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使劲摇头,还使劲摇着小手。
小娃娃最不喜欢和御邪相处,因为御邪体型太大,以前是橘猫的时候,体型就太大了,现在变成人,体型更大。
一言不合就叼着小娃娃满处跑,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玩具!
小娃娃使劲摇头,但是根本没商量。
罗参前脚离开了房间,咔嚓房门关闭。
御邪盯着小娃娃的眼睛,瞬间放出精光,一步步逼近。
亏得小娃娃是无启之木,神力无边,却被嘭一声扑倒在地。
因为小娃娃是木头,根本没有声带,所以连喊都喊不出声,无法呼救。
御邪扑倒他,就开始给小娃娃顺毛。
他柔顺的长发被蹭的乱七八糟,还满处都是湿哒哒的口水。
使劲扑腾了好一阵子,小娃娃终于丧失了斗志,瘫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万俟林木回来:大橘怎么样?
罗参说:放心吧,能稍微消停一阵子。
御邪特别喜欢和小娃娃玩,消停了整整一下午。
太阳西下,即将落山,万俟林木才得到了消息,御邪又跑去酒店玩了。
御邪的破坏力非常惊人,而且可能因为在长牙,所以特别喜欢咬东西。
罗参不让他去鬼屋,他真的就不去了,又跑到酒店去玩,竟然把酒店大堂的前台给咬烂了。
大理石的桌面,咔嚓咔嚓咔嚓
碎成了一段一段的。
来这里住宿的游客,就是冲着惊悚恐怖主题来的,还以为前台在搞什么特别的表演活动,一个个全都围观拍摄。
哇好厉害啊!
对啊,这是怎么做到的?
桌子是软的吧,蛋糕做的?
我看不像啊,你听他咬起来还有声音呢,挺脆的!
万俟林木:
江月白从酒店楼上下来,御邪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刻放弃了啃桌子,冲过来和小伙伴玩耍。
之前他们组成了鬼屋三日游的队伍,两个人经常一起去鬼屋玩,所以御邪对江月白的好感度爆棚。
立刻冲过去,嘴上还挂着大理石的渣子,就要给江月白顺毛。
江月白被他弄得特别痒,这些天他早就知道御邪是讙兽变的了,所以对御邪很照顾。
江月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正常人,但是经过这次下斗,连起尸的粽子都见识过了,还有什么可惊讶的?
尤其御邪根本没有恶意。
江月白对御邪非常宽容,还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刺辣辣的扎手,简直就是按摩穴位的神器!
秦葬明天要和万俟林木他们一起离开,从酒店楼上下来,本来打算去找江月白道别的。
一出酒店电梯,就看到了江月白和御邪,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御邪还要给江月白顺毛,江月白竟然没有拒绝!
这些天秦葬本来心情就不顺,他已经和江月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但是江月白好像没什么负担,见到他也是如常,该玩玩该笑笑。
这让秦葬更不确定江月白的意思。
如今一看,心中的火气和酸气,一股股的往上冒。
秦葬大步走过去,一把拉住江月白:我有话跟你说。
御邪:喵喵喵?
秦葬拉着江月白离开酒店,来到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酒店外面可不是花园,因为这里是开心墓场,所以外面就是坟场。
偏僻的地方人烟稀少,但是也阴冷的很,尤其是太阳落山之后。
江月白缩了缩肩膀,秦葬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他的肩膀上。
江月白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
秦葬平日里那么针对自己,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秦葬故意冷声说:明天我就要和万俟林木他们离开了。
江月白点点头:是啊,我知道,听说了,好像又有镜棺碎片的消息?
江月白奇怪的说:可是你为什么对镜棺碎片这么感兴趣?
按理来说,他们已经去过鹊桥镇,而且他们为的是家主扳指,并不是因为镜棺碎片,如今的秦葬,却在追查镜棺碎片。
有太多的秘密
秦葬没有告诉江月白。
毕竟江月白和翼望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几千年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五大家族一代一代的繁衍下来,他们已经融入了普通人的人群,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人。
只有秦葬一个是异类。
秦葬沉默了一阵,没有回答,突然说:这次去东海,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可能两三个月就回来,也可能
一辈子也回不来。
秦葬又说:或许你会彻底摆脱一个死对头,提前恭喜你。
江月白奇怪的看着秦葬。
秦葬好像在留遗言一样。
秦葬又说:但是如果不行,你不能摆脱我这个死对头的话,下次见面我有一些重要的话,想要对你说。
江月白更奇怪了:什么话?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秦葬:因为是表白的话。
秦葬一直沉浸在报仇的仇恨之中,每一天都沉浸在仇恨的汪洋大海之中,从来没有摆脱过仇恨,又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人。
这么长时间了,秦葬心如死灰,但是就在江月白出现之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的确互相抢生意,的确不对盘,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死对头。
但是每当秦葬看到江月白的时候,那种沉静了千年的死灰之心,突然开始复燃了。
秦葬根本说不出口,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年龄根本不对等,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秦葬不会老去,而要他眼睁睁看着爱人老去,他无法承受这种悲哀。
秦葬和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能活着从东海回来,或许就证明自己应该有这个勇气,去和江月白挑明自己的心意。
秦葬摇头:下次见面,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行。
他说着,转头就走,大步离开。
江月白追在后面:喂!秦葬?你什么毛病?说话说一半,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葬大步往前走,江月白追在后面,因为他身材没有秦葬高大,所以只能跑起来。
哪知道秦葬突然驻足。
嘭!
江月白狠狠撞在秦葬的背后,磕了一个酸鼻,捂住自己的鼻子。
秦葬回过头来,凉飕飕的说: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和御邪那么亲密。
说完了,又潇洒转身就走,大步离开。
江月白捂着鼻子,站在原地,一脸奇怪:什么毛病?你说不许就不许?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要赶飞机,万俟林木从心爱的被窝里爬起来,蓬头垢面的去洗漱。
罗参早就准备就绪,还做了早餐,用个袋子装起来,知道万俟林木刚起来没什么胃口,准备带到机场去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