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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 分节阅读 59(2 / 2)

侍琴配合着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我说了那么些话,句句戳着她的肺管子,她竟然连神色都不变。你说天下哪个女人会不害怕所托非人,难道她就是喜欢那么一个心思恶毒的坏胚子”

侍琴牵强的笑笑:“这也说不准呢”

谭柔盯着自己的丫鬟看了一眼,连连摇头叹气:“无趣真无趣,似你们这样的人也太无聊了一点儿,小娇、黎府还有我那位好夫君,通通都好无聊。还是我这位姐姐有趣,小时候大家总是拦着我们,现在可好了看来以后,我要常常去找她才是。”

“夫人”

侍琴听不懂她的主子在说着什么,她从小跟着这位主,只知道她是十分善变和难伺候的,尤其是她年岁渐长,便越发喜怒无常莫名其妙起来,侍琴有时也不得不疑心,谭柔此人大概是天生就带着些疯病的。既然摸不清谭柔的脉象,侍琴就只能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像这个时候,身为一个合格的丫鬟她就不得不提醒自己的主子。

“大小姐的这户宅子离得也不近,偶尔来一次也罢了,要是常来您还有身孕呢,太太和少爷恐怕会不高兴。”

“来见姐姐,我那位好夫君的确会不高兴,”谭柔玩弄着胸前一束长发,缓缓的说,“不过他高不高兴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夫人”侍琴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为主子担心的神色。

“反正他看见我就不高兴,看不见我也不挂念,我倒不如远着他点,反正现在肚子里也揣上了一个,他暂时是无用了,”谭柔声音温和,神情天真,“对这么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我离远一点说不定正和他意呢。况且,既然他现在暂时没什么用了,我自然是要以自己开心为重。”

侍琴想不通,见着一直压自己一头的同父异母的嫡姐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她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谭柔恶心别人,自己就会高兴,这倒也符合她做人的准则。

“那太太呢”侍琴尽职尽责的问。

“他们家的人好打发得很,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吧。”谭柔懒懒的说了一句,侍琴看出她已经烦了这个话题,便识趣的不再开口。

谭柔自己撑着头躺在榻上,默默地发了一会呆,突然又笑了起来

侍琴被她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她:“夫人,怎么了”

谭柔轻抚着自己的脸蛋儿,抬眼看了侍琴一眼,这一眼实在要命,就连从小看惯了谭柔的侍琴也愣了一下。

“你说我真的很美吗”谭柔问她。

“夫人真的很美,侍琴此生未见过比您更美的人。”这句话是侍琴难得不违心的话,所以她说得尤其真诚。

这似乎取悦了谭柔,她轻笑起来:“怪不得姐姐看着我发呆呢,她真好玩儿。”

“好玩儿,”侍琴也难得有点好奇,“您喜欢她”

“我也从没说过讨厌她啊。”谭柔十分无辜。

“那您还”

“我做的事情有哪件是错的吗”谭柔反问侍琴,“谭家黎家是同盟,若是姐姐和苟君侯在一起了就会毁掉谭家和我,更何况,苟君侯的确不是君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人。我不是告诉你了,我这趟是来给姐姐提醒儿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看她笑话的”

侍琴连忙摇头,口称不敢。

“不敢,又不是不会”谭柔偏着头打了个哈欠,“不过你猜对了,我的确是来笑话她的。可惜姐姐也太吝啬了,这么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让我好失望呢。”

侍琴明白了:“夫人要把大小姐和苟公子的事告诉老爷吗”

“爹爹”谭啸枫挑眉,“还用我费什么劲,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谭啸枫实际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意,谭柔的话多毒啊,真是打蛇打七寸,正是一杆子戳到了谭啸枫的心口。她一路出神,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谁料一推开房门,她娘却正坐在屋里。

谭啸枫很慌乱,因为她看见梳妆台上的东西很乱,明显有翻动的痕迹,苟君侯给她写的情书就被她藏在抽屉里呢。

“娘,”谭啸枫焦急的大喊一声,“你怎么随便动我东西啊”

谭母坐在谭啸枫的梳妆台前,八风不动神色淡然,冷眼看着谭啸枫扑过来,又装作无意的假装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是不是在看我有没有拿住你的罪状啊”谭母挑眉。

“娘,你说什么呢”谭啸枫嗔她一眼,“哪里有什么什么罪状。”

“哦,”谭母勾唇一笑,“就没有什么定情之物,来往书信”

“你你”谭啸枫背上凉飕飕的,“你看见了”

谭母但笑不语。

谭啸枫眉毛一皱就要发脾气。

“好了,不就是苟家那小子,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娘,”谭啸枫大喊,“你太讨厌了,随便看人家的信还给我你还给我”

谭啸枫仗着她娘宠她,开始掀开她娘的衣服在她身上四处寻找。

“行啦,”谭母没好气的把谭啸枫往外一推,“没看你的东西。”

“啊”谭啸枫愣住了。

“人家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还用得着我来翻你的情书谭柔故意提起你小时候的事,为的是什么。如此意有所指,有耳朵的人听一遍也就明白了。”谭母的脸色沉了下来,“谭啸枫,你真是好样的,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找回来一个仇家对头”

谭啸枫假装没进入状态:“你没看啊,那这里被翻得这么乱”

“随手诈诈你罢了,”谭母冷哼一声,“谁知道我生了个这么笨的女儿。”

谭啸枫很忧愁,谁跟自己妈还玩宅斗啊

“那也没办法,阎王把我踹到你肚子里了,我能怎么办啊。”

眼见事情败露,谭啸枫焉了,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谭母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谭柔这个女子心术不正,从小我不让你和她来往是对的。可是你没回家的时候人家就知道你和苟君侯的事儿了,你说说你你弄得你娘一把年纪还不得不和个小辈虚与委蛇,你真是”

谭啸枫看自己娘是真被气得不行也是难受:“黎皓轩不会告诉她的,应该是他身边那个叫小娇的丫鬟提前报的信。”

谭母没好气的白了谭啸枫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真是让为娘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脱了险只给家里来一封信,既不告诉我们你在哪儿,也不往家里赶,你知不知道你娘的头发都愁白了许多都说女儿外向,我算是见识了,合着爹娘养你十几年比不上一个和你在一起两年的男人是吧”

谭母很少说这样难听的话,谭啸枫既愧疚又委屈,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一通好骂之后,谭母叹了口气,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谭啸枫沉默了一会:“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