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时说急了,少师,没有凶你啊,我就是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拿柔柔她们开玩笑了,你笑话我就好
温之卿紧张兮兮,瞅着祁少师绕着他转圈圈,那种屠夫观察砧板上猎物的感觉,怪让他心慌的。
哦,原来如此,那是我错了,我道歉。
不不不,不用,少师你真不要对我说,任何对不起之类的话。
是吗,这样我不是太欺负你了吗?
祁少师转着转着,突然停下,阴森森冲温之卿一笑,猛然一步贴近,一把扒下温之卿的衣领。
既然要欺负,那就贯彻到底喽!
温之卿穿的是一字领的抹胸连衣裙,布料弹性很好,祁少师这一扒,衣袖滑落,连带整个上半身的衣服脱到腰部挂着,露出半个肌肉结实的胸膛,还有宽厚的肩背。
温之卿顿时后背发凉,他觉得自个的清白摇摇欲坠。
祁少师得意洋洋,略微踮起脚尖,右手勾住温之卿的脖子,因为身高差距,像是吊在温之卿身上一样,不过这无碍他散发,登徒子般调戏良家妇男的气势。
温之卿配合着低头,脖子上好像挂着千斤坠。
祁少师左手抬起温之卿下巴,逗他,小美人快叫哥,我就大方原谅你在外面招蜂引蝶,还有勾搭什么王子,哼。
祁少师还没忘记,他比温之卿大半岁,让温之卿叫他哥是他处心积虑想做的事,上回喝醉酒叫的不能算数。
必须这样吗,少师?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呐。温之卿表情为难,左手半扶半揽着祁少师的腰,以防他跌倒。
半岁也是大,别想混了过去。
呼好吧。温之卿轻缓一口气,却是反抓下祁少师的手臂,一手托着他的臀部举起来,一手扶着后背,直冲了几步。
卧槽!温之卿你找死是吧!
事发突然,祁少师胡乱挥手,不小心抓疼了温之卿的头皮,即刻他松了紧攥的头发,紧紧抱住温之卿脖子。
下一刻后背贴上冰凉的落地玻璃窗上,祁少师松开一只手,摸到一只紧实的手臂扶住,动作才算定格。
现在祁少师坐在温之卿臂弯里,几乎比温之卿高了一个头,双目相对。
温之卿微仰着头,从下而上,柔和的目光专注地端详着他,好像在说,别怕,少师,有我扶着你呢。
祁少师心里却没这么多浪漫因子,也文艺不起来,他差点脱口而出的是,卧靠,温之卿的臂力无敌了,真他妈强!
那小臂线条,流畅又优美,肌肉充满惊人的爆发力。
祁少师含恨承认,他小瞧温之卿了。
哥哥什么的,是不可能了,嗯,打断腿也不可能叫。温之卿不记得他醉酒那晚的事了,说得义正言辞,祁少师听着心里窃笑,面上不露分毫。
勾搭王子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对麦田里的那只小狐狸而言,小王子才是他唯一承认的人,独一无二。
祁少师低头望着一本正经的温之卿,惊诧,你演的不是睡美人吗?怎么频道又岔到《小王子》一书去了。
温之卿自顾自的,没有回话的意思,他反手捉过祁少师的手,在手背轻轻一吻。
小王子,你是不是那只小狐狸要找的小王子,嗯?
小狐狸等到他的小王子了吗?在那个小小的星球上,独自看过千百次日升日落,玫瑰花说,怀抱着期望的等待是最美好的时光,在对方于约定好的时间来临之前,每一刻都是幸福的。
她优雅地等到了小王子归来,而被驯服的小狐狸留在了地球,对着金黄的麦田苦苦等待。
他们都说,小王子只是回到了他自己的星球,可小狐狸仍然巴巴地期待,渴望再见一面。
终有一天,他们再遇了,跨过生与死的界限。
在温柔无限的目光里,祁少师半晌憋出一句,放屁,肉麻不肉麻啊你!什么鬼!
温之卿但笑不语,穿着蓬蓬公主裙的他,把祁少师竖抱起来转,天蓝色的大裙摆旋转几圈,散成盛开的花状。
他是把他驯服的小王子,还是温长工忠心服侍的小少爷,温皇后钟情的小皇上,是温之卿同学捧在手心里的人。
驯服的意思是,建立你我之间的羁绊。
当我对你情有独钟,把你放在了心上,你便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人,无可取代。
窗帘刷地一声关上,阅览室内除了黄昏的余晖,一丝光线也无。
转了几圈过后,两人倒在一堆散乱的衣物间,温之卿伏在祁少师身上,乱拱乱亲,直到翻了个身,他忍不住舔了舔祁少师的后脖颈。
祁少师身体立即打了个战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心底冲上脑袋,这是他致命的弱点。
他强调过几次,不准随便碰他这个地方,温之卿情到深处,总忍不住。
温之卿,找死啊你!祁少师咬牙切齿翻过身,抬脚蹬了温之卿一下,动作绵软无力。
清越的笑声顿时溢出口中,回荡在偌大的阅览室里。
闭嘴!
温之卿便乖乖改作闷笑,脸埋在祁少师颈窝里,手上不紧不慢地剥着祁少师的衣服,颇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兴味。
祁少师不耐烦,正要反客为主,以下制上。
门口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祁少师翻坐起来,温之卿反应却比他还快,一把将他按在怀里,拿自己的大裙摆遮住。
同时正色敛笑,厉声喝道:谁!威严的成熟男人气势四溢。
温之卿自己半裸着上身不要紧,不能叫别人把祁少师看了去,这衣服都快剥得差不多了。
给祁少师整理好衣服,温之卿随便拢了两下裙子,独自一人走出去,门口的女人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方老师?
温之卿面色缓和了一些,声音仍然冷硬,方老师,这是校方安排给男生的临时换衣室,您不该不敲门就随便进来。
对对不起,刚刚汇演结束,我追你们迟老师到这,以为他躲到楼上来了。方语战战兢兢抬头,面对这样的学生,心里着实发怵。
迟老师怎么会来这呢,到了下班时间,他就不会留在学校多一分钟,您要不要去校门口堵堵看?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温之卿弯眸抿唇,温和又亲切,还是那个尊敬师长的纯良好学生。
方语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祁少师从阅览室走出来,她一见到立刻又蹲了回去。
你们,你们俩真的是?
抱歉,方老师,吓到您了。
吓到我倒没有,刚刚是我吓到你们了才是,方老师太大惊小怪了,向你们道歉,请你们见谅。
祁少师走过来,奇怪地和温之卿对视一眼。
不过,安安,你跟老师说实话,也让我死心,你们迟老师,他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你知道的对不对?
温之卿沉重点头,迟老师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方老师您就别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了。
感性的方语老师顿时哭哭啼啼抱怨,我不就是想脱个单吗,大龄女青年的苦谁知道,想嫁一个好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