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棕榈树下帮流浪猫搭起一个遮雨的小棚子,却连自己的裙摆被淋湿了都未曾察觉。
她转身经过一个躺在地上的流浪汉身旁,从口袋里掏出零钱蹲下递给他,又把自己的伞小心地撑在他头顶,随即独自跑向细绵绵的雨里,冲进了隔壁的书店。
这些事情,可能在世界上的无数个角落,有无数个好心人都做过,可是对象如果不是她,俞燃就从不会觉得世界这么温柔。
他有心上前帮她撑伞,却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看到她快步越过自己,躲进了她朋友的伞下。
当听见另一个女孩抱怨她为什么要把身上的零钱都送给一看就是骗子的流浪汉。
他失笑,这么干净的女孩,可能没有被骗过。
“可是总会有人真的需要……”
……
“俞燃?俞燃?”温橘伸手在俞燃眼前晃了晃。
“嗯?学姐?”俞燃回神。
温橘对上他的视线,也骤然晃了晃神。怎么形容呢,这一刻俞燃的眼睛里好像带着星光,要将这宇宙间所有的温柔和美好,都呈给和他对视的那个人。
她猛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眨了眨眼睛:“没什么,看你在走神,叫你一下……啊,那个,你说你周六没时间过来排练了是吗?”
“嗯。”俞燃不懂温橘为什么总是会突然退后,他将琴盖翻下来,“周日我会按时到的。”
“你没问题的。”
不知为何,此刻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些许尴尬,温橘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因为俞燃请她帮忙,她倒是对俞燃要表演的节目很清楚,因为手受伤不能经常练习钢琴,俞燃没有选择太难的曲子。
简简单单的一首歌,俞燃弹前半段,后面的部分由他独自演唱。
兴许是加了钢琴弹奏的压轴演出,这次校领导倒没指出歌唱类节目单调。
温橘这才卸下了这桩令橘头疼的担子。
只希望最终彩排和表演当天,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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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学习和练习钢琴,俞燃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还不等他把这首曲子练到极致,时间就飞快地到了周六。
在内岛,最不缺“玩家们”的声乐场所。
就连高中附近,都时不时能看到打扮奇异的男生女生搂搂抱抱出入各种“十八禁”场合。
像贺嘉时这样的富家纨绔,最不缺新潮的“玩法儿”,他这次直接将俞燃等人约在了内岛的某家夜店。
这家店的名字叫“蓝默”,据说这个名字的背后还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可是俞燃等人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绕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人,俞燃一脚踹来了包厢门,引得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哇哦。”贺嘉时搂着一个女孩,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面,花衬衫敞怀穿,完全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丝毫看不出还是高中生的样子。
“贺嘉时。”
贺嘉时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孩,拿起酒瓶对着空气碰了下,“我兄弟来了。”
安明程嫌恶地看着他,这包厢里的酒臭味超标,要熏死他了。这个贺嘉时指定哪里有点毛病,净整这些有的没的,看起来又夸张又搞笑。
可能这就是“表演型人格”吧。
俞燃笑了一声。
贺嘉时的动作也顿了顿,让他和俞燃硬碰硬,他倒也没那么蠢。只是有些人生来可能就气场不合,他和俞燃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
俞燃转学走了,他在学校的乐子都少了一大半。
“你笑你妈个……”
不想听贺嘉时废话,俞燃上前两步,朝着他下巴就是一个勾拳。
!!!
房间里的人都被这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震到了。说真的,以前在学校,俞燃和贺嘉时哪怕再不对付,也没到见面就动手的份儿上。
“这一拳,是你欠我兄弟的。”俞燃甩了甩手,看着贺嘉时踉跄了两步,等他缓过劲儿,上前一步又是一拳。
这次贺嘉时有了防备,往后撤了半步,勉强躲过这一拳,可还不等他站稳,下一拳又到了他面门。
躲不过,只能迅速用手肘挡了一下,可是没能完全防住,又被打得踉跄了两步。贺嘉时捂着唇角,眼神阴郁。
他主动后退几步,放下格挡的手臂,啐了一口:“俞燃你他吗疯了?”
“打得就是你。”俞燃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憋了太久。
“操。”贺嘉时躲了两步,也被逼出了火气,他当年不服气,也和俞燃一样学了格斗,就为了能和俞燃在学校里分庭抗礼。
可他并不自律,技巧多过力量,打久了就会暴露出很多问题,也不是俞燃的对手。
“停!”贺嘉时叫了两声,见俞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一边躲一边叫,“妈的,俞燃我刨你家祖坟了?你有病追着我打?!操!你还来!”
俞燃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贺嘉时,只要他哪里露出破绽,他一定狠狠得赏他几下。
“我操!你们愣着干什么!上来救我啊!”贺嘉时随手扯过一个女生,挡在自己面前,这才逼得俞燃收了手。
“垃圾。”
俞燃看了贺嘉时一眼,眼中的不屑和轻蔑几乎化成实质。
可贺嘉时根本不在乎,他只享受和俞燃对抗的爽感,这让他觉得自己不比俞燃差劲,他也根本不在乎脸皮是什么玩意儿。
“那个叫钟茂的孬种叫你来的?”贺嘉时眯了眯眼睛,“嘶”了几声,刚才俞燃下了死手,他脸上挂了几处伤,说话扯动面皮,还疼得很。
“这是我最后一次插手。”俞燃知道,贺嘉时只是为了逼他出现。
如果他不在,贺嘉时也懒得和那些人计较。
“嗤。”贺嘉时随手开了一瓶酒,“别把自己说得像回事儿似的。”
“随你。”
俞燃转身就要走,却听到安明程突然叫道:“小心!”
他下意识侧身躲避,没想到侧脸正好撞到贺嘉时的拳头上。
“我操,贺嘉时你还偷袭,你要不要脸?”安明程气得跳脚,贺嘉时这个人是他毕生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管你屁事啊小安子。”贺嘉时甩了甩拳头,笑了两声,“没想到骨头还挺硬啊。值了。”
俞燃受了这一拳,晃了晃脑袋,转身继续往后走。有些人,越给他眼神,他就舞得越厉害,俞燃无意和贺嘉时在这扯皮。
“诶!”贺嘉时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这就走?不来两杯?”
“神经病!”安明程呸呸了几声,转身跟上俞燃的步子,他来这里,就是看贺嘉时挨揍的。不过看到俞燃也受了伤,他心里更不爽了。
要不是因为圈里不成文的规矩,他早就找几个人套贺嘉时麻袋,让姓贺的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社会残酷!
“哈哈哈哈哈!”
贺嘉时的笑声从众人身后穿出来。
“俞燃,你表演节目那天,我肯定会去给你捧场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拳,亲妈醉记住了!哼!(恶意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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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泥萌(叉腰质问),无人爱醉!
都没有收醉醉专栏的预收文!
心痛痛!
但是醉醉还是决定给这章按爪的小宝贝安排小红包!哼!(出门就抱头挨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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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惯例,求收专栏和预收啦!——《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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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P1/
阮樱勾搭上了一个游戏巨佬,恃娇行凶抢了他好多物资,还扒着他如同坐火箭一样,迅速冲到高端局。
游戏玩腻后,阮樱迅速拉黑这根大腿,功成身退。
……直到大佬站在她面前,翻着聊天记录,淡淡陈述着她曾经的“示爱宣言”:
“是不是非要去学电焊,才能让我眼前一亮?是不是非要舔两口,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舔狗?嗯?”
阮樱埋头,宛如一只美貌鹌鹑。
迟旻一晒,语气极轻:
“以前话那么多,每说一个字我都觉得这么欠……”
欠收拾?阮樱在心里刚刚接话,一个轻盈的吻带着清冽的气息就落在了唇边。
“这么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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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
“迟神,你怎么不打?”队友着急,胜利就在眼前,怎么不拿?
迟旻瞄着八倍镜里蹦迪的人物,眼神犀利冷峭,唇角却勾起玩味的弧度: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听她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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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
“阮樱,你可以说我什么都干不好,但得除了你。”
“决赛圈里,只有你才能给我孤注一掷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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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肆无忌惮的冷酷游戏大神x又菜又爱玩的美貌陪玩仙女
2.正经甜文,伪电竞主校园
3.微博@织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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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狙神为何不开枪》《互联网从来不是法外之地》《愿对你以吻封缄》
☆、暗里着迷
“俞燃,你脸上的伤……”
安明程不忍直视,他刚才该再勇敢点,帮他们三人小队里的“门面担当”挡下这一拳。
不过这个社会从来都不需要马后炮。
关裕看了看俞燃脸上的伤,递给他一瓶去淤膏:“这两天肯定能看得出来。”
俞燃握着瓶子,不做声。他明天要去彩排,脸上怎么能带着伤去,让温橘看见了,就知道他只是个虚有图表的会打架的坏学生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那破节目呢?”关裕挽起袖子,坐到俞燃面前的凳子上,伸手在瓶子里挖了一大块药膏,“抬头。”
关裕在三个人中一直充当着照顾人的角色,毕竟比起只会使用武力脑子有点直的俞燃,还有遇到事只会无能暴躁的安明程来说,他在照顾人这件事上还算颇有心得。
“这药膏,你得这么揉,揉化了会好得快点。”关裕将药膏抹在俞燃脸上。
本来俞燃转学,他也没以为俞燃是对人家小姑娘认真了。这些个商圈豪门里的孩子,没人比他们更懂什么叫欲望和黑暗。
关裕点了根烟,含在嘴里,眯着眼睛教俞燃上药。
哪怕他现在和安明程、关裕玩得好,也只是因为比起贺家,俞氏和关氏的友好对关氏来说更有利而已。
这些人里面,哪有什么真心,只有随利益而改变的立场。
一直以来,关裕都觉得自己是这么想的。
他嗤笑了一声,看着俞燃失落的样子:“刚才在蓝默,看你还挺横的啊?这会儿是怎么了?”
俞燃和他、和安明程都不同。他从认识俞燃起,这个生来就站在顶层的男生,就一直冷冷的,从不主动也不会傲慢。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站在高处悲悯地看着所有地上为了生存和利益庸庸碌碌的众人。
“明天怎么才能让伤看不出来?”俞燃摸了摸被药膏覆盖的伤。
指尖轻轻按下去,一丝疼痛从肌肤下蔓延上来。
“没可能。”关裕收回手,随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还不忘把袖子撸下来,盖住他整只手臂的文身。
他现在有点后悔给俞燃出那些馊主意。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不该产生的就是什么劳什子“真情”。
“唉,别担心。”安明程摆了摆手,扶住腰,刚才俞燃和贺嘉时打斗的时候,他想趁乱上去补两脚,却不知道被谁踹了下腰,现在还疼。
俞燃往后一靠,烦躁地扯开领口的口子,却避开了安明程递过来的烟。
“你最近好像不怎么抽烟了?”安明程一愣,反手放进自己嘴里,他也不太喜欢,但是大家都抽,他也只能跟着学会了。
“嗯,想戒。”俞燃随口应了一声,他和温橘在一起的时候,总想摸口袋的烟盒。
关裕捏着烟的手顿了顿,随即转开身,透过窗户看向外边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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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高中。
师生大礼堂就建在体育馆旁边。
从教学楼穿过一片小树林,大约只需要步行不到五分钟。
温橘站在后台,手里捏着一份节目顺序单,她从上往下数了两边,问道:“华琳,你刚才帮我看的,咱们班的人都来了吗?”
宋华琳正跟在她身边,她混进后台,只是为了凑个热闹。这会儿听见温橘问,她连忙凑上前,顺着节目单子看了一遍,不确定地说:
“咱们班的都来了。”毕竟就一个节目,她仔细回忆了会儿,“但是我刚才从休息室那边走过来,好像没看到俞学弟?”
“嗯?”温橘一愣,看向节目单子最后的那个名字。
“温橘!这里过来一下!”
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自己,温橘随口嘱咐宋华琳:“如果看到俞燃了,带他来找我。”
俞燃刚刚转学过来,未必对这次彩排的流程熟悉。昨天她给其他节目人员开小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漏了俞燃,竟然忘记和他讲注意事项。
好在俞燃是这次彩排最后一个出场的人,现在倒也不是很着急。
透过还没拉好的厚重幕布边角,还能看到下面观众席的第一排坐了几个艺术类教学老师,他们都是这次彩排的评委。
虽然出节目的同学都排练了很久,但是为了保证晚会精彩,这次彩排后,还是会有不少人都上不了台。
不过这些,都不是温橘应该操心的。她作为文娱部长,要注意和舞台相关的所有细节。
请来的职业控场人员,都要和她进行最后的校对和确认,才能保证这次彩排顺利进行。
这也是嘉树的传统之一。对每一届的毕业晚会,都十分重视。
学弟学妹们和老师们,也都用这种方式,来给毕业的学长学姐,致以最高形式的隆重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