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想到,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还不如趁机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良妃以后都不敢找她。
但这个想法有点为难,只要她还是洛云霆的妻子,只要她的身份还是赵家的庶女,就永远没办法摆脱良妃。
“你不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来找你。”柳绵绵不冷不淡地回了句,目光幽幽地瞟了一眼她。
茵茵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她知道,只要是赵飞鸢的敌人,那就是她的敌人。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颖阳王府里,她就是自家主子最为坚定的后盾。
夜里笑侬仙人穿着夜行衣,提着一个食盒,然后穿过颖阳王府的重重障碍,来到了赵飞鸢的房门外。
他轻轻地敲响房门,茵茵便打开房门,先是探头看了两眼他身后的情况,确定没人注意后,才伸手从他手上接过食盒。
“我只能帮她到这里,明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来。”笑侬仙人压低声音,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
他过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做贼心虚的感觉。要不是因为赵飞鸢,他哪里会经历这些。
好在他了解颖阳王府的防御情况,想要悄无声息地混进来并不是难事。但凡事都有风险,万一碰上洛云霆,估计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茵茵忙不迭地点头,催促着他赶紧离开:“行了行了,我会替你转告娘娘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她的话颇有种送终的感觉,笑侬仙人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但他并没有继续逗留,而是转身用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次日赵飞鸢称病不去参加赏花,前脚刚派茵茵去传话,后脚良妃就待着齐谏等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无名阁。
跨进大门后,良妃便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已经做好了要向赵飞鸢兴师问罪的准备。
可是她一进到房间后,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阴森气息。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床榻,只见床边放下了白色的帷幔,看不太清楚里边的具体情况。
她略微犹豫了下,然后才端着架子,迈着庄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向床边。
紧跟在她身后的茵茵见状,连忙上前去,将床榻外边的白色帷幔给掀了起来。
帷幔掀开后,露出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赵飞鸢。屋内刺眼的白光打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地苍白病态。
“没有给王妃请大夫吗?”良妃有些嫌弃地抬了抬手,放在脸上遮掩起来。
话毕,一旁的齐谏立马心领神会地站出来,就准备要上前来替赵飞鸢把脉。
谁知还没开始走动,就被茵茵给拦住。她望着良妃,有些紧张地说道:“齐先生毕竟是外男,怕是不太合适吧?”
然而看到茵茵的反应后,良妃看向赵飞鸢的目光,就变得愈发狐疑起来。
她微微抬手示意齐谏先退下去,然后便在床榻边坐下,一边准备伸手替赵飞鸢把脉,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茵茵。