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正想说话,就看见前方扬起一阵沙尘,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越拿起青霜,笑道:“来了。”
林行云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手中的苹果,自觉的往方鸽子身边靠近。
“好小子,现在知道靠着师父了?”方鸽子睨了他一眼。
林行云谄媚一笑:“跟着师父逃跑的时候快。”
孙恒飞身上前直接朝林越袭去。
林越抽出青霜,翻身下马,剑锋朝孙恒袭去。
孙恒侧过身将剑横在胸前挡住了青霜的袭击,厉声道:“王爷莫急,我等只是奉命带王爷回去。”
林越一掌打在孙恒肩头,冷笑道:“回去?回送死吗?真当本王有那么傻?”
孙恒被林越一掌拍的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提剑攻去。
林越一个弯腰,抬脚往孙恒膝盖上一踹,将他狠狠踹倒在地,青霜横在他脖间,冷眼扫视着四周,道:“都给我停下!”
眼看着孙恒狼狈地倒在地上,侍卫们只能停下,把目光投向林越。
“本王无意取你们性命,你们何苦赶上前往本王剑下闯?回去告诉燕皇,本王还会回来的。”林越扬起宽大的袖口,里面抖落一
阵□□。
离得最近的孙恒面部抽搐了几下,然后瞪大眼睛,面色发紫,竟晕了过去。
“统领!”其余人急忙喊道,目光不悦地看着林越。
“叫什么叫。”林越不耐烦道,“他没事,本王若真想杀他岂会留到现在?你们把他带走!不过一炷香时间内你们再不把他带去找大夫,那他就真的死了。”
众人依旧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林越。
林越摆摆手:“赶紧带着他滚!你们不是本王对手,记住,一定要告诉燕皇,本王会再回来的,风风光光的回来。”
林越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翻身上马,趁着那些甩下几枚□□,乐呵呵地骑着白云走了。
这回终于不再拖拉。
江昀得知孙恒败兴而归也没责备他,在听见侍卫转述林越那句“风风光光的回来”便忍俊不禁。
丞相府内,李延听完探子的描述,笑着为自己斟了杯酒,惬意的小酌几口。
“相爷今日心情很好。”幕僚恭维道。
李延笑了笑:“确实还不错,解决掉林越这个麻烦,演儿那里又有好消息传来。”
“好消息?”幕僚微微惊讶,“难不成就是上回提起过的一位高人?”
李延点点头。
在四面环水的岛上,一片泛着诡异红色的云朵覆盖了近半座岛屿。
只见云朵间不知落下什么东西,似雪非雪,有柳絮那般大,洒在植物上,植物瞬间枯萎,化作尘土。
不时还能听见动物的惨叫声,让人闻之心颤。
严无矜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站在江演身侧的蓝衣男子,个子不高,扎着个葫芦似的发髻,看起来就够滑稽的。
常风盯着男子看了几眼便移开了目光,眉宇间一片凝重之色。
“真是太好了!”江演激动不已,“邢仁,你真是一个宝啊!”
邢仁微微一笑,指着那块红云,颇为自豪道:“此乃我族罕见的赤甲虫,其吐出的毒液可化万物,若活物不幸沾上一点,即刻毙命。”
“先生是南疆人?”常风突然出声。
邢仁点点头:“是的。”
“听闻南疆人深居简出,从不与外世打交道,先生这是为何?”常风不解道。
江演不悦地看着常风。
邢仁回道:“私事,不提也罢。”
常风适可而止,没再多问。
江演拉着邢仁再次看了其他的蛊虫。
常风回过头看向严无矜,忽然想起之前在墓室里遇见的那些臭虫,问道:“墓室里那些虫,是严宫主放的?”
严无矜但笑不语。
“是邢仁给严宫主的?”常风继续问。
严无矜摇摇头:“也可以这么说,是大皇子给我的,至于邢仁,早在我意料之中,毕竟除了南疆人还有谁会用蛊?当时在墓里我也只是想试试那虫究竟有多厉害,结果谁知也就那样。”
“主上打算何时动手?”常风问。
严无矜好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不思议地看向常风:“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最近他同那个邢仁走得那么近,哪有功夫搭理我。”
常风垂眸,不再多言。
古青国内,林问渠往林越身后找了找:“人呢?”
林越指了指不停往嘴里塞糕点的林行云和方鸽子:“不都在这吗?”
林问渠瞪了他一眼:“上回不是说好的下次回来把你媳妇儿带回来吗?人呢?”
“在大燕。”林越道。
“那你回来做什么?”林问渠没好气地说道。
“想你了回来看你。”林越笑道。
“别恶心我了。”林问渠往手臂上搓了搓。
“嗯,我也觉得恶心。”林越也跟着搓了搓手臂。
林落风风火火地跑进大殿,一手各抱着一棵绿油油的白菜,惊喜地看着林越:“大哥,你被嫂子赶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他物色几个好的!”
林越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往林落身上扔去。
林落身形一闪,手里的白菜还抖落一些泥在地毯上。
“林落!你这小兔崽子要老子说多少遍,不要抱着你的白菜进我这殿!”林问渠吼道,“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人把你白菜地里那些白菜全挖了喂猪?”
林落吓得立马抱着白菜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