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刻板迂腐,又带着多年优渥生活养出的潇洒。
温柏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多久,越看越移不开眼。
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在行至一个红绿灯处,绿灯刚亮,车将将起步,一个小姑娘突然
冲至人行道,蒋凌急忙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让后座两人直直往前倾去,温柏由于一直睁着眼
睛,反应快了一步,他一手撑着前座椅背,一手伸到秦贺身前挡住他前倾的身体。
车停稳,蒋凌忙转头道:“对不起,秦爷,您没事吧”
秦贺被温柏挡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可能是也吓了一跳,他皱了皱眉,“没事,走吧。
”
汽车再次起步,秦贺转过头看着温柏,似笑非笑道:“我就这么好看”
温柏哼了一声,笑道:“还凑合。”
车子驶进东城区,在一片古城区中穿梭,最后停在一个名叫“福佳雍和”的高档私人会所
前面。
“福佳雍和”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东城区,与一片前朝四合院毗邻而居,此地面朝市中心,
背靠园林,环境清幽,内容劲爆,既能满足上流社会“逸兴风雅”的面子,又不耽误寻欢作乐
的里子,深受广大绅士名媛们的青睐,开张不过短短几年,一跃成了本市高端会所的头牌。温
柏知道这里,却从没来过,因为不够格。能进来这种地方的,除了有钱,还要有权。
“福佳雍和”所占地面积颇大,院子一分为二,前面是正常的娱乐设施,来者即是客;后
面安保设施严密,只有才可入内。原因无他,一是来往这里的人大多是公众人物,对隐私
极为看重,二是这里主打的“劲爆内容”都有些见不得人,或是伤风败俗,或是来路不正,每
一件拿出去都至少能判三年以上。
车刚停下,就有服务生过来开门,下车后,温柏跟着秦贺往里走。
秦贺是这里的会员,温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秦家在建国前以什么发家的他不知道,他只
知道秦家一开始做的并不是正经生意,也就是近二三十年才开始渐渐洗白,但洗白需要一个过
程,于是不少灰色领域的生意便成了秦家的主体。秦贺作为这一带秦家家主,没人相信他是一
个好人,就连温柏都不信。
服务生似乎不认得秦贺,问了他一句什么,蒋凌在一旁回答了,服务生脸色一变,领着他
们穿过前院往后院而去。
温柏看着这个地方门廊不大,里面曲径通幽,环境极好,越往里走,竟是别有洞天。服务
员领着他们在一个包间前站定,正要抬手敲门,被蒋凌拦住了。蒋凌直接伸手把门推开,嘈杂
的调笑声和浑浊的气味从里面窜出来,温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秦贺则微微侧开脸。
嘈杂声戛然而止,包间里的人往门外看,看到蒋凌时微微变色,蒋凌侧开一步,秦贺从后
面走出来,所有人面露惊诧之色。
温柏跟在秦贺后面走进去,屋里味道更重,除了烟味,还有各种掺杂在一起的浓厚香水味
。沙发上松松散散地坐着五六个男人,每个人的左右各有一个女人伏在脚边,手里还搂着一个
,温柏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这些女人穿着衣服,还不如不穿。
秦贺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对面沙发坐下了。
几个男人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除了正中间那一个。中间的男人闭着眼睛颓然地靠在沙发
上,眼睛一周浓黑的黑眼圈,明明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像五六十岁。
几个男人看看秦贺,再看看中间那男人,不明白状况。
秦贺坐在沙发上,不动,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那男人睁开眼睛,看到秦贺,哈哈大笑
两声:“哟,秦爷来了。”
“你还准备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 ”秦贺淡淡说道。
“浪费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更猖狂了,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我还嫌我活
得太长呢,浪费些更好。”
“电影呢不拍了 ”秦贺问。
“电影呵呵这是我跟她两个人的电影,她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怎么拍啊拍了又能怎
么样不拍了,就这样吧 ”男人闭着眼睛说,声音哑得很,温柏觉得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没出息 ”秦贺骂道,“你知不知道她临走前跟我说过什么”
“什么 ”男人没什么兴趣。
“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做一个好导演,拍完她写的所有剧本,拿一个国际
大奖,她就安心了。”
“你骗我的吧 ”男人苦笑,“她可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
“骗你有什么好处你是有钱还是有势你充其量算我的姐夫,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你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秦贺说,“但是红姐的愿望我不能不帮她办成,你要是觉得我
在骗你,那你就继续这么活下去吧,改天我来给你收尸。”
男人没说话,他用手臂挡住眼睛,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秦贺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包间里另外几个男人可能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纷纷尿遁了,还带走了各自的女人。温柏
也想走,但是秦贺没发话,他没动。
人少了,空气终于没那么糟糕,温柏深吸了口气,去看秦贺的表情。
秦贺面上始终冷淡,就算嘴角抿得很紧,眼里也不见丝毫急躁。这恐怕是他多年来养成的
习惯了,内心就算翻江倒海,喜怒也不形于色。
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男人无声的哭泣给整个包间镀上了
一层哀伤的色彩,秦贺安静地等着,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
作者闲话:
马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下午一更稍微晚点。
第74章包养二更
终于,男人用手抹了把脸,坐直身体,他没有看秦贺,只是嘴里问着:“她还说了什么
”
“她说,电影是你的梦,让你不要放弃。”秦贺放软声音,说道,“红姐之所以没告诉你
,就是怕你会像现在这样一蹶不振,怕你为了她放弃电影。那件事情她不怪你,她说不是你的
错。”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为了选什么狗屁外景跑去法国,她又怎么会自己一个人挺着
肚子去医院产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错在哪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就算你当时在她身边,又怎么能保证那辆卡车不会冲
出来你唯一做错的,是没有完成她的梦想”秦贺略微有些激动,“她希望你把你们的电影
拍完,而你做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对得起她吗”
秦贺指着男人脚边,那里刚才伏着两个妖娆的女人,像水蛭一般吸食着男人的精血。男人
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脸嚎啕大哭,哭得伤心,哭得放肆,哭得惊天动地。温柏也终于想起来这
个男人的身份。
男人名叫朱克凡,是几年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