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姨子缪竹青丢了个要对方听话的眼色。
胡培固能够从大晏旧部,到如今换了民国天下,还能坐稳姜阳的第一把椅,不管其人风评多么糟糕,这人确实是有察言观色以及审时度势的本事。
胡培固带缪竹青来,就是为了给谢逾白的枕边塞人的。
不管谢逾白私底下如何对待小格格,只要这两人婚约关系还在,小格格背后站着的就不仅仅是只是名头好听的瑞肃王府,更是谢逾白这个未婚夫。
因此,谢逾白绝不会让小格格失了颜面。
不得不说,就现阶段而言,胡培固的城府跟见识,确实不是现在的缪竹青所能比拟的。
在准备发言之前,缪竹青眼睛一亮,她一脸希冀,充满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姐夫。等到胡培固开口说第一句话,缪竹青的心就彻底地凉了下去。
她不死心地再次朝端坐在桌后的男人投以楚楚的可怜目光,可由始至终男人始终只是平静地用餐,似乎对房间里发生的纷争全然未曾看在眼里,又或者应该说是根本不在意。
缪竹青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就算是男人对小格格这个未婚妻是毫不在意,可也必就意味着他会将她看在眼底。
思及此处,缪竹青她的后颈不由地一阵发凉。
“竹青”
姐夫胡培固催促的声音传至耳畔。
缪竹青心知,这一跪,怕是逃脱不去的了。
屈辱的热气涌上她的眼眶。
缪竹青她终究还是弯下了她的双膝,缓缓地跪了下来。
随着双膝触碰到冰凉的地板,眼泪也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了下来。
这一次倒不是装的。
说到底,这个时候的缪竹青如今也不过才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面皮最薄,自尊心最强的时刻。
当今又是倡导民主、自由、平等的时候。
不仅仅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人人膝下都是自尊跟独立的人格。
屈辱的眼泪一滴一滴,滚烫地砸在她的手背,跌碎在地板上。
如同她的自尊,她的人格。
小姨子哭得梨花带水,胡培固多少是心疼的,可这点心疼,分明比空气还稀薄,更不足以令他冒着得罪谢逾白的风险去开口相帮的地步。
“这位小姐,你还没有跟本格格磕头呢。”
缪竹青倏地抬起头。
她睁着一双彤红的眼,满目的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叶花燃竟逼她到这般地步。
“磕吧。本格格可还等着呢。”
叶花燃双手抱臂,下巴微抬,骄纵地睨着她,活脱脱一个刁蛮任性的小格格。
于缪竹而言,下跪已是将她的自尊、人格掰断了,揉碎了,是她的极限。
这头又如何磕得下去
缪竹青浑身发冷,对叶花燃是既愤且恨
她感到自己此时仿佛只穿了一件肚兜游街,而祸首竟还要她将最后那一件遮羞布都给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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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呵,胆敢觊觎本格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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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
第52章 黑化055你乖
缪竹青终于还是没能忍不住,大哭出声。
她哭着站起身,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胡培固的面子当即有些挂不住。
他之所以动了想要将缪竹青送给谢逾白的念头,除了他这个小姨子确实长得水心,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缪竹青年纪虽然轻轻,但是为人颇为机灵,且交际手腕比起他那个只有皮囊的小妾也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便是姜阳这一群难伺候的官太太们都没有不夸她的。
哪里想到小姑娘这般难堪大任,只是下跪磕头认个错这样的小事都忍不了。
“少帅,格格。对不住,对不住。在下的小姨子乡下出身,性子粗鄙,不晓事儿,您二位看”
胡培固心底里头搓火,当着谢逾白跟叶花燃的面自然不好发作,只得笑容可掬地赔着不是。
胡培固虽然为人好色,但其为人还尚且有原则,即但凡他看上的女人,无不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还当真不是强取豪夺来的,这一点就不知道比谢骋之以及其他动不动就强抢民女的军阀强上多少。
前世,叶花燃一次落难,险些遭人凌辱,恰恰是胡培固救了她。
哪怕胡培固之所以出手相救,皆是因为她曾在归年的身边见过她的缘故。
不管如何,前尘照拂之情是不能不记在心上。
胡培固全然不知因为自己前世的一时出手相救,为这一世挣得了生机,此刻,他还在小心翼翼地赔着小心。
当然,胡培固前来拜访谢逾白,还戴上了自己的小姨子,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叶花燃也没打算轻易地就将这事儿给揭过去,总归是要给予些许“回礼”,才能算是礼尚往来。
“胡都督言重了。不过,您那位小姨子的性子确实需要磨一磨。竹青姑娘就这么哭着跑出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跟年哥哥如何欺负了他。我跟年哥哥都是姜阳城的过客,误会对我们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倘若今日换成了姜阳城的其他权贵或者是其家眷,未必会像是我跟年哥哥这般好说话。”
这便是不予追究的意思了。
边上,谢逾白也没有开口反驳的意思,等于是默许了叶花燃的态度。
这让胡培固对这个逃婚的小格格在叶花燃心目中的分量又有了重新的认知。
他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恬着脸笑,“格格所言甚是,格格所言甚是。”
胡培固如何听不出叶花燃话中敲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