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一半,门板轰然砸在地上,李墨一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笑着松开手,一个被打晕的保镖软绵绵地摔在地上。
陈老板,可算找到你了。李墨一笑嘻嘻的看着他,治安防卫队的人都想死你啦,来,那边的兄弟,别不好意思,过来趴地上。
陈老板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治安防卫队的人?
严格来说,我是外包的临时工,只有奖金没有底薪的那种。李墨一脸上笑容依旧。
赏金猎人!
靠领取赏格为生,出手没有任何顾忌,道上的人宁愿遇到治安防卫队,也不想遇到他们。
这帮王八蛋出手实在太黑了。
有个站在墙边的保镖趁李墨一说话的时候,飞起一脚,想打倒他之后逃跑。
他的腿刚抬起来,瞬间,一股浓重的雪茄味在房间里爆开,陈老板和房间里的几个Alpha保镖连站也站不稳,双腿发软,摔在地上,他们惊恐的转头看着李墨一。
你
这样恐怖的信息素压制,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就连治安防卫队的队长乔伊,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什么样的Alpha,才能有这样强横的信息素?
李墨一微笑着上前,哼着小曲,给他们挨个戴上手铐。
陈老板咬牙切齿:他们给你多少奖金,我给你双倍。
傻孩子,拿你的钱,我在整个星球都混不下去了,人呐,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重视可持续发展。李墨一冲他一笑。
就这么一笑的功夫,他感受到有风吹到自己脸上。
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哪来的风?
不知什么时候,墙上多了一个巨大的洞,可以看见人造的星空,还有投在天幕上的祝XX生日快乐,YY嫁给我吧字样。
刚才背对着他的男人,连带同他手中的提包,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4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墨一想起一句古老的话,他冷笑一声,脑海里下令:天禄,把刚才那个人的身材相貌调出来,我就不信,他今天能连夜冲出戈利亚星的大气层。
三秒之后,天禄传来一张空白图。
李墨一愣住:怎么,那人是个裸.体,还未成年?根据法律法规,照片不予显示?你看看我的权限等级!,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裸.体,我也能看!
可是,他真的就长这样。李墨一的精神力AI天禄感到十分委屈,它兢兢业业的忙了三秒,什么概念,它可是一秒就能入侵议会电脑的超级智能系统!
神他妈的就长这样!李墨一觉得自家这个Ai需要升级了,之前把一根香蕉判定为高度淫.秽色.情图片,玩命的弹出警告,现在非得说一片空白是人类。
他直接在酒吧监控里调取那人进门来的视频资料。
我去酒吧门口的视频监控确实监控到那人进来。
那人,真的是一团空白,不是透明,就是一块人形白板,就好像有人用白色颜料,从头到尾把他抹了一遍。一团白色,就这么从外面走进来,走进人群,站在楼梯口与保镖说话,上楼。
我就说,他就长这样!你还不信。天禄越发委屈,嚷嚷着要还他一个清白。
李墨一冷着脸,盯着那团白色,微眯着眼睛:干扰力场。
他蹲在地上看着被拷的陈老板:你刚才看见他的样子了吧?
陈老板心中猛地一跳,这人想干什么,想提取他的记忆吗?
被强行提取记忆的人,会彻底变成白痴。
陈老板大叫: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么做是犯法的。
天禄在一旁提醒:陈大麻子通缉赏金是一万星币,如果变成白痴,就卖不掉了。
啧李墨一悻悻站起身,算了,我记住他的背影,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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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跑出来的杨星河在外面绕了几圈,在没有电子设备的地方,撤销了干扰力场,换了身衣服,慢慢往家走去。
家里的拖拖和拉拉又打成一团,见到主人后,各自装作岁月静好,无事发生。
杨星河先把这两个小祖宗送去社区里一家颇有信誉的宠物寄养店。
之后把家里该关的电源水闸都关了,接着走进卧室,将包里的药剂一样一样拿出来,认真调配。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濒死时,赵燕生站在他的病床前,对他说:你的腺体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要么现在以极优Alpha的身份死去,要么改造成Omega,继续活着。
从傲视一众Alpha的身份,变成被Alpha追逐的对象,到了发情期会全身无力,期盼攀附在别人身上,渴望着被侵入。
别说是极优Alpha,就算是Beta,也有很多人受不了。
因此,尽管转换腺体保命的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但是真正应用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多数人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态度,慷慨赴死。
我不能死。杨星河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无论用什么手段,我也要活下来。
赵燕生眼中充满怜悯:你想好了,苟且活着,比从容一死要艰难许多。
是的,我想好了。还有,我是否可以保留自洗记忆的能力?杨星河单兵作战多年,去过很多不该进的禁区,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的记忆被人强取,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赵燕生摸着下巴:做为一个极优Alpha,这是你的大脑与生俱来的天赋,不会因为腺体手术而发生改变。但是当你变成Omega后,在繁殖期间,你会意志力薄弱,到时候跟你上床的人只要使用一点小手段,你就会老老实实把尿过几次床都说出来。
看着杨星河发白的脸,赵燕生又提出一个解决方案:我可以在腺体改造手术中做一些小小的变化,繁殖期到来的时候,信息素会让你非常痛,痛觉会麻痹所有神经,什么也说不出来。届时,如果有人强行提取你的记忆,也只能提取到痛痛痛痛痛。
有多痛?
不好说,据我所知,只有一个担任特工的女性Omega接受过类似手术,她说,像难产那么痛。其实,我不知道难产有多痛。
杨星河本着女Omega都能承受,难道我还不如她的心情,最终接受了改造手术,并很快体会到难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痛过一次之后,杨星河对所有生过孩子的母亲给予十二万分的敬意。
从此告别硬扛,在抑制剂里掺入镇静剂,一针下去,昏迷个两天两夜,再全身无力的躺上一整天,第四天就可以正常上班。
就在杨星河要将针尖扎进腺体的时候,叮咚叮咚。
有人按响门铃。
李墨一很愉快地冲着门口的监视摄像头挥手,嗨,我看到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