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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 / 2)

但爱慕的师兄掖着藏着不给她看,这珠子的意味便远远的超过了只是一件挂饰的价值。

柳司楠嘟了嘟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祁岩:师兄,师兄给我看看吗?

师妹别闹,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祁岩却整了整领口,又轻抚了一下珠子的位置确认收好了,没再如了柳司楠的意,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师妹往哪边走?

祁岩住的地方无论是与柳司楠的住处,还是与柳长风的住处都是不同方向的,他此时客客气气的问出来的话,却无异于废话。

柳司楠自知祁岩根本就没想与自己同行,此时这么问,也不过是出于他对所有人的礼貌一般,没有一丁点特别的地方。

柳司楠心中难过极了,自觉被爱慕的人冷淡了,就自从她看上了那颗红珠子项链开始。

她心中委屈的想:叔叔一给了我一本兵器谱,我就立刻来与师兄分享,可为什么师兄哪怕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项链也不愿给我多看一眼呢?

这条项链到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用途,还是是什么特殊的人送给师兄的?

是了,先前程然师兄才刚刚说过,说是方哥哥送给祁师兄的,想来应该是祁师兄的亲人送的。

若是祁师兄心里一直想着的,多年未见的亲人在这次出山门的时候终于遇见了,还送了他东西,是该觉得珍贵的。

柳司楠年纪尚小纯真懵懂,还不懂什么叫吃醋,就算对那项链有些许的嫉妒,也不会把这份嫉妒联想到其他人身上去。

她只是倔强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我与师兄同路,师兄,一起走吧。

祁岩点了点头,所幸没有再问她去做什么,或者直接拒绝她,只是沉默着和她一起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了。

柳司楠自怨自艾的整个人都蔫了,偷看了眼旁边身高腿长的英俊师兄,委屈的想哭:就算是亲人送来的项链,珍贵无比,也不至于拿下来给她看一眼都不行吧?

她终究在祁师兄的心中,没什么重量,祁师兄看似对她再好,终究也和旁人一样。

待到两人一起沉默着走到了祁岩住的地方,祁岩这才主动与柳司楠说话了:师妹,那我就先进去了。

就算她再痴迷祁岩,也不可能自己跑进男弟子的居所中,便远远的目送祁岩走远:师兄再见。

祁岩一进到屋中,便见到程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看见祁岩进来便问:还在外面等着呢?

祁岩顿了一瞬,抬眼看向程然,一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说柳师妹。程然看着祁岩,笑了起来,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恩,能怎么想。祁岩默默的走到自己榻边,整了整被褥,淡淡道,好师妹。

程然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又神秘的招了招手:过来。

祁岩直起身,默默的看向程然:我为什么要过去?

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程然见他满脸冷淡,又抛出了筹码,和你那宝贝方哥哥有关。

祁岩一听,果然快速凑了过来。

程然啧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玩意,祁岩扫了一眼,只见是一只淡绿色晶莹剔透的玉把件,是个小狗的形状。

程然拿在手上抛了抛,又问:想不想知道你那宝贝方哥哥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34.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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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 祁岩巴不得对方云多了解一些。

程然看着祁岩认真的表情,又贱招道:别看着我。你亲口说, 你想不想知道?

还好。祁岩一开口, 见程然立刻一副哦不想啊, 那算了的表情, 便抿了抿唇, 改了口,想知道。

程然又将那玉做的小犬向上一抛, 这次施加了些许灵力, 那小东西便停留在半空中, 快速的震颤了起来。

我先前去拥抱你方哥哥的时候, 在他外衣上加了点料。程然撑着下巴, 侧过头斜睨着玉质小犬, 是虫粉。这玉石中有条母虫,感知力极敏锐。你那宝贝哥哥肯定没洗衣服,我这条虫就可以顺着虫粉,找到你那方哥哥。

祁岩默默的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淡淡的开口:哥哥,想必也应当是爱干净的。

我的重点是在说你那宝贝哥哥不洗衣服吗?!程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玉犬又落回了他手中, 好吧, 纵使他洗了衣服, 也没有用, 只要他没把外衣扔了,我的虫还会顺着找过去。

你做这种事情做什么,吃多了?祁岩满脸冷漠,兴致缺缺的又走回了自己那边的床榻上,淡淡的回道,我觉得方哥哥不会连这种小把戏都无法识破,他可能已经扔了。

不会,他不过只是个程然嗤笑一声,却在祁岩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立刻改口了,他虽然很厉害,但我这种虫粉本就是死物,纵使在修为更高深的修士面前,也是几近无色无味,不易被发现的,只有借着母虫才能寻到。

况且你难道觉得,我就傻到猜不到他可能会意识到,我近他的身另有意图?真是伤我的心。

你方哥哥肯定之前也觉得我去拥抱他,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安好心,事出反常一定耍了小心思。若是不让他立刻发现点什么,他难免会更仔细的探查,兴许就会把外衣整个都扔了。

程然言罢顿了顿,又得意的得瑟道:所以我在洒虫粉的时候,先在他肩背上贴了张追踪符吸引他注意,如了他的愿被发现了,以为我就会点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不足为惧。

但他当时没直接揭发我,肯定就是暗戳戳的想让我吃个亏。现在那符箓还没被毁,指不定是被他乱贴到了哪里,以为这样我就会跟着那张追踪符走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回不来,以后就不敢再犯,他也就安心了。但你那方哥哥肯定没想到我又洒了虫粉。

祁岩默不作声的坐在榻上,凝视着程然,似乎继续无言的问询着先前的那个问题:你想做什么?

说真的,此次出行你见了你那方哥哥,他是一路偷偷尾随而来,除了你一直没人知道他的行迹,但他却甚至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你不觉得怪怪的吗?程然向前探了探身,笑道,我们已经入门六年了,他是天天哪也不去,在这附近盯着等着你吗?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这么做,死守着一个破地方?

方哥哥一直以来对我期待极重,应当是哥哥将自己早年一些一直没实现的愿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未必不会日日在这边上。祁岩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顺着他的思维走了, 而且我有个猜测。

程然闻言挑挑眉,抱起了手臂,向后靠去:愿闻其详。

你之前说过,当年方哥哥和我说过的门派,天外飞仙,你是没听说过的。

程然抱臂一点头:对,没听过。

方哥哥的剑法却与我宗剑法极其相似,而且私下里有一些我宗中的事情也晓得。 祁岩低垂下了眼眸,面上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