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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18(2 / 2)

岳金銮眉眼弯弯,“五岁呀!”

秦恕不由失笑。

换好鞋子,岳金銮跳起来亲了他一口,哒哒哒跑出帐子,“出去玩喽!”

跑了一会看秦恕还没跟上,又跑回来,“快来!等你!”

傻狍子是秦珩猎到的。

不过没死。

听说他的王妃很爱小动物,死活把他猎到的猎物都救活包扎养起来了。别人的她管不着,自家夫君一定要管。

于是也给了岳金銮一个去动物园游玩的机会。

此间天色已晚,众人都在前头用烤肉,秦恕带着岳金銮,提着一大袋胡萝卜喂傻狍子。

傻狍子头上缠着绷带,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放着烤肉不吃来逛动物园,吓得屁股上的黄毛一下全部炸开,变成了雪白的两瓣爱心。

岳金銮和它对视了一会,狍子把头埋进了草垛里。

岳金銮:“嘿!”

狍子抬头。

岳金銮:“吃晚饭了!”

她把胡萝卜送进栏杆,狍子看了看,顶着白屁股开心得啃了起来。

岳金銮喂狍子喂的起劲,转头看秦恕,“我真羡慕秦珩的王妃。”

秦恕:……?

岳金銮指着狍子,“我也想有一只狍子当宠物,你会给我的,对吧?”

秦恕沉默地看向狍子,狍子也看他,四目相对。

狍子:害怕。

秦恕了然点头,“知道了,明天就猎。”

岳金銮傻乐。

喂狍子吃晚饭还不够,岳金銮把狍子牵出来上草坡上玩。

星前月下,若是只有她与秦恕二人,便是难得美景,浪漫的不可言说。

然而多了头傻狍子。

傻狍子抖着白屁股旁若无人地撒尿,岳金銮尝试了好几次也没勇气亲秦恕,只好作罢,挑了块大石头,整个人往上面一躺。

秦恕也跟着她躺下来。

只不过她面朝星空,而他侧卧朝着她。

秦恕白日行猎,夜里还陪她奔奔走走这么久,似乎有些累了,淡淡垂着长睫小寐。

岳金銮叫他的名字,起先他还应声,后来便沉默下去。

岳金銮猜他睡着了。

睡着的秦恕也一样好看,睡姿规整,挡着风口不让邪风冻着她,均匀清浅的气息藏在四下的虫鸣里。

他被长夜拥围,她被他拥围。

岳金銮先是头歪了歪,再后来滚进他怀里。

手指不安分的沿着他鼻梁下滑,再到唇窝,到喉结,到衣襟——

岳金銮轻轻勾住他的衣襟,起身往他唇上覆去。

长发垂下,遮住他们的脸,阴影混沌中,秦恕的薄唇隐隐往上一翘。

“岳金銮,你在干什么?”

岳金銮还没亲上就弹了起来。

对上石头下方,岳昭与温采采震惊的眼神。

岳金銮:“我……”

在犯罪。

作者有话要说:记者:请问当事人您案发时是什么感受?

岳金銮:害怕,主要是害怕。

记者:那您后悔吗?

岳金銮:不后悔!

记者:?

记者:再给您一次重来的机会,您还会再亲秦恕吗?

岳金銮:会!

记者:那您觉得是什么导致了您当时的失控呢?

岳金銮:我觉得问题出在秦恕身上,他成天勾引我!

秦恕:?行。下次回答这个问题的就是我了。

第五十四章

次日, 被训了一夜的岳金銮无精打采从帐子里走出,迎面撞上一人背影,是秦恕。

他穿着暗红色的修身骑射装, 眉上束着一条同色的额带,指尖把玩着一支袖珍□□,似乎已经等待许久。

岳金銮看不清他的神情,仅能看见他薄冷清晰的下颌线,再往上是分明的唇与鼻梁, 再往上是一双漆沉含笑的眼睛——

他居然回头看她了。

岳金銮想到昨夜的事便觉得没脸见他, 连忙用衣袖遮住脸,转身往旁边走去。

大晚上的,谁会想到岳昭和温采采会担心她没饭吃, 背着烤肉翻了几座山,最后目睹她偷亲秦恕的案发现场。

她被当场抓捕。

捕就捕了,居然还把秦恕叫醒,公开处刑,别提多尴尬了。

唉,失算了。

岳金銮举着袖子走, 秦恕跟过去,抬起衣袖遮在她头顶。

岳金銮一抖, “你干什么!”

秦恕的影子和他的人一样,好长好大一只,将岳金銮全部拢在其中,他道:“不是怕太阳大?我帮你遮着, 你把手放下,免得手酸。”

岳金銮看了看被乌云笼罩的太阳——

“你觉得我是嫌太阳大?”

秦恕点头。

岳金銮有气无力,“就当我是吧。”

她继续用衣袖裹着脸, 迈着小碎步,秦恕亦步亦趋,不过他步子大,跨一步够她走两步,于是总得回头等一等。

路过的宫人好奇地看着气氛古怪的二人。

为首的姑姑上了年纪,见得多,笑嘻嘻道:“这不是三殿下和三王妃吗,小俩口吵架了?王妃生气了,殿下要多哄哄她,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岳金銮与秦恕婚期已定,又都是宫里看着长大的,私下里早改口叫王妃了。

岳金銮袖子下的脸红的像火烧云,她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些调侃揶揄,气冲冲往前走。

秦恕若有所思地拉住她。

女孩子的手腕很细很软,像初春的柳条和絮。

岳金銮小声道:“你又干什么?”

秦恕不让她走,他用身子挡住过路人的目光,“把袖子放下。”

岳金銮赌气,“不要。”

秦恕道:“让我看看你。”

岳金銮也穿的骑射装,袖口不宽,仅能遮住大半张脸,她软红的耳尖与秀气的眉露在外面,弯一弯眉尖,便出卖了她扑通不安的心,“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秦恕诱她,“我想看看你。”

岳金銮遭受不了甜言蜜语的攻击,袖子一点点下移,下垂羞怯的眼帘还未抬起,眼前一暗。

拢着清冽松香的衣袖突然遮在她头顶,秦恕藏在袖子下亲了她。

他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沿着唇齿在她舌尖辗转,岳金銮忘了应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笑眼,唇珠被轻咬了一口。

她吃痛,用手捂住嘴巴,秦恕又亲了亲她细白的手背。

他的呼吸极轻,可拂在她耳骨边的气息却灼热。

“还你。”

岳金銮呆住,“还我什么?”

秦恕垂眸看她,“昨晚。”

岳金銮逐渐石化。

秦恕似是故意,擒着一缕笑,温温淡淡道:“昨晚我没睡着。”

“我知道你想亲我。”

“所以我在等。”

狗男人——

岳金銮:“信不信我追杀你?”

秦恕一把将她抱起放上黑马马背,岳金銮手足无措,“你又又又要干什么?”

秦恕翻身上马,搂紧她的腰,“在哄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长,不长我提头来见!感谢在2020-05-23 21:17:14~2020-05-25 20:0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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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五章

秦恕果然实现了昨日的诺言, 带岳金銮去捕了头狍子。

还将一只袖珍□□送给她防身用。

那□□是军营里闲制出来试手的,被秦恕要走了一个,重新上漆改造成适宜女子用的, 岳金銮力气小,用这个正好。

岳金銮牵着狍子到处玩,这回来秋猎的人多,到了年纪的公子小姐难得见回面,好几家都有了要定亲的意思。

江犁雨和画脂立在河边桑树下。

她面无表情看着溪水边正与太子谈笑的萧文玉。

萧文玉是户部尚书萧家的长女, 萧氏人如其名, 文静秀致,清美如玉,是未来的太子妃。

岳金銮已被许配给秦恕, 太子娶岳家女的希望落空,转而将目光投向萧文玉。

萧家清贵,祖上世代高官,萧文玉为人低调温柔,颇有教养,简直就是太子妃的完美模板。

因而太子求娶, 皇帝也同意了。

江犁雨本以为走了一个岳金銮,总该轮到她了, 谁料又跳出来一个萧文玉。

太子见一个爱一个,早被萧文玉迷得看不见别人,殷勤地为她执伞挡小雨,伞下小手一牵, 美人软若无骨的小手细滑似豆腐,太子魂都飞了,只想快快大婚。

什么岳金銮, 什么江犁雨,全忘了!

江犁雨气得浑身发抖,天上小雨淅沥打在她眉间,眼泪混同雨水沿着桃腮淌了下来。

若是目光能化为刀尖,萧文玉的脸早被江犁雨戳烂。

她恨不得立刻举刀杀了萧文玉,尤其看见太子满目的深情款款,却不是对着她。

江犁雨沉怒的脸色了无生气,雨水肆意打下,她纹丝不动,宛若一具僵直行尸。

画脂寻来一把伞撑过她头顶,见她这样,竟都不敢开口。

直到江犁雨硬生生折断了食指指甲。

鲜血慢慢在指尖汇成一滴。

画脂惊乍,“呀——”

声音被雨声覆盖,并未惊扰到河边二人。

江犁雨却转过头,深深瞧着画脂,红唇轻勾,“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说。”

画脂低着头喏喏道:“如今岳金銮已经许给三皇子,和江小姐你再无冲突,江妃娘娘的意思是,咱们也犯不着再在她身上花心思,还是专心对付萧文玉吧。”

江犁雨笑笑,“是,我下了这么久的棋,却再也不用对付岳金銮了,多可笑。”她的月眉逐渐挑成一把冷刀,“原来就算没了岳金銮,这太子妃还是轮不着我,你说,他怎能如此薄情,我与他青梅竹马多年的情谊,还敌不过新人笑一笑。”

画脂家里穷,幼年被卖进江府当杂役,后来人机灵,被提拔到了江犁雨房中当大丫头。

再后来被江家人抹了身份送进宫里,给江妃当心腹,江妃将她混在眉寿殿选宫女的人里,安在岳贵妃与岳金銮身边当探子。

只有江犁雨与江妃才算是她真正的主子。

她的使命便是让江犁雨当太子妃,当皇后,让江家表面的荣光足以延续。

画脂看江犁雨满脸是泪,递上干净手帕,“太子几时对别人上心过,你看岳金銮才刚许了人,殿下便转头找了萧氏女,足见他对岳金銮压根不在意,不过是看上了岳家的权势。萧氏女亦是如此,殿下心里只有你。”

她苦口婆心地劝,江犁雨凄楚一笑,“是我算计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算计错了人,终成一场空。我只当岳金銮与他情投意合,一心想杀了她,甚至让人断了她赏红时攀的梯子,以为她摔死了,太子的心便会回到我这里。可原来她要嫁的人根本不是太子。我提心吊胆这些年,唯恐她发现当年的事,可若早知如此,我何必要做出那等蠢事来害她。太子身旁的莺莺燕燕这样多,我杀得干净吗?”

画脂沉默不语,似也无奈。

江家筹谋多年培养出一个江犁雨,却未料太子心思深,根本看不上如今落败的母家,更别娶表妹了。

小雨渐止,河边的太子与萧文玉也放下纸伞,相视一笑。

江犁雨掩面啜泣,忽然听见身后的丛林传来有人踩踏枯枝的声音。

刚才有雨声遮挡,她们未曾听见来音,这会来人仿佛要走。

她与画脂提到了那么多,万一被人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江犁雨来不及哭,带着画脂匆匆走进丛林,低声呵斥道:“是谁,滚出来!”

滴答一声,挂在叶尖上的雨水落下。

清楚极了,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那个人已经走了。

画脂拉住江犁雨,指着地上一串小巧的脚印,“来人是女子。”

她又在枯枝上捡到一只绣着“蒋二牛打虎”的荷包,脸色一白,“这是……岳金銮的荷包!”

江犁雨险些站不住,“你确定吗?”

画脂指着荷包上清奇的花样,“没错!这个蒋二牛传闻是天降奇才,力大无穷,一口能吃一头牛,一巴掌能打死老虎。天底下只有岳金銮会用这样的荷包,她先前说了,最近总做被老虎吃的噩梦,所以戴个蒋二牛打虎的荷包,放上护身符,夜里就不做噩梦了。”

她说着,打开荷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护国寺的灵符,与她方才说的一模一样。

江犁雨汗如雨下,看着荷包上面容狰狞的蒋二牛与老虎,只觉被打的不是老虎,而是她,“是她听见了,她知道了,现在一定去叫人来抓我了!”

画脂将她拖到树后,免得被河边的太子与萧文玉听见动静,低声道:“不会的,小姐,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一无证据,二无证人,拿什么去告密抓人?当初那件事我都处理好了,知情的人本就不多,都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

江犁雨素白的脸真有几分雨打梨花的娇弱,木刻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画脂,“可她知道了,那就是个后患。”

画脂徐徐看向她,江犁雨掐住她的手背,掐出一片红印,“还是得杀了她,不能放过她。死人不会说话,那就让她去死吧!”

她说话间齿关不住咬紧发抖,每个字都错落不清,“你继续去看着她,这儿人多眼杂,贸然杀她难免被抓到把柄,等捱到回宫,就好办了。若是她非要去告密……那就先杀了吧。”

画脂看着河边的萧文玉,“那她——”

江犁雨搭着她的手强撑着站起来,低声道:“她也得死。”

“太子身边的莺莺燕燕,就算我杀不光,也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