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将军处置!
一群人盔甲沉沉,尽皆跪在程平遥身前。
来人,程平遥平复了一下,看着厅下的人,冷着脸唤道,着赵中将、魏司领,兵降三级,杖责80,即刻着人遣送回京。
程平遥缓了缓,看向一双虎目尽是水汽的陈虎,陈中吾将,兵降两级,杖责80,罚奉一年。
谢将军!陈虎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凶多吉少,没想到峰回路转,对比赵平魏司领,他这惩罚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法外开恩。
毕竟他不是主谋,之所以被搅进去,也是因为识人不清,被人设计。
程平遥挥了挥手,有人带他们去行杖型,其余人则依旧留在会议厅。
内忧已除,咱们现在来说说外患吧。程平遥平复好了心情,转而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程平遥问道,葆光,你先说。
是,我...
沈鸿的话才刚刚张了个头,会议厅的门便被猛地闯了开来。
报
城外30里,发现东陇西焰联军
作者有话要说:赵承安:我太难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还能有重见光明的一天么。
啊,剧情好紧凑,好刺激啊,我好棒啊!
李富贵:我新出场的,作者用软件给我摇号摇的名字。:)
☆、第 57 章
57.
赵承安被押着走到了一半, 便听到了震彻天际的战鼓。
雷雷鼓声撕开了整个黑夜的安宁,像是一下子打开了某个开关,本就因着一场纵火而惊醒戒严的军营,霎时陷入了一片待战的紧迫中, 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那是敌袭出征的鼓声。
赵承安猛地朝他们刚刚走来的方向望去。
哈哈哈哈哈哈, 李富贵能一路爬到百夫长,自然不可能听不懂这鼓声的意义,他脸上露出狂喜,毫不节制的疯笑了出来。
李富贵高昂着头, 蔑视一般的看着赵承安和押解他们的士兵。
马上你们都要死!李富贵的表情阴狠极了,能让整个卫北营给我们陪葬,不亏。
东陇万岁!东陇铁骑必将血洗陵城!李富贵不顾士兵黑着脸的推搡,哈哈笑着高喊, 他身后的几个纵火犯更是配合的高呼,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烈, lie士般的模样。
赵承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怒极的脸一阵烧,浑身都燥出了火气, 不只是他, 负责押解的士兵,路过集合的军士, 皆是一脸的阴沉。
区区阶下囚,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叫嚣!
如此便是将军还没有吩咐如何处置他们,此时士兵们也控制不住的扣开了刀靴。
赵承安更是狼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李富贵, 在他再次开口之前,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腰腹。两只手被缚着,李富贵被踹倒在地,哀嚎一声弓着身子脸色疼的青白。
呸!东陇走狗。赵承安被一旁的士兵按住,仍旧不依不饶的吐了李富贵一脸。
李富贵盯着赵承安,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扒皮抽筋。
再看劳资还打你!赵承安被他的眼神一激,本就放了狠的性子,马上被挑了起来,扯着脖子喝道。
说的好。一身玄金锁子甲坐在马上的程平遥带着一队人,从身后驾马而来,飞翅兜鍪,金甲银枪,踢踏着马蹄,转瞬到了眼前。
程平遥一手揽了缰绳,握枪的单臂挥挑间,一杆寒铁的银枪倏地一枪挑起离他最近的纵火犯。
区区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陵城叫嚣!
g枪穿胸而过,那人甚至只来得及哀嚎一声,便整个人被挑了起来,男人蹬动着双腿,口中呕出浓浓的暗红色,睁大了眼发出咯咯的气声。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程平遥冷哼一声,手臂一扬,百十斤的男人被他轻飘飘的甩了出去,砸在地上时发出碰的闷响。
血水顺着枪尖出的楞槽滴答落下,他坐下同样覆着盔甲铁蹄的战马重重打了个响鼻,偌大的马眼忽闪着,一时震慑了所有人。
赵承安一时有些失语,直愣愣的看着高坐马上的程平遥,嘴巴张合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程平遥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划过,还愣着干什么?
是!
连带着赵承安、押解的士兵,路过的军士,高涨的声线呼喝着,带着热血的畅快。
......
......
夜黑沉沉的,似是感受到那弥漫在荒野肆虐的杀伐,月亮也躲起来不见人。
陵城关的城楼上,程平遥站在高处,望着幽深黑暗的尽头处,像是漫出的一丝云波,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敌军向着陵城蜂拥而来。
不多时,颤栗着大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隆隆震响,最终停在城下不远处,骚动渐渐默了下去,几十万人倾巢而出,静静的立在楼下,无形中张出的压力扑面而来。
城门口的篝火熊熊燃着,印着下方乌压压的人群,透出一股子狰狞感。
兵临城下。
程大将军,许久不见啊。
城下的人涌动着,默默让出一条道来,露出一小队人马,当先打马而来的一人,头上是牛头盔,身上是棕黑的铁甲,此时正微扬了头,朝上喊着。
胡圭。程平遥望着城外的男人,目光沉凝的吓人。
龟老儿,你这大将军被人顶了军权,怎么如今连先锋都得自己亲上了。陈毅本来站在程平遥身后半步,此时胡圭前来叫阵,他便一步上前,将话头接过了来。
胡圭的脸,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
胡圭是东陇的戍边大将军,带领东陇边军和程平遥在这里对峙了近十年,来来往往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止几十,在聂辉人来之前,这东陇边军可以说是他的一言堂。
他心头火气,这本就是他的痛处,奈何这也是事实,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真的被激的战前失态,那才是兵者大忌!
自是为了和程将军切磋切磋啊。胡圭面上毫无芥蒂的将程平遥拉至和自己同等的位置,怎么样,程将军不会吓的不敢下来吧。
胡圭说完好似已经看到了程平遥求饶的样子,笑的狂妄,他身后的人也跟着笑。
那笑就像是排练好的,三三两两然后成片的倒彩在陵城关外扬了开来。
呸!你个龟儿算老几,陈毅冷哼,一个小小的战前先锋,也配得与我们大将军相提并论。不会是被夺了军权,气性冲的脑子也坏掉了吧。
两边一来一往的骂了起来,言辞愈发的激烈。
程平遥沉着着脸,眼中的不耐烦几乎溢涌而出。
他向来是个主动出击的勇将,自他掌卫北兵那日起,大大小小数百十战,从来没有过被人逼到面前,忍而不出的。
如今却被人逼上了家门口,几乎是被人踩在了脸前。
程平遥的目光依旧望着乌压压大片军队的后方,从他这里并看不到什么,可他就是知道那里必然有人正同样望着他。
程平遥冷嗤了一声,陡然燃起熊熊战意。
要战便战!
你们谁愿迎战。程平遥头也不回道,言语间庞大的自信让身后的人精神猛的一震。
将军!因着战事突来,陈虎被暂时推后了杖型,此时程平遥话音刚落,陈虎就迫不及待的从列队中踱出一步,涨红了一张脸,单膝伏地,拱手而告。
末将愿为先锋迎战!
末将愿往!慢了一步的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出列,争抢着想要下场杀杀对方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