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见状,顾不得许多,他几步上前,一掌打在吕怀远胸口,一下子就将他推开了。可那吕怀远抓童黛的衣衫抓得紧,他一这向后一倒连带着童黛外衫前的一大块布扯破了。
他倒在地上,手还指着童黛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道“燕儿,你为何如此。”
童黛的外衫被撕开,透过白色的里衫厚厚的束胸隐约可见。
高远刚回头看见这窘状,又马上转身,用自己的身子将夫人挡在身后,他低着头低声道“夫人,不必担心。”
另一边薛梦松和燕儿听到隔壁传来打斗和吕怀远的喊声,他们再也坐不住了,薛梦松刚开门,燕儿赶紧跟了出来。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吕怀远花容失色,她小步跑到他身边,将他扶坐起来,她又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茶,递到他的嘴边。
燕儿关切地问“吕先生,你没事吧?”
吕怀远再睁眼,方才模糊的燕儿此刻在他眼前清晰,他握住她的手,哽咽道“不要,不要离开我。”
燕儿也握住了他的手,承诺道“不会。我一直都在这里。”
而薛梦松看到高远身后衣衫褴褛的童黛,他又瞟了一眼躺在地上醉醺醺的吕怀远和他手上抓着的布料,瞬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是借着酒劲调戏自己的夫人阿,这口气薛梦松怎么能轻易咽下。
薛梦松刚踏出了一步,又想起离京前,皇上的嘱咐,他只得咬牙收回了腰间已经拔出的佩剑。
他朝高远使了一个眼色,高远赶紧让岚烟送童黛到门口的马车上等侯爷。
薛梦松看到燕儿对吕怀远无微不至的照顾,冷哼一声,他朝着燕儿勾了勾手指。
燕儿皱眉,将茶杯交到吕怀远手上,又拍了怕他的背,安抚了一下他,才走到一旁。
她没好气地问“你又有何事?”
薛梦松拿出一锭黄金道“今日你我见面之事,不可让第三人知。”
燕儿没有收下黄金,而是不屑地反问“如果我不遵守呢,我就是要告诉吕先生,让他提防着你这个小人。”
薛梦松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不会这么做的。”
他垂手摸了摸腰间的翠玉,又说“我想我的身份,你也大概猜到了,我要是想让吕怀远死,他绝对走不出这个淑景阁。”
薛梦松又一次将黄金交到她手里,道“他不过是查王爷的一颗棋子,随用随传,随用随抛。我这次来不是来抓他的,而是来帮他的,只有走正道,才有活路。”
听完薛梦松的话,燕儿将信将疑,眼前人的打扮确实不一般。
就连他身边的随从打扮都充斥着一股贵气,再者,前些天,闽江四处在传京中来的平淮侯将黄半仙一网打尽的消息。
现在薛梦松的一番话,更让她确信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些天客人嘴里传扬的平淮侯。
燕儿一向讨厌这些将她们视为玩物的权贵,但听到薛梦松是来帮吕怀远的时候,她心中的鄙夷才放下了一些。
吕怀远是她遇到的客人里,真正敬重她的,往日那些自诩才子的富商,不过是想凭着几句现学的酸诗凑近自己,将油腻的爪子趁机覆上自己的腰肢。
这些天,
吕怀远断断续续和自己说了一些朝中密事,他也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可他说他做了一件无法回头的天大错事。
燕儿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见薛梦松眼神里十分坚定,所以她只得点点头,选择暂时相信了他。
薛梦松看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才放心地离开。
走下楼的时候,他还转头看了一眼倚靠在门边休息的吕怀远,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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