
跪着的人呢,喃喃道:“你说什么”
眠星见他神情不大对头,忙抬手拉住了主子的手腕,低声
重复了一遍:“您坐宫了,按照脉象来看,至少有一个多月了
405暂时隐瞒
再度听到这话,江洛玉的眼神凝滞了一瞬,片刻后好似想
起了什么,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道:
“那时候我第一次坐宫,不是不是已经服用过血珊瑚了么
,怎么会”
“内君,您忘了。”眠星见他眼底全是震惊之色,心想着
这么多天来慕容氏和白氏的事情一桩接一桩,若是这个消息能
让他高兴些也是好的,便连忙笑着解释道,“当时您和侯爷商
议的时候属下已经说过了,血珊瑚只是让您的体质难以坐宫,
并不是这一生都不会再坐宫了”
“我知道是知道,可没想到垂儿和昶儿还不到两岁,
怎么会这么快”江洛玉抽了抽唇角,骤然肩膀一松靠回软
枕上,手指在薄透的瓷杯子上点了又点,良久才开口说了下一
句话,“对了,你方才说这孩子一个多月了”
眠星干咳了一声,眼神有点飘忽,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
意思出口的事情:“是,内君,算算日子,大抵是”
江洛玉一想起那个时间,又瞧见眠星欲言又止的模样,脑
袋上的青筋再也忍不住出来跳了跳,奈何心底知晓自己大抵才
是罪魁祸首,一时间竟是哭笑不得:“大理寺监牢我留在昭敏
身边的那个晚上。”
眠星见他虽是坐了宫,却并不像十分高兴的模样,不由担
心的向前靠了靠,心底升起了一点不详的念头,生怕自家内君
下一句是问他要去了孩子的药,若是被慕容昊知道了那可就麻
烦了于是隐晦提醒道:“内君,坐宫本是件好事,您怎么
这样的表情,难道您觉得”
“这样的表情,你想到何处去了。”江洛玉听他声音愈发
小了下来,低头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拍了拍他的手背,轻
声笑道,“我自然不是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好,我可是已成了婚
的内君,坐宫本来就是常理之中,更何况这孩子是我和昭敏的
,我怎么会不想要呢”
眠星松了口气,放下了担心:“那您这是”
“如今是多事之秋。本来我还庆幸服用了血珊瑚,不会轻
易坐宫来搅乱这件事情。现下正是对付乌雅氏的时机,乌雅氏
嫡系只剩下乌雅乐则和乌雅拓,到这一刻不可能中途收手。”
江洛玉低声说着,指尖揉了揉自己发硬的太阳穴,另一只
手却缓缓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情势已经这么紧张,我若是
坐宫的话,一方面是害怕会出什么意外,毕竟双子怀子麻烦较
多。另一方面是那些想做的事情有些怕是做不得了。”
“那内君,您想如何去做还请吩咐眠星。”
他静默了片刻,突地直直看向跪在地上的属下,声音笃定
低沉:“不要说。”
眠星听到这样的吩咐,顿时有些迷惑:“您说的话是
什么意思”
江洛玉陡然扶着贵妃榻站起身来,目光直直的看向窗外盛
放的梨花,在深深吸了一口清香的气息,又低声让一旁不敢靠
近两人的丫鬟退下,低身熄掉了屋内唯一一盏燃着的香炉后,
乌玉般的眸子深谙了一层。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坐宫的消息,将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
,甚至暂时隐瞒昭敏。”
“为什么 ”眠星听他这么说,顿时睁大了眼睛上前,语
速极快低声说道,“您本来身子就不是太好,虽说是已经喝了
血珊瑚调养身子,可距离您上次诞下双生子的时候还不满三年
,本来就未曾完全调养过来。方才我为您诊脉的时候,您还有
些血气不足的毛病,若是这一次养不好的话,属下害怕”
谁知这一次他的话还未曾完全说完,江洛玉的脸色霎时一
变,抬手便让他不要再接着说下去,也就在下一刻一只玄黑绣
金线云纹的靴子迈进了屋内,玻拍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厉色,
一进门便扫向了刚刚停下话语的眠星,压低声音冷喝道。
“既然血气不足,平日里为何不好好照顾内君 ”
“回来了。”江洛玉见他神色带着担忧,就知道他发怒是
为了什么,立刻抬手拽住了玄衣人的肩膀,回头对着眠星使了
个眼色,唇角露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下去罢,我要和侯爷单
独说话。”
“等一等 ”
慕容昊见江洛玉让他离开,顿时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抬手
握住了江洛玉的手腕,对着双侍即将要离去的背影道。
“眠星,你是内君手下的人,我无权指使你做些什么,只
你呆在内君身边已经多年,最清楚内君身体状况的是你,平日
里给他调养身体开方子的也是你,如今宓神医已经走了,你是
最了解宸华身子如何的人,是万万不能懈怠的,你可清楚”
眠星闻言,下意识望了站在慕容昊身边的江洛玉,在江洛
玉目含忧色的轻轻摇头后,低身行了个礼,终究没有说出想说
的那句话:“眠星知晓,谨听侯爷教诲。”
注视着眠星低身行礼,江洛玉扯回了还想要说话的人,唇
角的笑容愈发深刻,也不管玄衣人是否有些不乐意,便一边拽
着他朝屋内走一边低声嘱咐。
“好了,就像是你说的,眠星才是最了解如今我身子如何
的人,你就莫要给他添乱了行不行,我血气不足大抵也是为了
那两个小魔星,但我心甘情愿无人逼迫,你也不要怪罪眠星了
好了,既然知晓我到底是哪里不对,就赶紧下去开方子抓
药吃药罢,别在这里磨蹭。”
站在门边的人目光复杂了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终究
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声:“眠星告退。”
“一回来就对着我的内侍发火,这一回怎不当锯嘴葫芦了
,,
行至屋内云榻边上,江洛玉按着他坐下,又回身想要给他
倒茶,谁知还没等走出一步,就被人拽着拉了回来,有些冰凉
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紧接着便是带着那人气息的唇:“自你
诞下垂儿昶儿之后,我便觉得你身子不如以前好了,原来一直
以为是错觉,没想到今日到真的应验了,你”
“好了好了,眠星走了又冲我来。”江洛玉见他不依不饶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