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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2 / 2)

代号k这是在映『射』大作家么,难道他其实不是得了癌症,而是沾上了赌博或者什么别的?季闻夏问。

沈听河无端的想起了钟郎林,想起他曾经也说过大作家信中几乎同样的话:希望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多多关照我儿子。

他不是在映『射』大作家,沈听河忽然说,他是在映『射』大作家的儿子。

季闻夏眨了眨眼,没想到沈听河会很直接地说出这种猜测。

好半晌后,他轻轻啧了一声。

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这个手稿太隐晦了,我们缺指向『性』明确的线索。

就像沈听河说的那样,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是有迹可循的。

沈听河:确实,我们缺实物上的证据,但从心理上推,我刚才说的这种可能『性』挺大的。

就是说,k知道寄信的人是谁,不是大作家,而是大作家的儿子,但他依然出于报恩的心理,在接下来长达五年的时间都给大作家的儿子寄了钱。

季闻夏:为什么他那么富有,他儿子却要来借钱。

沈听河:也许是他没有把财产留给他的儿子。

明明没有直接线索,他却给出了他的推论。

季闻夏怔愣一秒,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认真地说:哥,你是在用你的主观想法推出这种结论。

而且,很少见的,态度强势。

仿佛这是唯一的答案。

沈听河侧头看他,眼神如同火花擦过他的脸,伴随着笑声道: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考虑拿来说服我。

两人很少这样争锋相对,而这样的对峙甚至没有缘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冲突在他们并不激烈的对话里。

季闻夏想了想,很干脆地说:没有。

就在沈听河以为这场争论到此为止的时候,季闻夏突然迈出半步,凑近他,低缓地问: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双桃花眼掀出了漂亮的角度,眼皮微微搭下,纤长的眼睫『毛』掩住了漆黑的瞳孔,一点一点打量着沈听河。

沈听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季闻夏此时此刻问的无关k无关大作家无关这个节目的一切。

-

他们这组的故事已经基本成型,接下来就等最后一天刷新时间线了。

回到草房前,季闻夏问:哥,我们就按着你的思路走,来猜一下,今晚时间线刷新过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着,他不等沈听河回答,就率先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他的想法:我猜代号k会一贫如洗,钱都送到了大作家他儿子的手里。

连上百万都送出去了,会这么做不是没可能。

沈听河说:不,他会离开这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告别过去。

在这件事上,沈听河猜对了。

傍晚,新一轮时间线刷新。

两人回到草房时,草房竟然已经空空如也,桌椅全没了,书架上的书也被带走了,唯独屋子里的木板床还在。

草房空空如也,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

k果然离开了这里。

时钟滴答滴答转向十点。

季闻夏说:看来今天我们连线索都不用找了,整个草房都空了。

沈听河说:还有一个地方,床底下。

季闻夏正想说人都走了怎么可能不带走钱,一边朝屋子里走:我去看看。

他掀开了凹陷下去的床板,就看见木板床底下仍然放着那两三万。

为什么k会把大作家给他的钱留在这里,而不是带走。

因为他已经不想给大作家的儿子寄钱了,但如果有朝一日那人找上门来,床板下的钱会是最后的那份。

就当是报答大作家曾经给他的两三万,留给大作家的儿子。

然后离开这里,真正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说之前的线索还能让季闻夏觉得有理有据,那么现在的一切都纯属猜想了。

大作家的儿子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笔钱。

等他亲自找上门的时候会知道。

故事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大作家的儿子会不会在寄信无果后,为了钱来到这个地方找代号k,然后发现人去楼空,破旧的木板床底下还有两三万块钱。

最后一天,节目组下了狠手,草房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给他们留,线索空空『荡』『荡』。

季闻夏笑说:看来我们明天又要玩生存了。

解密对他们来说已经到此为止。

究竟对不对,还得看节目组最后的揭秘环节。

同一时间,另外两组嘉宾还在极限解密,满脑子绕在双重人格、凶杀案上。

整整一天,季闻夏和沈听河仿佛郊游似的,从山的这头逛到了山的那头,止步于三天三夜镇指路牌前,季闻夏揶揄道要是从这里走出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不会把他们赶回来。

他们去溪里捉鱼,摘了野果子吃,怕吃坏肚子,才渐渐停下。

晚上走到草房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车出现在了空地上,等候已久。

工作人员笑说:恭喜你们,你们现在正式结束了为期三天的沉浸式故事体验,带上行李上车吧,然后记得做好准备,下山后我们会直接开始还原故事的环节。

两个人此行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季闻夏甚至连车都没开来,当时想着反正就带几套衣服和一部手机,结束后于冬会来接,就干脆连车都留给了于冬。

下山路依然漫长。

这回节目组没有蒙住他们的眼睛,他们可以看见一路经过了哪些地方,很快车就经过了三天三夜镇指路牌,疾驰在山路里,直奔十公里外,最后停留在了那栋郊区大别墅门口。

季闻夏忍不住揶揄道:原来三天三夜镇就是这栋别墅,起了这名字,形式感还挺强。

方延和骆咏琦他们组依次抵达别墅。

郊区大别墅里有临时搭建的台和休息室,基本设备都齐全。

三组嘉宾进入节目组布置好的休息室,开始录制他们通过这三天找到的线索得知的故事,这个录制片段很快就会在台上放出来。

-

方延和何宴面对镜头。

方延:我们最终觉得代号k和大作家是同一个人。

何宴:双重人格。

方延:对,双重人格,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大作家。他们是同一个人,带血的刀是一个人格想要杀掉另一个人格,原本代号k是主人格,大作家是副人格,所以坟墓上的字才是代号k的父母合葬之墓,而我们所有人就是以代号k的视角进入了这个故事里。

何宴:新闻里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的人格可能不同年龄甚至不同『性』别。

方延:至于那个儿子,是代号k臆想出来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信件和出版书都是代号k双重人格写出来的,他想要让大作家人格消失,所以大作家最后一封信说自己胃癌晚期,相当于告别。主人格代号k潜意识觉得杀掉副人格太愧疚,就时不时冒出副人格以借钱的名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